(丙)其他典型的梦
人在其他典型的梦中带着惬意飞行或者带着焦虑感落下,我自己的经验对此一无所知,我对它们能说的一切都归功于精神分析。(186)从在那里得到的情况可以推断,即使这些梦也重复童年印象,即涉及对儿童来说具有如此不同寻常吸引力的运动游戏。哪个叔父(伯父)没有让一个儿童飞过,他伸展双臂,跟后者在房间追逐,或者跟后者玩下落,他把后者放在膝盖上荡秋千,突然伸腿或者把后者举高,突然做得好像他要撤除对后者的支撑。儿童们于是欢呼,乐此不疲地要求重复,尤其是在有点惊吓与眩晕时;后来,他们几年后在梦中做到了重复,在梦中却略去了抓住他们的手,使得他们自由飘浮、落下。幼儿们偏爱此类游戏及秋千、跷跷板,是人所共知的;如果他们后来看见马戏场中的体操技艺,会重温记忆。(187)在某些男孩身上就有癔症发作,只由对此类技巧的再现构成,他们以令人惊奇的娴熟完成这些技艺。并非罕见的是,在这些本身无伤大雅的运动游戏时,也唤醒了性感受。(188)用我们常用的、覆盖所有活动的一句话来说:那是童年的“追赶”,它重复关于飞行、下落、眩晕之类的梦,其愉悦感现在颠倒成焦虑。但正如每个母亲所知,在现实中,连对儿童的追赶也足够频繁地在纷争与哭泣中收场。
我就有充分的根据拒绝这样的解释,即我们睡眠期间的皮肤感觉的状态、我们的肺运动的感觉诸如此类招致关于飞行与下落的梦。我发现,这些感觉本身从梦所涉及的回忆中再现,它们就是梦境,并非梦来源。
我却绝不对自己掩饰,我无法对这个系列的典型梦作出澄清。我的材料恰恰在此事上不听使唤。一旦任何一种心理动机需要这些典型梦的所有这些皮肤感觉与运动感觉,它们就会被唤醒,如果这样一种需要不迎合它们,它们就会被忽略,我必须坚持这种普遍观点。甚至与幼儿期经历的关系,也让我觉得肯定来自我在对精神神经症患者的分析中得到的暗示。但哪些其他意义可能在生命过程中与那些感觉的回忆相连过——或许尽管这些梦有典型现象,在每人身上的意义都不同——,我不懂得说明,希望能够通过对良好例子的细致分析来弥补这些漏洞。尽管常见的恰恰是关于飞行、下落、拔牙诸如此类的梦,我还是抱怨缺乏材料,有谁对此惊异,我有责任对他解释,自从我关注解梦主题以来,我本人没有体验过此类梦。神经机能病患者的梦,平素可供我使用,但并非全部、经常,并非直至其隐蔽意图的尽头都可解;某种心理威力参与神经症的形成并且在其消解时又发挥效力,它挡住解释的路,直到最后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