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建筑物、楼梯、井来表现生殖器(1911年)(161)
(一名因父亲情结而受拘束的年轻男子的梦)
“他跟其父在一处散步,肯定是普拉特公园,因为人家看见圆形小室,它前面有较小的突出部分,装着系留气球,但显得相当松弛。其父问他,这一切为了什么;他对此感到惊奇,但给父亲解释了。后来他们来到一个院子,里面摊着一大块金属片。其父想扯下一大块,事先却环顾,是否会有人发觉。他告诉其父,只消告诉看守人,那就可以直接拿了。院子里有台阶向下通向井里,井壁用软物充填,大约像皮扶手椅。井的尽头是较长的平台,于是开始新的井……”
分析:这个做梦者属于治疗上不利的病人类型,他对直到分析的某一点都根本不抗拒,但从那里开始就表明几乎难以接近。他几乎自己独立解释了这个梦。他说,圆形小室是我的生殖器,前面的系留气球是我的阴茎,我要抱怨它松弛。人家就可以更深入地翻译,圆形小室是臀部——经常被儿童算作生殖器,较小的突出部分是阴囊。梦中,父亲问他,这一切为了什么,亦即询问生殖器的用处与所做之事。明摆着的是,要把这个事态颠倒过来,使他成为发问方。因为其实从未发生过父亲的这样一种询问,就得把梦意念领会成愿望或者大约在身体条件上来理解:“要是我请求父亲做性启蒙。”我们很快会在别处看到这种意念的延续部分。
里面摊开金属片的院子不应首先做象征性理解,而是出自父亲的业务场所。出于保密原因,我用“金属片”代替父亲用来交易的另一种材料,此外不改变梦的原文。做梦者参与父亲的业务,强烈反感于那些不如说不当的手法,盈利有一部分基于这些兵役法。因而,上述梦意念的延续部分可能是:“(要是我问他),他会骗我,就像骗他的客户那样。”对用于表现业务不诚实的撕扯,做梦者自己给出第二种解释,它意味着手淫。对此,我们不仅早就知晓(见上),而且与此很符合,即通过反面来表示手淫的秘密(的确可以公开做此事)。于是符合所有预期的是,又把手淫活动推到父亲身上,正如第一个梦场景中的询问一样。他立即依据井壁装软垫把井解释为阴道。我从其他认识而补上,像在其他情况下上去一样,下来就会描写阴道里的性交[参见我的评论(《精神分析疗法的未来机遇》,1910年),见上]。
第一口井后面接着一个较长的平台,随后是一口新井,对这些细节,他自己做了传记性的解释。他性交过一阵,后来由于受拘束而放弃,希望现在借助治疗能重新开始。梦却在临近结束时变得不清晰,而让内行必定觉得可信的是,在第二个梦场景中,另一个主题的影响就起作用,父亲的业务、其欺骗性做法、首个被表现为井的阴道预示该主题,使得人家可以猜测其与母亲的关系。(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