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 继发性整合
我们想最终着手突出参与成梦的诸因素的第四个。
如果继续以刚才开始的方式探究梦境,审核梦境中引人注目事件在梦意念中的来历,那也会遇见那些要素,解释它们需要全新的假设。我回忆起那些病例,人在梦中惊讶、生气、反抗,而且是对梦境的一个片段本身。梦中这些批评的冲动多数并非针对梦境,而是被证明是梦材料被采纳并得到恰当使用的那些部分,我借助适当的例子阐述过。这一类的有些部分却不适合这种推导;梦材料中无法找到相关事物。例如,这的确只是个梦吗?梦中并非相当罕见的这种批评意味着什么?这是梦的一种现实批评,我在清醒时也可能做此批评。根本不罕见的是,它也只是苏醒的前导;更常见的是,一种尴尬的感觉先于它本身,这种感觉在发觉做梦状态后平息下来。睡眠期间,“这的确只是个梦”这个意念想要的却是它在舞台上奥芬巴赫笔下美丽的海伦娜口中想说的话;(371)它想贬低刚才经历之事的意义并促成对下一步的容忍。它用于麻痹某个审查机构,该机构在给定的瞬间有各种理由冲动并禁止延续梦——或者场景。但更舒适的是,继续睡眠并容忍梦,“因为它可只是个梦”。我设想,如果从未完全睡着的审查觉得自己被已经获准的梦突然袭击,梦中就会出现轻蔑的批评:这的确只是个梦。要压抑梦已经太晚了,所以审查以那种评语对付由于梦而出现的焦虑或者尴尬的感受。这是心理审查表示事后想到的反驳的话。
借助此例,我们却有了一项无可争辩的证据,证明并非梦包含的一切都源自梦意念,而是与我们的清醒思维无法区分的一种心理机能能够对梦境提供帮助。问题就是,这只是很例外地出现,还是平素只作为审查而活动的心理机构经常参与成梦?
必须毫不犹豫地选中后者。无疑,审查机构也对插入并增多梦境负有责任,我们至今只在梦境中的限制与忽略中看出审查机构的影响。这些插入常常容易识别:它们被迟疑地告知,以“似乎”开始,本身没有特别高的生动性,始终被置于那些地方,在它们能够用于连接两部分梦境、开辟两个梦局部之间关联之处。比起梦材料的原真衍生物来,它们显示出梦中记忆的可靠性较小;如果梦被遗忘,首先就取消这些插入,而我抱有强烈的猜测,即我们经常抱怨说我们做了这么多梦,其中多数被遗忘,只保留了碎片,这种抱怨恰恰是由于这些接合意念即刻被取消。在完整分析时,有时由此泄露出这些插入,即在梦意念中找不到插入的材料。不过,仔细审核之下,我不得不把此情况称为较罕见的情况;插入意念大多总还可以溯源至梦意念中的材料,但这种材料既不能因其特有价值亦不能因多因决定而有资格被纳入梦中。看来,我们现在观照的成梦时的心理机能只在极端情况下抬升为新的创造;只要还有可能,它就利用它在梦材料中能够挑出的适用之物。
梦工作的这一片段所标明、泄露之事,(372)是它的倾向。这种机能行事类似于作家恶意声称的哲学家的样子:它用其碎片与补丁来填补梦的结构上的漏洞。(373)它努力的后果是,梦失去怪诞与无关联的那种表象,接近一种可以理解的经历的样板。但努力并非每次都圆满成功。那些梦就这样完成了,就表面观察而言,它们可能显得无可指责地符合逻辑与正确;它们从一种可能的情境出发,让它经历无异议的变化而继续下去,虽然至为罕见,但还是获得并不令人诧异的结局。这些梦通过与清醒思维相似的心理机能得到最深刻的整合;它们似乎有了意义,但这种意义与梦的实际含义也离得最远。如果分析它们,则人们确信,此处对梦的继发性整合最自由地对待材料,最少保留材料的联系。这就是那些梦,在我们清醒时让它们经受解释之前,它们就可以说已经得到了解释。(374)在其他梦里,这种倾向性的整合的成功只是进了一步;在此范围里似乎掌握了关联,随后梦就变得无意义或者杂乱,或许在其过程中向周围再次抬升至有理智的表象。在其他梦里,整合根本就失灵了;我们就像无助般地面对无意义的大堆内容碎块。
我不想否认塑造梦的这第四种威力,它的确很快会让我们觉得是一种已知的威力——在四个造梦者中,它确实是我们唯一在其他情况下也熟悉的威力——我就不想断然否认这第四个因素有能力创造性地为梦提供新的帮助。但无疑,如同其他因素的影响一样,这种威力的影响也主要表现在偏爱并挑选在梦意念中已经形成的心理材料。有一种情况,其中依旧对这种威力免除了仿佛给梦加建门面这项工作,较大部分是由于在梦意念的材料中发现这样一种产物已经完成,期待使用。对于我所着眼的梦意念的要素,我惯常称为“幻想”;如果我立即查明白日梦是出自清醒状态的相似物,我或许就避开了误解。(375)这个要素在我们的心灵生活中的作用尚未被精神病科医生充分认识到并揭示出来;M. 本尼迪克特(376)以对这种要素的评价开了个让我觉得大有希望的头。(377)白日梦的意义没有逃过作家不受影响的敏锐目光;众所周知的是那段描写,阿·都德在《总督》中对小说的一个次要人物的白日梦撰写了这段描写。对心理神经症的研究导致惊人的认识,这些幻想或者白日梦是癔症病征——至少是其中一整个系列——紧接着的预备阶段;癔症病征才不取决于回忆本身,而取决于基于回忆的幻想。频繁出现有意识的日间幻想使我们的认识接近这些形成物;但正如存在有意识的此类幻想,过多地出现了潜意识的幻想,它们因其内容与来源于受压抑的材料而不得不依旧是潜意识的。更深入白日幻想的特性向我们证明,同一名字以多么充分的理由归这些形成物所有,我们的夜间思维产物用此名字——梦这个名字。这些形成物有一部分本质特性与夜梦相同;对其的探究本该能够为我们开辟通往理解夜梦的最近与最佳的通道。
与梦一样,它们是遂愿;与梦一样,它们在很大部分上基于幼儿期经历的印象;与梦一样,它们喜爱某种程度上减弱对其创造物的审查。如果探究其结构,就会觉察到,在它们的产物中活动的愿望动机搞乱了构建它们的材料,重新整理并且拼合成一个新的整体。它们与源出于彼处的童年回忆所处的关系大致和罗马的某些巴洛克宫殿与古典废墟所处的关系相同,这些废墟的方石为现代形式的建筑提供了材料。
我们把“继发性整合”归入我们成梦的第四个对待梦境的因素,在“继发性整合”中,我们又发现了同一种活动,它可以不受其他影响的抑制而在创造白日梦时表现出来。我们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这第四个因素试图用献给它的材料塑造如白日梦之事。但在梦意念的关联中已经形成这样一个白日梦之处,梦工作的这个因素就会带着偏好攫住它,起作用让它进入梦境。有此类梦,只在于重复一种白日幻想,或许是依旧潜意识的幻想,例如那个男童的梦,他与特洛亚战争的英雄们坐在战车里。在我的梦“Autodidasker”里,至少第二个梦片段是忠实重复本身无伤大雅的对我与N教授交往的白日幻想。它源自那些错综复杂的条件,梦在形成时必须满足这些条件,更经常的是,发现的幻想只构成梦的一个片段,或者只有一部分幻想渗入梦境。整体上,幻想就像隐性梦境的任何其他组成部分得到处理;它却经常在梦中还可以辨别为整体。在我的梦中,经常出现那些局部,它们因与其余局部不同的一个印象而突出。它们让我觉得像在流动,关联性更好,同时比同一个梦的其他片段更易逝;我知道,这是潜意识的幻想,在上下文中入梦,但我从未办到固定这样一种幻想。另外,这些幻想就像梦意念的所有其他组成部分一样被挪拢、压缩,一个被另一个叠加,诸如此类;但有过渡,从它们可以几乎不做变动地构成梦境或者至少梦的门面,直至相反的情况,即它们只由其要素之一或者对梦境中这样一种要素略微的影射来代表。显然,对梦意念中幻想的命运而言,依旧决定其命运的是,对审查的要求和强制压缩的要求,这些幻想能够提供哪些益处。
在我选择用于解梦的例子时,我尽可能避开潜意识的幻想在其中起明显作用的那些梦,因为介绍这种心理要素会需要广泛探讨潜意识思维心理学。即使在此上下文中,我也不能完全回避“幻想”,因为它经常完全入梦,而且更频繁地明显从梦境中透出微光。我大致还想列举一个梦,它似乎由两个对立而彼此在零星处重合的不同幻想组成,其一是表面的,另一个仿佛成为对前者的解释。(378)
那个梦——它是我对此没有详细记录的唯一一个——大致如此:做梦者——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正儿八经地坐在他那经常光顾的客栈里,这时出现几个人要接近他,其中有一个想逮捕他。他对同桌者说:我回头付账,马上回来。但他们讥笑着喊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了。人人都这么说。一名客人还在后面冲他喊:又有一个去那儿了。他后来被带到一个狭窄的场所,他发现一名妇人胳膊上抱着一个孩子。他的伴送者之一说:这是米勒先生。一名警官,要不就是一名公职人员,翻着一包纸条或者呈文,一边重复:米勒、米勒、米勒。最终,这人对他提了个问题,他回答是。他后来向妇人张望,发觉她长了大胡子。
两个组成部分在此容易分开。表面的是逮捕幻想(379),我们觉得它由梦的工作新构成。其后却可见结婚幻想(380),作为被梦的工作轻微变形的材料,而两者可能共有的特征又如同在高尔顿的合成摄影术上一样特别清晰地突显出来。迄今为止的单身汉答应再来探望同桌常客,因经历多而学乖了的酒友们不相信,在后面喊:又有一个去那儿(去结婚)了。即使对别的解释来说,这些也是容易理解的特征。对公职人员给出同意之语也一样。翻阅一叠文件,一边重复同一个名字,符合婚礼上一个从属性的,但足以辨别的特征——朗读成叠到达的祝福电报,它们的确都以同一个名字为内容。在此梦中新娘亲自露面,结婚幻想甚至胜过与它重合的逮捕幻想。该新娘最终露出胡子,我可以通过探询来澄清——没有发生分析。前一日白天,做梦者与像他一样敌视婚姻的友人走过街道,提醒这名友人注意迎面向他们走来的一名褐色头发的美人。友人却说:是啊,但愿这些女人不会随着年纪增长而像她们的父亲一样有胡子。
当然,即使在此梦中也不乏那些要素,在那些要素上,梦歪曲做了更深入的工作。“我回头付账”这话就可能针对岳父在嫁妆方面令人担忧的举止。显然,各种疑虑都没有妨碍做梦者带着欢愉沉溺于结婚幻想。结婚会失去自由,这些疑虑之一体现在转变成一个逮捕场景上。
如果我们愿意再次回到这点上,即梦的工作愿意使用一种被发现已经完成的幻想,而非由梦意念的材料才组成这样一种幻想,那我们或许以这种洞见解开了梦最有意思的谜之一。我在前面讲过莫里的梦,他被一块小板打中颈部,带着一个长梦——从出自大革命时代的一段完整的离奇故事中苏醒。因为梦被说成是连贯的,完全着眼于解释唤醒刺激,睡眠者对这种刺激的出现不可能有什么预感,所以似乎只剩下一种假设,整个丰富的梦必定在板子落到莫里的颈椎上与他被此击打强迫苏醒之间的短暂间隔中编排并发生。我们不会敢于把这样一种迅捷记在清醒时的思维工作名下,这样就得以承认梦的工作能在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上加快我们的思维过程。
对这种迅速变得普及的结论,新近的著作者们(勒洛兰、埃热还有别人)提出了强烈的异议。他们有的怀疑莫里的梦报告的准确性,有的试着阐明,我们清醒时思维效率的迅捷性并不落后于人们能够不加缩减地容忍梦工作所做之事。讨论展开了原则性的问题,我觉得解决它们并非近在眼前。我却不得不坦白,恰恰针对莫里的断头台梦的论证,例如埃热的论证没给我留下令人信服的印象。我会建议对此梦做如下解释:莫里的梦表现一种幻想,几年来完善地保留在他的记忆中,在他认识到唤醒刺激的那一瞬间被唤醒——我想说:得到影射,难道这不可能吗?要在此处供做梦者支配的极其短暂的时段里编排这么长的一段故事连同其所有细节,全部困难首先就会取消—这个故事已经编排好了。如果木板击中莫里的颈部是在清醒时,那就会有空间留给意念:这的确就是好像被断了头。但因为他在睡眠中被木板击中,梦的工作就把到达的刺激迅速用作制造遂愿,似乎它会思考(这点完全可做形象的设想):“现在是个好机会,让我在阅读时形成的愿望幻想成真。”梦见的离奇故事恰恰是这样一个,少年在大为激动的印象下惯常形成这种离奇故事,我觉得这点无可争辩。有谁不会被迷住——尤其作为法国人与文化历史学家——由于出自恐怖时代的描绘,那个时代贵族、男男女女、民族的精华展示如何能够带着开朗的心灵死去,坚守其清新的幽默与其生活方式的自由直至厄运临头归天?幻想自己置身其间,作为年轻男子中的一人,他们以吻手礼与贵妇告别,无所畏惧地登上断头台,多么诱人!或者如果虚荣心曾是幻想的主导动机,要把自己置身于那些强有力的个性人物之中,他们只是通过其意念的威力与其煽动性口才的威力统治城市。在那座城市中,当时人类的心在抽动,成千上万的人出于信念赴死,为欧洲的转变开辟道路,一边甚至不能保障他们的头颅,有朝一日把它们置于断头台的刀之下,例如设想自己置身于吉伦特派或者丹东这个英雄的角色中。莫里的幻想曾是这样一种虚荣的幻想,保留在回忆中的特征“由望不到边际的人群陪着”似乎指明了这点。
在睡眠期间,却也无须从头至尾经历这整个早就完成的幻想,可以说,“触及”它就足够了。我的意思如下:如果打了一些拍子,某人像在《唐璜》中一样对此说,这出自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那在我身上一下子涌起回忆,从这些回忆中,下一瞬间不可能有零星之事被意识到。提示词常用作突破阶段,由此同时把一个整体置于冲动中。在潜意识思维中无须不同。通过唤醒刺激,刺激了心理阶段,它开辟通往整个断头台幻想的通道。这种幻想却并非尚在睡眠中就被从头到尾经历,而是在苏醒者的回忆中才被从头至尾经历。苏醒后,人现在回忆幻想的细节,幻想作为整体在梦中被触及。此时没有手段来保证确实忆起所梦见之事。事关完成了的幻想,它通过唤醒刺激而作为整体被激起,这同一解释还可用于其他因唤醒刺激而出现的梦,例如用于拿破仑因定时炸弹爆炸所做的战役梦。朱丝蒂娜·托博沃尔斯卡在她关于梦中表面持续时间的博士论文中收集了那些梦,我觉得其中最有证明力的是马卡里奥告知的一名剧作家卡齐米尔·邦茹的那个梦。(381)此公一天晚上想出席他的剧作之一的首演,却疲乏得恰恰在大幕拉起的那一瞬间在幕后的座位上打盹。在睡眠中,他就经历了其剧作的全部五幕,觉察观众在各个场景表现出来的所有不同的激动迹象。演出结束后,他就极其幸福地听见在最热烈的喝彩声中喊出他的名字。突然,他醒来了。他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演出没有超过第一场的最初几行;他睡觉不可能长于两分钟。大概不算太大胆的是,就此梦而言,声称度过剧本的五幕与重视观众在各段的举止都无须出自睡眠期间的新作,而是可能重复在所说的意义上已经完成的幻想工作。托博沃尔斯卡与其他著作者当作带有加速想象过程的梦的共性来强调的是,它们显得特别连贯,根本不像其他梦,而对它们的回忆更多是总括的而非详述的。这恰恰会是这类完成的、被梦的工作勾起的幻想必定得到的标志,却是著作者们没有得出的一个结论。我不愿声称,所有唤醒梦都允许这种解释或者以此方式完全可以清除梦中想象过程加速的问题。
不可避免的是,必须梦境的这种继发性整合与梦工作的因素之间的关系。成梦的因素,压缩的努力,避开审查的强迫,还有顾及梦的心理手段中的可表现性,首先用材料构成一个暂时的梦境,事后再变形,直至它尽可能满足第二个审查机构的要求,难道是这样吗?这几乎不可能。不如假设,这一机构的要求从一开始就充当梦必须满足的条件之一,而该条件就如压缩、阻抗与可表现性的条件一样,同时对梦意念的大量材料产生归纳性与甄选性的影响。在成梦的四个条件中,最后认识到的却无论是哪一个,其要求对梦而言显得最不怎么能服人。对梦境实施所谓继发性整合,将此心理机能与我们清醒思维的工作认同,很有可能由如下考虑产生:我们清醒的(前意识的(382))思维对待任意的知觉材料,完全像成问题的机能对待梦境。对我们的清醒思维而言,很自然的是,在这样一种材料中创造秩序、建立关系,把材料置于对一种可理解关联的期待中。我们在这点上不如说走得太远了;变戏法者的技艺愚弄了我们,它们依托我们的这种智力习惯。要把呈现的感官印象组合得可以理解,在这种追求中,我们经常犯下最不寻常的错误或者甚至伪造摆在我们面前的材料的真实性。归入此处的证据太众所周知,无须广征博引。我们跳过干扰感官的印刷错误,幻想正确之事。读者众多的一本法国期刊的一名编辑据说打赌,他会让人在一篇长文的每个句子中印入“从前面”或者“从后面”,而读者无一人会发觉。他赌赢了。几年前,在读报时,错误的上下文的一个滑稽例子引起我的注意。法国议会开会,会上,迪皮伊用“继续开会”这句果决的话抵消了由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扔入大厅的炸弹爆炸引起的惊吓,那次会议之后,走廊里的访客被作为证人就其对行刺的印象接受讯问。他们中有两个外省人,其一讲道,讲话一结束,他就肯定听见了爆炸,但他以为,每一名演讲者结束时开一枪,在议会里是惯例。另一人很可能已经听过若干个讲演者讲话,他表露出相同的判断,不过略有变动,说此类射击是一种肯定,只在特别成功的讲话后才施行。
除了我们的正常思维,大概没有其他心理机构向梦境提出梦境必须易懂的要求,它让梦境经受初次解释,由此引来对梦境的完全误解。对我们的解释而言,保持不变的规则是,来历可疑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理会梦中的表面关联,无论清晰还是杂乱,都选取溯源至梦材料这条相同的道路。
同时,我们却注意到,上面提及的梦的质量量表主要取决于杂乱性直至清晰性。让我们觉得清晰的是那些梦局部,在它们那里,继发性整合可能办到些什么,让我们觉得杂乱的是其他那些梦局部,在那里,这种成就的力量就失灵了。因为杂乱的梦局部如此经常也是特征不那么鲜明的,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也无法让继发性梦工作负责对各个梦象的形象强度做出贡献。
梦的确定形态在正常思维的协助下产生,如果要我为梦的确定形态在某处寻找一个比较对象,则呈现在我面前的无非是那些谜一般的铭文,凭借它们,《飞叶》如此长久地让其读者消遣。为了对比,某个句子属于方言并且具有尽可能古怪的含义,要为此句激起期待,即它包含拉丁文铭文。为此目的,把话语的字母要素脱离其组合而碎成音节并重新安排。有些地方形成一个纯正的拉丁词,在别处,我们以为面前是这些话的缩写,而在铭文的另外地方,因铭文局部剥蚀或者有遗漏这种假象,我们听凭自己对零散字母的无意义视而不见。如果我们不愿上此玩笑的当,就必须无视一处铭文的所有道具,着眼于字母,毫不关心呈现出来的编排而把这些字母组合成我们母语的话语。(383)
继发性整合(384)是梦工作的那种因素,它得到多数著作者的注意,其意义得到评价。哈·霭理士以明朗的直观描述了其成就(《梦的世界》,1911年,引言,第10页):
“我们确实可以如此考虑此事,即睡眠意识对自己说:此处来的是我们的大师、清醒意识,它极为注重理性、逻辑,诸如此类。快点!着手事物,整理它们,在它进来之前,任何安排都足以占领舞台。”
德拉克鲁瓦特别明确地断言这种工作方式与清醒思维工作方式的同一性:
“此功能并非梦所特有;我们清醒时用于感觉的逻辑协调也是相同的工作。”
J.萨利持相同意见(《作为启示的梦》,1893年,第355页及下页)。托博沃斯卡也同样:
“有了这一系列不连贯的幻觉,精神必须做与清醒时对感觉所做的相同的工作。有了想象纽带,它把所有不连贯的想象重新聚合起来,填补发现的过大缺口。”
一些著作者让这种整理与解释工作还在做梦期间就开始,并在清醒时延续。例如波扬就是这样:
“然而,我经常想,或许梦被忆起时有某种变形,或许不如说改革……苏醒后,想象的系统化趋势可以很好地结束始于睡眠的概要。以此方式,由于想象苏醒而改善,思维速度在表面上增大。”
(贝尔纳——)勒鲁瓦与托博沃斯卡:
“正相反,在梦中,解释与协调不仅用梦所给定的目标,而且用苏醒的精神所给定之事构成。”
于是不可能落空的是,成梦的这个唯一得到认识的因素被高估了其意义,使得人家把造梦的整个成就都推给它。这种创造会在苏醒的瞬间完成,如戈布洛所猜测的,福柯所猜测的范围更广,他们把用睡眠中浮现的意念来成梦这种能力记在清醒思维名下。
(贝尔纳——)勒鲁瓦与托博沃斯卡对此见解说道:“据认为梦能够被置于苏醒的瞬间,而他们记在清醒思维名下的机能是用睡眠思维中存在的想象来成梦。”
在对继发性整合的评价之后,我接上对梦工作的一项新贡献的评价,海·西尔伯勒感觉细腻的观察指明了这种贡献。正如在别处提及的那样,西尔伯勒仿佛当场抓住意念到图景的转化,他在疲倦与睡眼惺忪的状态下逼迫自己做精神活动。于是,得到整合的意念从他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种幻象,它被证明是大多为抽象的意念的替代物。在这些尝试中发生的就是,显露出来的、可与另一梦要素等同的图景所表现的是与期待整合的意念不同之事,即疲倦本身、困难或者对此工作的无兴趣,也就是正在努力者的主观状态与功能方式,而非其努力的对象。西尔伯勒称这种在他身上相当经常出现的情况为“功能性现象”,以区别于期待中的“实质性”。
例如:“一日午后,我极其瞌睡地躺在沙发上,却强迫自己深思一个哲学问题,试图比较康德与叔本华关于时间的观点。由于睡眼惺忪,我没有成功地平行保持两者的思路,这本来为比较所需。若干次徒劳的尝试之后,我再次以全部的意志力铭记康德的推导,以把它随后应用到叔本华的哲学提问上。此后,我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向后者;我现在想追溯至康德时,情况显示,他又从我这里消失了,我徒劳地想重新接他出来。要在我脑中即刻重新找到不知放在何处的康德档案,这种徒劳的努力在闭上双眼时突然如在梦像中一样对我呈现为直观形象的象征:我向一名闷闷不乐的秘书要求答复,他弓身向着桌子,不让我的催促打扰他。他直起半个身子,不情不愿、拒绝地望着我。”[西尔伯勒,《关于引起并观察某些象征性幻觉现象的一种方法的报告》,1909年,第513及下页(由弗洛伊德用粗体强调)。]
其他例子涉及在睡眠与清醒之间的波动。
“第二号例子——条件:早晨苏醒时。在某个睡眠深度(昏沉状态)深思先前的一个梦,某种程度上温习此梦并梦醒,我觉得自己接近清醒意识,我却想还留在昏沉状态。
“场景:我一只脚迈过一条小溪,却随即又退回,希图留在这一边。”(西尔伯勒,《苏醒的象征与一般门槛象征》,1912年,第625页。)
“第六号例子——条件如同在第四号例子中(他还想再稍稍躺一躺,而不睡过头),我想再稍稍沉湎于睡眠。
“场景:我与某人告别并与他(或者她)约定,不久再见他(她)。”(出处同上,第627页。)
西尔伯勒主要在入睡与醒来两种情况下观察“功能性”现象、“对状态而非具象的表示”。这容易理解,对解梦而言,只有后一种情况在考虑之列。西尔伯勒借助良好的例子表明,苏醒与许多梦的显性梦境的末段直接相连,这些末段表现的无非是苏醒本身的决心或者过程。服务于这种意图的是:跨越门槛(“门槛象征”),离开一个空间,以踏入另一个,启程、归家、与陪伴者分离、沉入水中与其他。我却忍不住要说明,在自己的梦与由我分析的人的梦中,比起人们按西尔伯勒的告知会期待的来,我所遇见的有关门槛象征的梦的要素要罕见得多。
绝非不可想象或者不可能的是,对一个梦的上下文中某些要素而言,这种“门槛象征”也会是澄清性的,例如在事关睡眠深度波动与要中断梦的倾向之处。不过,尚未提供过出现此情况的确例。(385)似乎更经常存在的是多因决定的情况,即梦有一处从梦意念的架构中取得其实质内容,这一处还被用于表现心灵活动的一些状态。
西尔伯勒很有意思的功能性现象招致许多滥用,该现象的发现者并无过错,抽象——象征性解梦的旧倾向模仿了这种现象。在某些人那里,对“功能性范畴”的偏爱走到那一步,只要在梦意念的内容中出现智力活动或者感情过程,他们就说是功能性现象,尽管这种材料比起一切其他材料来,不多不少,正好有权作为日间残留物深入梦。
我们愿意承认,西尔伯勒的现象构成清醒思维对成梦的第二个贡献,比起第一个在“继发性整合”名下得到介绍的贡献来,它却不那么恒定与有意义。情况表明,即使在睡眠状态期间,日间活动的注意力的一部分也依旧专注于梦,督导、批评它并保留打破它的威权。我们可想而知的是,把这个保持清醒的心灵审查机构识别为审查者(386),它得到对梦的塑造如此强烈的抑制性影响。西尔伯勒的观察另外提供的是此事实,即也许一种自我观察同时在活动,为梦境做贡献。这一自我观察的审查机构可能尤其在哲学人物身上变得紧迫,关于该审查机构与内心知觉、与观察妄想、与良知和与梦审查者可能的关系,适于在别处处理。(387)
我现在着手总结关于梦工作的广泛探讨。我们发现问题,心灵是将其不受阻拦地发挥的所有能力用到成梦上,还是只使用效率受抑制的一小部分能力。我们的探究引导我们,将此提问根本就当作与情况不相称而摒弃。但在回答时,如果我们停留于疑问把我们逼到的那同一个基础上,则我们必定肯定两种表面上因对立而相互排斥的见解。成梦时的心灵工作分解成两项成就:建立梦意念并将其转变成梦境。梦意念完全正确,用我们所能的全部心理耗费而构成;它们属于我们未被意识到的思维,通过某种转换,也由这种思维产生自觉的意念。尽管在它们上面有如此多值得知道与谜一般之事,这些谜与梦还是没有特殊关系,不值得在梦问题中得到处理。(388)而要把潜意识意念转成梦境,那另一部分工作为梦样状态所特有,表示梦样状态的特征。这种真正的梦工作就远离清醒思维的样板,比起即使最坚决的对成梦时心理功能的贬低者所以为的要远得多。它绝非比清醒思维更漫不经心、更不正确、更健忘、更不完整;它在质量上是完全不同之事,因而首先就与后者不可比。它根本不思考、计算、判断,而是限于变形。如果着眼于梦的工作的产物要满足的条件,梦的工作可以得到详尽的描写。这种产物,梦首先要逃脱审查,而为此目的,梦的工作使用对心理强度的移置直至重估一切心理价值;要只在或者偏重在视觉与听觉回忆痕迹材料中再现意念,而对梦的工作而言,由此要求产生了对可表现性的顾忌,它通过新的移置来符合之。(很可能)要建立更大的强度,大于在梦意念中夜间可用的,而服务于此目的的是对梦意念的组成部分所实施的尽量压缩。鲜有顾忌落到意念材料的逻辑关系上;最终,这些逻辑关系在梦的形式特性上得到隐蔽的表现。梦意念的情感比其想象内容遭受更小的变化。它们通常受压抑;在它们得到保存之处,脱离想象并且根据其同类性得到组合。梦工作在其规模上由部分唤醒的清醒思维做不稳定的加工,只有一部分梦工作大约适应那种见解,那些著作者想就成梦的整个活动提出此见解。(389)
(1) [1914年补充]可在众多著作者处找到对梦中压缩的提示。迪·普雷尔在一处表示(《神秘主义哲学》,1885年,第85页),绝对肯定的是,发生过想象系列的一个压缩过程。
(2) [在后面重新提出此疑问,在第七章甲节最后部分更为详细地探讨。]
(3) [此处显然隐射迄今为止尚未提及的梦意念的因素。]
(4) [歌德,《浮士德》,第一部第四场。]
(5) [1911年补充]为了评价作家的这种描写,要想想在关于象征的章节中告知的楼梯梦的含义。
(6) in die Höhe kommt,意为向上走,到达高度。——译注
(7) herunterkommt,意为走下来,堕落,潦倒。——译注
(8) [乌兰德,《漫游者之歌》,8,《歇息》。]
(9) [歌德,《浮士德》,第一部第21幕,瓦普几司之夜。]
(10) [弗洛伊德在此可能暗示他不久前的发现,即在分析神经症患者时,表面上可以揭示幼儿期性创伤,其实常常只是幻想。参见弗洛伊德,《性在神经症病因学中作用之我见》,1906年。]
(11) 涉及做梦者乳母的情境具有幻想性质,通过客观查明的情况得到证实,即在此病例中,乳母是母亲。我还忆起前面提及的那则逸事中男子的遗憾,没有在其乳母处更好地利用情境,这种遗憾可能是此梦的来源。
(12) Maikäfer——译注
(13) Mai——译注
(14) 这是真正的梦激发者。
(15) 要补充的是:此类读物对年轻姑娘而言是毒物。她本人在其青年时代从禁书中汲取过许多。
(16) Arsenik——译注
(17) Arsenikpillen——译注
(18) [莫扎特歌剧《魔笛》第一幕终场中萨拉斯特罗对帕米娜所言。]
(19) [克莱斯特的《海尔布隆的小卡塔琳娜》,第四幕第二场。]——另一条思路通向同一作家的《彭忒西蕾阿》:对情人残暴。
(20) [弗洛伊德在此可能想到由教皇宣布的罚入地狱的起始句子,汤豪泽在瓦格纳的歌剧最后一场中报告了罚入地狱。那句名言其实是:“你就这样分享了恶欲。”]
(21) Propylen——译注
(22) Amylen——译注
(23) Propyläen——译注
(24) Trimethylamin——译注
(25) [参见后面第七章戊节。]
(26) [弗洛伊德很晚在其关于《潜意识》的文章(1915年)的结尾几页上探讨过话语想象与物想象之间的关系。]
(27) Nora——译注
(28) Ekdal——译注
(29) [在《娜拉或者玩偶之家》与《野鸭》中。]
(30) Mais——译注
(31) toll——译注
(32) mannstoll——译注
(33) Olmütz——译注
(34) 捷克的奥洛穆茨的旧称。——译注
(35) [正值皇帝弗朗茨·约瑟夫执政50年纪念,于1898年庆祝。]
(36) Meißen——译注
(37) Meißner——译注
(38) Miß——译注
(39) rein,德文意为清洁。——译注
(40) Zimmertelegraphen——译注
(41) zimmerrein,德文意为房间清洁。——译注
(42) 音节的同样分解与复合——真正的音节化学——对我们而言,在清醒时用于多种谐谑。“如何以最便宜的方式获得银?进入一条林荫道,里面立着银白杨 Silberpappeln,要求沉默,于是‘Pappeln(闲聊)’停止,而银就释放出来了。”本书的首个读者兼批评者对我提出过异议,后人很可能会重复此异议,“做梦者常常显得过于诙谐。”只要仅涉及做梦者,这就确切,只要蔓延到解梦者,才会招致指责。在清醒的现实中,我很少能够有资格要求获得“诙谐”这个评价;如果我的梦显得诙谐,则原因不在于我本人,而在于那些特有心理条件,梦在那些心理条件下工作,显得诙谐还与关于诙谐和滑稽的理论密切相关。梦变得诙谐,因为对它封闭了通往表达其意念的笔直与最近的途径;它被迫如此。读者可以确信,我的患者的梦造成诙谐(开玩笑者)的印象,程度与我的梦一样并且更高。——[1909年补充]无论如何,该指责给了我契机来比较诙谐与梦的工作的技巧,这在1905年出版的书《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中做过了[尤其在第六章中。——临近该章结尾,弗洛伊德说明,梦的诙谐始终是糟糕的诙谐,他解释了为何必定如此(研习版,第4卷,第162页)。弗洛伊德在其《入门讲座》第15篇(1916—1917年,研习版,第1卷,第238页),做出相同的论断。上面提及的“首个读者”是弗利斯。]
(43) Liesing,河名。——译注
(44) Mödling——译注
(45) meine Freud,弗洛伊德名字即为 Freud。——译注
(46) Sagter Hatergesagt——译注
(47) Fließ——译注
(48) Vlissingen,荷兰地名。——译注
(49) Flushing——译注
(50) 弗拉迪米尔·米哈伊洛维奇(1857—1927),俄国精神病科医生、神经病理学家,在巴甫洛夫之后把条件反射概念引入生理学。——译注
(51) Autor——译注
(52) Autodidakt——译注
(53) Lasker——译注
(54) Lassalle——译注
(55) [费迪南特·拉萨尔,德国社会民主运动奠基人,1825年生于布雷斯劳,卒于1864年。爱德华·拉斯克(1829—1884),生于布雷斯劳附近的亚罗钦,是德国民族自由党的奠基人之一。两人均为犹太出身。]
(56) 雅阔布·尤利乌斯·达维德(1895—1977),奥地利作家。——译注
(57) 拉斯克死于进行性麻痹,也就是死于在女人那里得来的传染(梅毒);正如众所周知的,拉萨尔死于因一名女士的决斗。
(58) Alexander——译注
(59) Alex——译注
(60) Sandoz——译注
(61) Zola——译注
(62) Aloz——译注
(63) sand——译注
(64) [该段于1914年补充。]
(65) erzieherisch德文意为“在教养、教育方面”。——译注
(66) Erzieherin——译注
(67) erzählung——译注
(68) [参见弗洛伊德论诙谐的书第四章(《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研习版,第4卷,第113页与第118页及下页)。]
(69) [此段于1919年补充。]
(70) [1909年补充]一名患强迫观念的年轻男子还具有正常无损和高度发达的智力机能,在他身上,我不久前发现这种常规的唯一例外。在其梦中出现的讲话,并非源自所听到的或者自己的讲话,而是符合其强迫观念的未走样的原文,它们在他清醒时略做变动地进入他的意识。[在该年轻男子身上涉及“鼠人”、弗洛伊德的一种强迫性神经症的病史中的患者;彼处也有相应的提示(弗洛伊德,《关于强迫神经症一个病例的说明》,1909年),离第二节开头(甲)不远。——梦话的问题在很后面得到详细得多的探讨。]
(71) 一种想象的心理强度、价值、兴趣强调当然应保持与感性强度、所想象物的强度相区分。
(72) [古老的法律简便规则:“他做了从中获益的事。”]
(73) [1909年补充]因为我可以称我梦观点的核心是把梦的走样溯源至审查,我在此插入林考伊斯 那篇小说《一名现实主义者的幻想》的最后部分《做梦如清醒》(维也纳,第2版,1900年[初版1899年]),我在其中重新寻获我的学说的主要特点。[参见弗洛伊德,《约瑟夫·波佩尔·林考伊斯与梦的理论》,1923年与《我与约瑟夫·波佩尔·林考伊斯的切合之处》,1932年。] “说到一个人有奇怪的素质,从未梦见无意义之事。”…… “你做梦如清醒这种美妙的素质基于你的美德、你的善良、你的公正、你热爱真理;正是你天性的道德明晰让我明白你身上的一切。” “但如果我想得对,”另一人应道,“那我就几乎相信,所有人都像我一样,甚至于无人会梦见无意义之事!人们如此清晰地回忆一个梦,能够复述,它就不是高烧性谵妄,总有意义,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是别样!因为彼此矛盾之事,的确不可能编成一个整体。时间与空间常常被颠乱,对梦的真正内容而言,根本就什么也没夺走,因为它们两者对梦的本质内容而言肯定无意义。我们的确常常在清醒时也这么做;想想童话,想想如此众多大胆而富有意义的幻想产物,对它们,只有缺乏理解力者才会说:‘这不合乎情理!因为这不可能。’” “但愿人们会永远正确解梦,就像你刚才对我的梦所做的那样!”友人说。 “这当然并非轻松任务,但稍加注意,做梦者本人就必定总会成功地做到。——为何大多不成功呢?似乎在您身上,梦里有隐晦之事、特有种类或者更高种类的不贞、您本质中难以设想的某种隐秘;因而您做梦经常显得没有意义,甚至是不合乎情理。但归根结底完全并非如此;对,根本不可能如此,因为无论清醒还是做梦,总是同一人。”
(74) [指明了多因性为首个条件。]
(75) [1909年补充]我从那时起在《癔症分析片段》,1905年[第二与第三节]中提供了对两个梦的完整分析与综合。[亦参见弗洛伊德第四节(《幼儿期神经症史》,1914年)中对“狼人”梦的综合。——1914年补充]奥托·兰克的分析《一个自解的梦》[1910年]必须被承认为对一个较长梦的最完整解释。
(76) [现有形式的最后三句(始于“另一部分”)出自1919年。]
(77) [弗洛伊德在此,也在后面其实指的是连词(连接词)。]
(78) [可在后面找到对该论断的限制。]
(79) [梵蒂冈里拉斐尔的湿壁画。]
(80) [弗洛伊德喜欢使用的一个比喻。他在前面并在第一节中间“多拉”的病史(《癔症分析片段》,1905年,研习版,第 6 卷,第115页)中使用过。它可能取自歌德的诗《艰难进入森林中的灌木丛》,其中出现该图景。]
(81) [该句的后一半于1914年补充。还在后面提及并详细探讨此问题。与同一夜所梦见的梦的整个主题在后面得到处理。]
(82) via——译注
(83) Villa——译注
(84) Casa,意大利文,意为房子、房屋、住宅。——译注
(85) [弗洛伊德在1896年11月 2 日致弗利斯的一封信中就报告了此梦(参见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肇始》,1950年,信件第50号)。]彼处却说明在葬礼之后的夜里梦到此梦。
(86) [可在后面找到对该论断的限制。]
(87) [1911年补充]从 K. 阿贝尔的一篇论文《原始话语的相反意义》(1884年)(参见我的评论,《论原始话语的相反意义》,1910年),我获悉令人吃惊,也由其他语言研究者证实的事实,最古老的语言在这点上与梦的表现完全相似。它们开始只有一句话用于一个质量——或者活动系列的尽头的两种对立(强弱、老幼、远近、分合),只是间接地通过对共同原始话语的轻微修正才并构成分别的名称用于两种对立。阿贝尔在很大程度上证明了古埃及语中这些状况,也指出了在闪米特语和印度日耳曼语言中相同发展的明显残余。
(88) [此梦在下面得到完整的报告。]
(89) [1914年补充]比较亚里士多德对解梦者资格的评论。
(90) [关于混合人的主题,亦参见前面。]——下面三句于1911年补充。该段末句于1914年补充。——“认同”在该段显然在不同于前面的意义上得到探讨。
(91) [1925年补充]对此参见前面的注释。
(92) 如果我怀疑,我该在梦中出现的哪个人身后寻找我的自我,我就遵守如下规则:有人梦中受制于我作为睡眠者感觉到的一种情绪,此人掩盖了我的自我。
(93) [此句(从“自身的自我……”起)于1925年补充。]
(94) [参见前面的“革命梦”。]
(95) [此句于1909年补充。]
(96) [该段的结尾于1911年补充。]
(97) [弗洛伊德在后面再次反驳这种论断。]
(98) [此句于1911年补充。]
(99) [该段与下一段于1909年补充。]
(100) [1909年补充]癔症发作有时使用时间上颠倒的这同一种技巧,以对目睹者掩盖这种发作的意义。例如,一名癔症少女在一次发作时会模仿一部小说的情景,她在铁路上一次偶遇后在潜意识中幻想过。有关者如何被她的美足所吸引,在她读书时与她攀谈,她于是如何跟他交游,经历暴风骤雨般的爱恋场景。她的发作以通过身体抽搐表现这种爱恋场景开始(此时嘴唇活动代表亲吻、臂膀交叉代表拥抱),接着,她赶入另一房间,坐到椅子上,提起连衣裙,以展示脚,做得好像她在读一本书,跟我攀谈(给我回答)。[在弗洛伊德《癔症发作一般原理》,1909年(研习版,第6卷,第200页)中也报告过此病例。——1914年补充]对此,参见阿特米多鲁斯的评语:“阐释梦故事时,必须一次从始向终,另一次由终向始着眼……”[第一篇,第六章,克劳斯译文(《梦的象征》,1881年),第20页。]
(101) [影射尼采抨击基督教的著名主题。]
(102) [1930年补充]我至今不知,是否有理。
(103) [该主题在后面得到更详细的探讨。]
(104) 伴发癔症病征:这些病人月经不来与情绪不佳、皮肤疾病。[此梦在后面讨论。]
(105) [末句于1909年,下一段于1911年补充。]
(106) [该段与下面两段于1914年补充。]
(107) [此句于1909年补充。该段的其余部分以及下面三段是1911年的补充。——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入门讲座新系列》第29篇中再次处理该主题(1933年,研习版,第 1 卷,第468页及下页)。]
(108) 弗拉维厄斯·约瑟夫斯(37/38—100),犹太历史学家。——译注
(109) 通过如下中介做完整分析得出与童年经历的关系:——摩尔人尽了他的义务,摩尔人可以走了(用得着就让人干,用不着就打发人走——译注)。[席勒,《菲耶斯科》,第三幕第 4 场。]于是就有诙谐谜语:摩尔人尽义务时多大?一岁,然后他就会走了。(据说我把如此多乱蓬蓬的黑发带到世上,使得年轻的母亲宣布我是摩尔人。)——我找不到帽子,是多义使用的日间经历。我们那个在保管上很有天才的家庭女仆把它藏起来了。——这个梦结局后面,也隐含着拒绝悲哀的死亡意念:我还远未尽我的义务;我不能走。——生死如同不久前出现的关于歌德和麻痹病人的梦中一样。
(110) [1930年补充]该句不再经得起较新的认识。
(111) [此段(除了倒数第二句以及末句的一部分)于1911年补充。]
(112) [此句的后半句于1919年补充。]
(113) [此句的后半部分,“拒绝”之后于1919年补充。]
(114) [1909年补充]《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尤其是第六章后面几部分],还有解开神经症病征时的“语言桥”。[例如见于弗洛伊德,《癔症分析片段》,1905年,研习版,第 6 卷,第157页以下,第二节末尾对“朵拉”第一个梦的综合(此时,弗洛伊德也说“变换”),还有弗洛伊德《关于一个强迫神经症病例的评论》,1909年,第一节(G)中解开“鼠人”的老鼠——强迫观念。]
(115) [该段的剩余部分于1909年补充。]
(116) 汉斯·里希特(1843—1916),德国指挥家。——译注
(117) turmhoch,原义为像塔一样高。——译注
(118) [1925年补充]胡戈·沃尔夫(Hugo Wolf,狼——译注)。
(119) [民歌。]
(120) sitzen bleiben,德文亦指待字闺中。——译注
(121) [此梦中荒谬因素在后面得到评论。]
(122) [前两种是压缩与移置。]
(123) [该段与紧接着的西尔伯勒的引言于1914年补充。]
(124) [1925年补充]我确实未再遇见过这种表现,使得我在解梦的合理性上变得糊涂了。
(125) [梦象征这个主题在下一节得到更详细的探讨。]
(126) [1914年补充]对此的丰富证明材料见于爱德华·福克斯的三册增补卷(《插图风俗史》,1909—1912年)。
(127) Herr,指上帝。——译注
(128) Samen,亦指精液。——译注
(129) 对这个应作“因果”来看待的前梦的解释见前面。
(130) 其生平。
(131) 高贵的出身,与前面的梦相反的愿望。
(132) 混合产物,联合两个地点,父宅的所谓顶楼,她在上面与兄弟、她后来幻想中的对象玩耍,还有一个糟糕的叔父的院子,他惯常逗弄她。
(133) 与对叔父院子这样一种真实回忆相反的愿望,回忆即是她惯常祼睡。
(134) 如同圣母领报时的天使拿着一根百合茎。
(135) 对此混合产物的解释见前面:无辜、经期、茶花女。
(136) 指有助于其幻想的人数之众。
(137) 是否也可以拉一下,即手淫。[见下面。]
(138) 树枝早就代表男性生殖器,还包含对姓氏的一种相当明显的影射。
(139) 与紧接着的事一样指涉对婚姻的慎重。
(140) [此段于1925年补充。——(原来是对上一段的)注解出自1911年]一个相似的“传记性”梦是在关于梦象征的例子中第三个被告知的;还有兰克详告的《一个自解的梦》[1910年];另一个不得不“颠倒”解读的,见斯特克处(《解梦文集》,1909年,第486页)。
(141) [除两段例外,本章戊节的内容在此书初版中无所包含。正如在“编辑导言”中所阐明的那样, 材料的一大部分已经在1909年与1911年的版本中补充,不过,那时还在第五章(丁节)在《典型的梦》标题下。在1914年版本中,首次有了现在的戊节(后面章节的字母顺序相应做了变动),它部分由先前在第五章中插入的,部分由新材料组成。在后来的版本中,还补充了其他材料。鉴于这段错综复杂的形成史,本节中每段末尾用方括号说明收录日期。迄今为止所说情况理所当然地表明,记在1909年和1911年名下的段落原初在第五章出现,1914年才被移到现在的位置。]
(142) [1911年补充]参见布洛伊勒[《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1910年]与其苏黎世的弟子梅德[《传奇、童话、习俗与梦中的象征》,1908年]、亚伯拉罕[《梦与神话;民族心理学研究》,1909年]与其他人关于象征的著作,还有他们所依据的非医生著作者〔克莱因保尔(《民间迷信、宗教与传说中的生者与死者》,1898年),与其他人〕。[1914年补充]对该题目所做表示最中肯的见于奥托·兰克与 H. 萨克斯的著作《俾斯麦的一个梦》,1913年,第一章。[1925年补充]此外有 E.琼斯(《象征理论》,1916年)。
(143) [1925年补充]这种见解会在由汉斯·施佩贝尔博士阐明的学说中找到非同寻常的支持。施佩贝尔(《论性因素对语言的形成与发展的影响》,1912年)认为,原始话语都指称性事,后来丧失这种性意味,它们转到与性事和性活动相提并论的其他事物与活动上。
(144) [第二个从句于1919年补充。——以下的注解出自1914年]所以比如在匈牙利做梦者的排尿梦中出现在水上行驶的船,尽管对这种语言来说,“乘船(schiffen,撒尿——译注)”这一名称用于“排尿”是陌生的[费伦茨(据兰克,《唤醒梦的象征交叉及其在荒唐无稽思维中的再现》,1912年,第100页);参见后面]在法国人与其他操罗曼语的人的梦中,房间 Zimmer 用于象征性地表现妇人,虽然这些民族了不解与德语的“Frauenzimmer(闺房,女流之辈——译注)”的相似之处。
(145) [1919年补充]“一名住在膳宿公寓的患者梦见,他遇见服务人员中的某人,问她是几号;她令他吃惊地回答:14。确实,他与这名姑娘建立了关系,也多次跟她在他的房间里有过会面。可以理解,她担心女店主怀疑她,就在梦前一天对他建议,跟她在无人居住的一个房间里见面。实际上,这个房间号码为14,而在梦中,女人有此号码。几乎想不出一个更明确的证据来证明女人与房间同一。”(恩斯特·琼斯,《妇人与房间》,1914年)参见阿特米多鲁斯《梦的象征》[第二编,第十章](由 F.S. 克劳斯翻译,维也纳,1881年,第110页:“所以,比如卧室意味着夫人,如果家里有这么一位。”)。
(146) [1905年,研习版,第 6 卷,第138页与注 2。]
(147) 路德维希·乌兰德(1787—1862),德国诗人。——译注
(148) [参见弗洛伊德《性学三论》第二篇关于“生育理论”的章节(1905年)。]
(149) [1911年补充]我对此重复我在别处(《心理分析理论未来的机遇》,1910年)做过的表示:不久前,我得知,一名与我们较疏远的心理学家求助于我们中的一个,评论我们还是肯定高估了梦的隐蔽的性含义。他最经常的梦是上楼梯,而那背后肯定没有什么性意味。被该异议提醒,我们关注了梦中楼梯、台阶、梯子的出现,很快可以确定,楼梯(还有与其相似之物)构成较为肯定的交媾象征。不难发现相类的基础:以有节律的间歇,在呼吸困难加剧的情况下,人们上到一个高度,于是可以快速跳跃几下,又在下面了。这样,又可以在登楼梯中重新找到交媾的节奏。我们别忘了顾及语言惯用法。它对我们表明,“攀登 Steigen”直接用作对性行为的代称。人们习惯说,男人是“攀登者 Steiger”“追求 nachsteigen”。在法文中,台阶叫 la marche,“un vieux marcheur”与我们的“一个登山老手”完全重合。
(150) [但参见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入门讲座新系列》,1933年,第29次讲座,研习版,第 1 卷,第466页。]
(151) [1914年补充]参见《心理分析中央刊物》,第2卷,第675页[罗夏,《论蛇与领带的象征》,1912年],对一名19岁躁狂女子的描绘:一名男子用一条蛇当领带,它转向一名少女。还有“羞惭者”的故事(《人类繁衍》,第 6 卷,第334页:一名夫人走进一间浴室,那里有一名先生,几乎没能穿上衬衫;他很害羞,却立即用衬衫的前部遮住脖子说:“请原谅,我没打领带。”)。
(152) [参见弗洛伊德关于诙谐的书(《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他于其中引入“诙谐工作”这一术语(类似于“梦工作”),以指称发明笑话的心理过程。]
(153) 奥斯卡·普菲斯特(1873—1956),瑞士福音新教神学家兼心理学家。——译注
(154) [该主题在弗洛伊德的文章《不可名状的恐惧》(1919年),研习版,第 4 卷,第258页]第二节中得到详细的论述。也可见于后面。
(155) [显然还有小弟,见上。]
(156) [对数字九的研究见于弗洛伊德,《17世纪魔鬼神经症》,1923年第 3 节中。]
(157) [1911年补充]尽管舍讷对梦象征的见解与此处所阐发的见解有各种差异,我还得强调,舍讷应被承认为梦中象征的真正发现者,精神分析的经验使其被认为非凡的、很久之前(1861年)面市的书籍事后得到好评。
(158) [此梦与紧接着的两个梦于《解梦补遗》这篇文章(1911年)中首先公开。该著作由如下段落开篇,迄今为止尚未以德语重印: 梦象征的一些例子 “在对精神分析实践的许多异议中,最令人诧异,如果可以这样说——最无知的,我觉得是怀疑梦中与潜意识中象征的存在,因为从事精神分析工作者无人能够放弃对这样一种象征的设想,因为就梦而言,自古就通过象征来解明。而我们愿意承认,应特别严格地实行对这种象征的证明,以恰当处理此处起支配作用的多样性。 以下我汇编了出自我最近经验的一些例子,在这些例子中,我觉得通过一种特定象征来解决特别明了。梦就包含它在其他情况下绝不可能具有的意义,得以列入做梦者的意念关联中,被分析者本人承认为得到解释。 对技巧,我要说明,恰恰在梦的象征要素上,做梦者联想到的闪念惯常不中用,使得这种特性本身刺激人尝试做象征性解梦。在对少数所选的梦例的阐释中,我试图每次都严格区分我自己的介入与患者(兼做梦者)的独立工作。” 文章以一些较短的例子结束,它们在本章戊节(第二、三与四)中重印。在原初的文章中,它们这样开场: 一些较罕见的梦表现 “作为影响成梦的一个因素,我附加了‘顾及可表现性’。在一个意念变形至一幅视觉图像中,显示出做梦者的一种特殊能力,分析者只是很难得因猜中而接近这种能力,如果做梦者兼引起者通过直觉洞见对他说明此类表现的意义,他就相当满意。”]
(159) unter die Haube kommen,德文指出嫁。——译注
(160) [1911年补充]参见基希格拉贝尔的告知中这样一个例子(《帽子作为生殖器的象征》,1912年)。斯特克(《解梦文集》,1909年,第475页)告知一个梦,其中帽子连同中间歪斜的羽毛象征(阳痿的)男子。
(161) [弗洛伊德把此梦连同对其解释收入《精神分析入门讲座》(1916—1917年),第12讲,No.7。]
(162) [此梦的初次公开(弗洛伊德,《释梦补遗》,1911年)还包含如下段落] “整体上,此梦属于并非罕见的‘传记性’梦这一类,做梦者在梦中以一种连续讲述的形式提供关于其性生活的概貌。(参见《释梦》第二版第249页的例子)建筑物、地方、风景多么频繁地被用于象征性表现身体,特别是一再表现生殖器,确实值得写一篇概括性、通过众多例子阐明的论文。”
(163) “或者小教堂=阴道。”
(164) “性交的象征。”
(165) “Mons veneris,阴阜。”
(166) “Crines pubis,阴毛。”
(167) “根据一名专家的解释,穿着大衣、戴着兜帽的魔鬼具有男性生殖器性质。”
(168) “阴囊的两半。”
(169) [显然未在别处公开过。]
(170) [弗洛伊德的提示。]
(171) 伊格纳茨·莫谢莱斯(1794—1870),捷克钢琴家。——译注
(172) 穆齐奥·克莱曼蒂(1752—1832),意大利作曲家。——译注
(173) Gradus ad Parnassum——译注
(174) [弗洛伊德也在其关于延森《格拉迪瓦》的研究第二章末的一处(《威·延森〈格拉迪瓦〉中的妄想与梦》,1907年,研习版,第10卷,第54—56页)以及在其对“狼人”梦的最初评论(《幼儿期神经症史》,1918年,第四节,研习版,第 8 卷,第153页)中坚持这点,即苏醒者对梦或者梦的一部分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现实感,这种现实感与潜在的梦意念有联系。]
(175) 阿尔弗雷德·罗比切克(1912年)。
(176) viol——译注
(177) violet——译注
(178) decorate——译注
(179) decorum——译注
(180) [萨克斯显然只在“额外投注”的意义上使用此概念,而非在弗洛伊德在后面赋予它的特殊意义上。]
(181) Radikal,亦称原子团。——译注
(182) [来源于希伯来语的该词意为“倒霉鬼,不灵巧的人”。]
(183) Radikal——译注
(184) [该段和下面几段出自1909年。]
(185) die Würfel,原意为掷骰子。——译注
(186) [席勒的诗《欢乐颂》第二节的起始行,由贝多芬在第九交响曲中谱曲。再上面由弗洛伊德引用的诗行其实是席勒这节诗的第三行,不过也是贝多芬的歌剧《菲岱里奥》结尾合唱最后部分的开始——他的歌剧的脚本作者剽窃了席勒。]
(187) [1914年]由另一人拔牙大多可解释成去势(类似于由理发师理发;斯特克)。应区分牙齿刺激梦与一般的牙医梦,如科里亚(《牙医梦的两个典型性象征例子》,1913年)所告知的那些牙医梦。
(188) [对此的例证见于“朵拉的病史”(弗洛伊德,《癔症分析片段》,1905年,研习版,第 6 卷,第106及下页与第152页注)。]
(189) Hinterbacke,在德文中,hinter 意为在后面,Backe 是面颊、脸蛋、腮的意思。——译注
(190) [1909年补充]根据卡·古·荣格的告知,牙齿刺激梦在妇女那里具有生育梦的含义。[1919年补充]E.琼斯对此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证明[《拔牙与生育》,1914年]。这种解释与上面主张的解释的共性在于,在两种情况下(去势——生育),事关有一部分从全身脱落。
(191) [1911年补充]对此比较前面的“传记梦”。
(192) [该段与下面兰克的引文首次出现于1911年的版本中。引文出自兰克《论牙齿刺激梦的主题》,1911年。比较前面同一做梦者的楼梯梦。]
(193) Goldkronen,亦指金冠、金币。——译注
(194) ziehen,“拔、拉”的动词形式;zug,“拔、拉”的名词形式,亦指火车。——译注
(195) reißen,“撕、扯”的动词形式;reisen,“旅行”的动词形式。两词发音相近。——译注
(196) [1930年补充]因上下文的缘故,在此重复关于运动梦的一段[其实是上两段]。[前面有一些补充说明。]
(197) [在维也纳精神分析协会的一次聚会上。参见费德恩随后发表的关于该主题的文章(费德恩,《论两种典型的梦感觉》,1914年,第126页)。]
(198) [第二节,“朵拉的”第一个梦。]
(199) [这个“两”是1909年和1911年版本的残余,在这两版中,关于典型梦的全部考虑合并到第五章。在后来的版本中,这些段落却通过补充新材料而得到极明显扩展。在1909年版本中,“两项”说明总共只占约 5 页,而1930年有42页。]
(200) 参见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1905年。
(201) 《梦的语言》,1911年[第71页]。
(202) 阿尔弗莱德·阿德勒(1870—1937),奥地利精神病科医生、心理学家。——译注
(203) 《生活中与神经症中的心理两性体》(1910年)与后来在《精神分析中央刊物》上的文章,第 1 卷(1910—1911年)。
(204) [弗洛伊德在前面对这点论述得更详细。]
(205) [1911年补充]我在《精神分析中央刊物》第1期上公布过这样一个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的典型例子。[弗洛伊德,《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的典型例子》,1910年;现在刊登于本注脚的末尾]另一个例子带有奥托·兰克详细的解释(《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的例子》,1911年)。——[1914年补充]关于别的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其中显露出眼睛的象征,参见兰克(《俄狄浦斯梦尚未得到描写的形式》,1913年)。就在彼处还有埃德(《眼睛梦》,1913年)、费伦茨(《论眼睛象征》,1913年)、赖德勒(《论眼睛象征》,1913年)关于“眼睛梦”和眼睛象征的文章。俄狄浦斯传说中与别处的瞎眼作为去势的代表。[1911年补充]古人对不加掩饰的俄狄浦斯梦的象征性解释也不陌生。比较奥托·兰克,《一个自解的梦》(1910年,第534页):“这样,关于尤利乌斯·恺撒有一个与母亲性交的俄狄浦斯梦流传,解梦者把它解释成占有土地(大地——母亲)的吉兆。同样为人所知的是提供给塔奎尼乌斯们的预言,罗马的统治权将落到他们中最先亲吻母亲的那个人身上,布鲁图理解成对大地——母亲的暗示[(“布鲁图……亲吻……大地,当做所有尘世人的共同母亲。”由 C.F. 克莱贝尔翻译)李维,I,LVI]。[1914年补充]对此比较希罗多德第四卷第107页的希庇亚斯的梦:“希庇亚斯前一夜有如下梦象后却把野蛮人引向马拉松:他觉得睡在他自己的母亲身边。从此梦中,他就推断,他会回到雅典,再度得到其统治权,在他暮年死在祖国。”[1911年补充]这些神话与解释暗示正确的心理认识。我发现,知道自己被母亲偏爱或者称赞者,在生活中表现出那种对自己的信心、那种不可动摇的乐观主义,并非罕见地显得英勇并且强求确实的成功。[在其著作《出自〈诗与真〉的一段童年回忆》(《选自精神分析工作的一些性格类型》,1917年)]中,弗洛伊德提及歌德作为母亲最宠爱的孩子生活成功的例子(研习版,第10卷,第265—266页)。 [在本注解开头提及的弗洛伊德的短文(《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的典型例子》,1910年)从1925年的版本开始重印,跟在此处。] 一个乔装打扮的俄狄浦斯梦的典型例子 一个男子梦见:他与一名夫人有秘密关系,另一人想娶后者。他担心那另一人可能发现这种关系,使得婚事泡汤,因此就对那个男子很温柔;他紧贴着后者,亲吻后者。——做梦者生活中的事实只在一点上切合梦的内容。他与一名已婚妇女保持秘密关系,他跟其丈夫友善,后者做一种多义的表示,在他身上激起怀疑,后者可能觉察到什么。但实际上还有其他事起作用,梦中避免提及,可只有这事提供理解此梦的关键。那个丈夫的生命受一种器质性疾病的威胁。其妻对他暴死的可能性有准备,而我们的做梦者有意识忙于此意图,在那个丈夫谢世后娶年轻的寡妇为妻。通过这种外在的情境,做梦者发现自己被置身于俄狄浦斯梦的状况中;他的愿望可能杀死丈夫以赢得女子为妻;他的梦以虚伪的变形表达这种愿望。梦不是以与另一人结婚开始,而是另一人才想娶她,这与他自己的秘密意图相应,而对丈夫的敌意愿望隐藏在外露的温存后面,这些温存出自对其童年与父亲交流的记忆。[虚伪的梦在前面得到探讨。]
(206) [该主题在后面再次触及。]
(207) [1914年补充]关于水中生育的神话意义,参见兰克《英雄诞生的神话》,1909年。
(208) [1909年补充]关于子宫中生活的幻想和潜意识的意念的意义,我后来才学会评价。它们既包含澄清会被活埋这种如此多人奇特的焦虑,也包括对相信死后永生做最深刻的潜意识说明,永生只是表现这种产前不可名状的生命投射到未来。生育行为还是首次焦虑经历,进而是焦虑情绪的来源与蓝本。[比较《抑制、病征与焦虑》(弗洛伊德,1926年,研习版,第 6 卷,第274页以下)第八章开头不远一段中对此梦有晚得多的探讨。]
(209) [此段和后面两段于1914年补充。]
(210) 原本为叙利亚的植物神,后作为年轻美男与阿佛洛狄忒的情人被纳入希腊神话。——译注
(211) 一译“奥西里斯”。埃及宗教中的王室丧葬神、死神的主宰。——译注
(212) 狄俄尼索斯的拉丁文名字,希腊罗马宗教中丰产与植物之神,亦是酒与狂欢之神,宙斯与塞墨勒之子。——译注
(213) 卡尔·亚伯拉罕(1877—1925),德国精神病学家。——译注
(214) [在“人类自然性(Conditio Humana)”系列的亚伯拉罕版本中,1969年,1971年,第 1 卷,第280页。]
(215) [1919年补充]“相同的象征表现,在幼儿期意义上作为膀胱梦的基础,它们在‘最近的’意义上以突出的性意味出现:水=尿=精液=羊水;船 Schiff=‘撒尿 schiffen’(urinieren)=生殖窠(橱柜);变湿=遗尿=交媾=妊娠;游泳=尿充盈=未出生者逗留;雨=泌尿=受精象征;旅行=(行驶=下车)=起床=性交(‘行驶’、新婚旅行);泌尿=性排泄(遗精)。”(兰克,《唤醒梦的象征交叉及其在荒唐无稽思维中的再现》,1912年,第95页)
(216) Gold——译注
(217) Kot——译注
(218) 参见弗洛伊德(《性格与肛欲》,1908年)、兰克(《唤醒梦的象征交叉及其在荒唐无稽思维中的再现》,1912年);达特讷(《金子与粪便》,1913年)、赖克(《金子与粪便》,1915年)。[也参见弗洛伊德(《民间创作中的梦》,1957年)]
(219) [1914年补充]还有兰克(《拯救幻想例证》,1911年);赖克(《论拯救象征》,1911年)。[1919年补充]兰克(《梦与创作》,《梦与神话》,《梦与创作中的“生育拯救幻想”》,1914年)。
(220) [如在戊节中的情况一样,本节前半部分一大部分在该著作后来的版本中才补充。相应地,每段首次出现的日期也在方括号中标明。本节后半部分出自初版。——带有梦分析例子的另一处汇编见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入门讲座》(1916—1917年)第12篇。]
(221) Schimpanse——译注
(222) Schimpfwörter——译注
(223) mit Schimpfworten um sich werfen——译注
(224) flüssig——译注
(225) überflüssig——译注
(226) “über”-flüssig——译注
(227) Ähren——译注
(228) Ehre——译注
(229) Ehrungen——译注
(230) Schrank——译注
(231) einschränken——译注
(232) [此例与下一个例子(连同略有不同的评论)也包含在《精神分析入门讲座》第 7 与第 8 篇(1916—1917年),研习版,第1卷,第135页与第142页中。]
(233) Aussicht——译注
(234) Rundschau,德文意为环顾,环视,四顾;评论。——译注
(235) [戈特弗里德·凯勒所作,第四部分,第六章。]
(236) Der Hafer sticht mich,德文字面意思为“燕麦刺痛我了”,指得意忘形、忘乎所以、飘飘然。——译注
(237) [此例与后面两例第一次是在一篇短文《解梦补遗》(弗洛伊德,1911年)中公开。]
(238) Automobil——译注
(239) Autoerotismus——译注
(240) [在《精神分析引论讲座》第15篇(1916—1917年,研习版,第 1 卷,237页)中也以略有不同的表述报告过此梦。]
(241) zieht eine Frau hinter dem Bett hervor——译注
(242) Vorzug,字面上亦可理解为“拉到前面”的名词形式。——译注
(243) [此梦也在《精神分析引论讲座》中被引用,而且在讲座第 7 篇中,出处同上,第135页。现有的例子系列中第五、第六、第八和第九中的梦第一次是在弗洛伊德1913年《精神分析经验与例证》中公开。]
(244) sitzt als Offizier an einer Tafel dem Kaiser gegenüber——译注
(245) bringt sich in Gegenssatz——译注
(246) Knochenbruchen——译注
(247) Ehebruch——译注
(248) [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引论》第11篇(出处同上,第183页)中涉及此例子,他在彼处一个脚注中描写证实有关解梦的“症状治疗”。]
(249) [参见弗洛伊德《图腾与禁忌》(1912—1913年)第四章第三节。]
(250) Lüsterkleid——译注
(251) lüstern——译注
(252) weiß——译注
(253) Weiß——译注
(254) alten Blasel——译注
(255) Rüstung——译注
(256) altes Blasenleiden——译注
(257) rüstig——译注
(258) Leiste——译注
(259) Leistung——译注
(260) Leiste——译注
(261) [此例最初以略为详细的文本作为独立的文章发表(弗洛伊德,《对梦中“巨大成就”的表现》,1914年)。]
(262) Vous me trompez——译注
(263) Silberpapier——译注
(264) [Silberpapier=Zinnfolie锡纸;Stanniol由Stannium=锡派生而来。]
(265) [此梦也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讲座》(1916—1917年,第 7 篇讲座,研习版,第 1 卷,第132页)中得到讨论。]
(266) [除第四个例子外,该节(己节)的剩余部分已经包含在1900年的初版中。]
(267) [此梦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讲座》(1916—1917年)若干处得到更详细的分析,尤其在第 7 篇末与第14篇讲座中(研习版,第1卷,第136—138页、第223—224页和第227—228页)。]
(268) [此例于1911年补充。]
(269) [1914年补充]对其他数字梦的分析参见荣格[《论对数字梦的认识》,1911年]、马尔齐诺夫斯基[《数字中的三篇小说》,1912年]与其他人。这些梦常常假设十分错综复杂的数字运算,却由做梦者以令人惊愕的可靠性完成。也参见琼斯(《潜意识的数字运算》,1912年)。
(270) [1909年补充]与梦行事方式相同的还有神经症。我认识一名女患者,她患的病是,她不由自主或不情愿地听见歌曲或者歌曲的片段(幻觉),而不能理解它们对她心灵生活的意义。她还肯定不是偏执狂。分析就表明,她借助某些不拘一格而滥用这些歌曲的歌词。“轻轻地,轻轻地,虔诚的曲调 Weise。”[韦伯的《自由射手》中阿加特的歌曲。]这对她的潜意识意味着:虔诚的孤儿 Waise,而她本人是孤儿。“哦,你这有福者,你这欢愉者”是一首圣诞歌曲的开头。她没有把歌曲延续到“圣诞时光”,她把它变成一首新娘歌曲,诸如此类。——这同一种变形机制还可无幻觉地在单纯的闪念中得以实现。为何我的一名患者被对[普拉滕的]一首诗的回忆袭扰,他年轻时必定学过这首诗: 夜间在布森托 Busento 河畔低吟…… 因为他的幻想满足于这句引文的一部分: 夜间在胸脯 Busen 上。 为人所知的是,模仿诗文的幽默没有放弃这雕虫小技。《飞叶》曾经在其对德国“经典大家”的插图中对席勒的《庆祝胜利》也登载了一幅画,引文提前结束: 对新夺来的女人 阿特柔斯 Atrid 感到高兴,就缠绕。续文: 为了胴体的刺激 把他的双臂极度幸福地缠绕起来。
(271) appetitlich,德文原义为鲜美的,引起食欲的,美味可口的。——译注
(272) [见后面对所提及人员的解释。]
(273) [此细节在很后面得到分析。]
(274) Revenant——译注
(275) [“他活得并不长久,但完全为其国家的兴旺而活过”——1925年补充]正确的碑文是:Saluti publicae vixit Non diu sed totus. 维特尔斯[《西格蒙特·弗洛伊德:其人、学说、学派》,1924年,第86页]很可能切中地猜出了失误的动机是:patriae 代替了 publicae。
(276) [1898年10月16日。]
(277) 作为对多因性决定的贡献:我为我来得太晚的辩白内容是,在漫长的夜间工作后,我早晨得走远路从约瑟夫皇帝街到韦林街。
(278) [该细节在很后面还得到更详细的解释。]
(279) Juli——译注
(280) Julius Cäsar——译注
(281) 还有 Cäsar 恺撒——Kaiser 皇帝。
(282) [确实,这是一首对话体的诗,在席勒的《强盗》早期版本第四幕第 5 场中,卡尔·摩尔吟咏它。]
(283) Revenant——译注
(284) [梦话主题在前面与后面都提及。]
(285) [除一些特地用各自后来的日期标明的段落外,以下直到本书末尾的一切都已经包含在初版(1900年)中。]
(286) verunglückt——译注
(287) verunglückt——译注
(288) 匈牙利人口最多的一个民族。——译注
(289) 朱塞佩·加里波第(1807—1882),意大利自由斗士、政治家。——译注
(290) Obstruktion——译注
(291) [通过在塞尔领导下组成联合政府,克服了1898—1899年间匈牙利的一场急迫的政治危机。]
(292) 玛丽亚·特蕾西亚(1717—1780),奥地利女大公、匈牙利女王、波希米亚女王、罗马帝国弗兰西斯一世的皇后。——译注
(293) 布拉迪斯拉发的旧称。——译注
(294) [玛丽亚·特蕾西亚于1740年登基后请求匈牙利贵族支持奥地利王位继承战时,他们喊出:“为我们的女王而活!”]——我再也不知道,我在哪个著作者那里发现过提及一个梦,其中群集异常小的人物,被证实为其来源的是雅克·卡洛的版画之一,做梦者日间观察过它们。这些版画当然包含无数小人物;这些版画中有一个系列处理三十年战争的恐怖。
(295) Stuhl——译注
(296) Stuhlrichter——译注
(297) Richter——译注
(298) [这些诗行源自对席勒的《钟之歌》的后记,歌德于1805年 8 月10日为这位友人的葬礼而写。]
(299) Obstruktion——译注
(300) Stuhlentleerung,“椅子”与“大便”在词形上完全相同。——译注
(301) [此梦还在后面得到论述。]
(302) [该段于1909年补充。]
(303) [此段于1911年补充。首句暗指,在早先的段落中,弗洛伊德已经用梦意念的“讥笑和嘲讽”解释了梦中的怪诞。不过,情况并非如此,不如说在此节很后面才做出这种解释,弗洛伊德在彼处概括了其关于怪诞梦的理论。可能因疏忽而在此处而非在后面一处添加本段。]
(304) [1911年补充]对此比较《关于心理事件两原则的表述》(1911年)[末尾处探讨了同一个梦。——一个十分相似的梦(作为第 3 号)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入门讲座》第12篇中(1916—1917年,研习版,第 1 卷,第193页以下)中得到分析。——下一段于1919年补充。 ]
(305) 维也纳森林中的下奥地利城市,东与维也纳相依,为休养地。——译注
(306) 做名词时意为“后裔”,做动词时意为“跟上”。——译注
(307) 做名词时意为“先祖”,做动词时意为“前行”。——译注
(308) 意为“邮政车夫,姐夫,妹夫,内兄,内弟,大舅子,小舅子,连襟,大伯子,小叔子”。——译注
(309) vorher gefahren——译注
(310) vorgefahren——译注
(311) 梦工作就炫耀对它而言被称为可笑的意念,它创造了与此意念有关的可笑之事。海涅想嘲弄巴伐利亚国王糟糕的诗行时,行事就如此类似。他用更糟糕的诗行来做此事: 路德维希先生是个大诗人, 而他一唱,阿波罗就倒地 双膝跪在他面前求饶, “打住吧,否则我会死的,哦。” [《路德维希国王颂歌》,I]
(312) [特奥多尔·迈讷特(1833—1892),维也纳大学精神病学教授。]
(313) [这无疑是影射弗利斯的周期学说。51 = 23+28,男性及女性的周期。——51这个数字多次出现,后面会指明此事实。对梦的分析在后面继续。]
(314) Natur,德文中也有“生殖器,阴部”之意。——译注
(315) [参见前面已经提及此梦之处。]
(316) [此梦在后面继续得到探讨。——根据裴斯泰洛齐的说法,《关于自然的断想》一文确实出自瑞士作者 G.C. 托布勒,歌德因记忆错误而把该文列入其自己的作品。]
(317) 弗罗茨瓦夫——译注
(318) Zyklop——译注
(319) Myop——译注
(320) einseitig——译注
(321) einseitig——译注
(322) [《哈姆雷特》,第二幕第 2 场。]——此梦也给普遍有效的定律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例子,即同一夜的梦,即使在记忆中被分开,也在相同的意念材料基础上形成。我让我的孩子们逃出罗马城,这个梦情境还由于回涉一个类似的、属于我童年的事件而变形。含义是,我羡慕我的亲属,他们在多年前就有机会将其子女置于另一个立足点上。
(323) [梦中怪诞性的主题也在弗洛伊德论诙谐的书的第六章(《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参见研习版,第 4 卷,第164页)中得到讨论。——在“鼠人”病史第一节临近结尾处(《关于一个强迫性神经症病例的说明》,1909年),弗洛伊德在一条脚注中说明,相同的机制也在强迫性神经症上得到使用。]
(324) [即压缩、移置和对可表现性的顾及。]
(325) Nicht auf meinem eigenen Mist gewachsen,原意为“不是在我自己的粪堆上长出来的。”——译注
(326) [1909年补充]尚包含在梦中的提醒或者意图:“我得将此告诉大夫。”在精神分析治疗期间的梦中经常符合极力抗拒告知梦,并非罕见地跟着对梦的遗忘。
(327) [见上。]一个主题,对此,《哲学评论》[1896—1898年]在过去几个发行年度中开始广泛的讨论(梦中的记忆错误)。——[后面会重新涉及此梦。]
(328) 这些结果在若干点上纠正了我先前关于逻辑关系表现的说明。这些说明描写梦工作的一般举止,却没有顾及其最细微、最细致的表现。
(329) Stanniol,影射 Stannius 斯坦尼乌斯。
(330) 我住宅过道的地形,那里停着住户的童车;此外却是多因决定。
(331) 亨利·赖德·哈格德爵士(1856—1925),英国作家。——译注
(332) [发表《释梦》之前那些年,弗洛伊德的自我分析是其致弗利斯的信件的主题之一(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肇始》,1950年)。]
(333) [弗洛伊德把此细节作为图解用于其《错觉的未来》第三章中(1927年)。]
(334) [此梦在后面会得到进一步分析。]
(335) Hollthurn——译注
(336) Holothurien——译注
(337) 对我自己来说,也不能理解这种描写,但我遵循原则。要以我在记录下来时想起来的话再现梦。话语的文本本身是梦表现的一部分。
(338) 詹姆士·克拉克·麦克斯韦(1831—1879),不列颠物理学家。——译注
(339) It is from——译注
(340) It is by——译注
(341) [对这个梦片段的分析在后面继续。]
(342) [1909年补充]席勒并非生于马堡,而是生于马尔巴赫,每个德国文理中学学生都知道,我也知道。这又是那些迷误之一,它们作为对有意作伪的替代而在别处潜入,我在《日常生活的心理病理学》[1901年,第五章第一节]中尝试澄清它们。
(343) [1919年补充]如果我没有大错,那我从我那20个月大的孙子处能够获悉的第一个梦表明此事实,即梦工作成功地将其材料转变成一种遂愿,而与此相关的情感即使在睡眠状态也未做变动地得到认同。孩子在其父要开赴战场那天之前的夜里,剧烈啜泣地喊道:爸爸、爸爸——宝宝。这只能意味着:爸爸与宝宝待在一起,而哭泣则承认摆在面前的告别。孩子当时很可能能够表达分离的概念。“离开 fort”(由一个独特强调的、拖长的 oooh 来代替)是他最初的话语之一,而他在这第一个梦之前的几个月以其所有玩具表演“离开”,这溯源至早先成功的自制,即让母亲离开。[关于该孩子的另一篇报告见于《远离愉悦原则》(1920年)第二章。]
(344) Lyons——译注
(345) großes Tier,原义为大动物。——译注
(346) Löwe der Gesellschaft,原义为社会的狮子。——译注
(347) [阿奎莱亚,往内地几公里,通过一条小运河与潟湖相连,格拉多位于潟湖上面的一个岛上。亚得里亚海的这个北端直至1918年属于奥地利。]
(348) [席勒,《讽刺短诗补遗》,《期待与满足》;这一诗行结束关于生死的一则比喻。]
(349) Fastenbrecher——译注
(350) Brechen——译注
(351) Schiffsbruch——译注
(352) Fasten——译注
(353) [此梦在后面再次被提及。]
(354) [从心理结构来观察,摆脱情感(尽管对准身体内部)被称为“离心的”。——关于弗洛伊德对“神经支配”这一术语的使用,见后面的注解。]
(355) 孔拉特·费迪南特·迈耶(1825—1898),瑞士作家。——译注
(356) [该段与下一段于1919年补充。]
(357) [此段及下面的罗泽格尔的引文连同对此梦例的讨论于1911年补充。彼得·罗泽格尔(1843——1918)出身于贫穷的农家。]
(358) [前面两段于1919年补充。]
(359) [1930年补充]自从精神分析把人分解成自我与超我(《大众心理学与自我分析》,1921年[还有《自我与本我》,1923年]),就容易在这些惩罚梦中识别超我的遂愿。[见后面]
(360) [该段于1919年补充,似乎误放在此处。或许它该放在紧接着的两段后面。那两段出自1911年,就像前面关于罗泽格尔梦的讨论,那两段明白无误地与该讨论相连。下面又注明为1900年。——关于虚伪的梦的其他一些说明见于弗洛伊德关于女性同性恋一个病例的文章(《论女性同性恋一个病例的心理发生》,1920年)第三节临近末尾处。]
(361) Grauen——译注
(362) Grau——译注
(363) [1909年补充]类似地,我解释了有倾向性的玩笑异常强烈的逗乐作用。[参见《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905年,临近第四章末,研习版,第 4 卷,第127页。]
(364) 正是出自潜意识梦意念的这种幻想专横地要求 Non vivit 他没活着,而非 Non vixit 他没活过。“你来得太晚,他不在了。”连梦的显性情境也针对 Non vivit,在前面得到说明。
(365) [为更好地理解下文,应提及由贝恩费尔德(《弗洛伊德最早期的理论与赫尔姆霍茨学派》,1944年)告知的一些事实。自1876年至1882年,弗洛伊德在维也纳心理学研究所工作(“布吕克的实验室”),其领导人是恩斯特·布吕克(1819—1892);他在弗洛伊德时期的两名助手是西格蒙特·埃克斯纳(1846—1925)与恩斯特·弗莱施尔·冯·马克索夫(1846—1891),两者均比弗洛伊德年长十岁。弗莱施尔在后来的岁月里罹患一种严重的器质性疾病。在同一家研究所,弗洛伊德遇见约瑟夫·布罗伊尔(1842—1925),比他年长得多的《癔症研究》的合著者(1895年);此人是这个分析中第二个约瑟夫。第一个——弗洛伊德早逝的“友人兼对手 P”——是约瑟夫·帕内特(1857—1890),成为弗洛伊德在心理学研究所的继任者。——参见厄尼斯特·琼斯的《弗洛伊德传记》第一卷(1960年)。]
(366) [歌德,《浮士德》,献词。]
(367) [这点在后面得到讨论。]
(368) [《亨利四世》第二部,第四幕第 2 场。]
(369) 引人注目的是,约瑟夫这个名字在我的梦中起着如此巨大的作用(参见叔父梦)。在叫此名的这个人背后,我在梦中的自我特别容易隐藏,因为连出自《圣经》为人所知的解梦者也叫约瑟夫。
(370) [莎士比亚的《尤利乌斯·恺撒》中的布鲁图,第三幕第 2 场。]
(371) [在《美丽的海伦》第二幕帕里斯与海伦娜的爱情二重唱末尾,墨涅拉俄斯夫妇受惊。]
(372) [弗洛伊德在别处说明,严格说来,“继发性整合”不属于梦工作。]
(373) [影射出自海涅的诗《归乡》中的一些诗行(LVIII): 以其睡帽和晨服碎片 他填补世界结构的漏洞。 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入门讲座新系列》最后一集逐字引用了这些诗行(1933年,研习版,第 1 卷,第588页)。]
(374) [参见后面列举的梦。]
(375) Rêve, petit roman-day-dream, story。
(376) 莫里斯·本尼迪克特(1835—1920),匈牙利裔奥地利神经症学家。——译注
(377) [弗洛伊德本人后来有两篇文章致力于白日梦主题:《癔症幻想及其与双性恋的关系》,1908年和《诗人与幻想》,1908年。1921年,J. 瓦伦东克发表了《白日梦心理学》一书,弗洛伊德为此书撰写了引言。]
(378) [1909年补充]这样一个因若干幻想重叠而产生的梦有一个良好的例子,我在《癔症分析片段》1905年[第二节]中分析过。此外,我低估了此类幻想对成梦的意义,我一直偏重处理我自己的梦,它们较为罕见地以白日梦,大多以讨论和意念冲突为根据。在其他人那里,要证明夜梦与白日梦完全相似常常容易得多。在癔症患者身上,发病常常由梦来替代;于是容易确信,对两种心理形成物而言,白日梦幻想是紧接着的预备阶段。
(379) Verhaftungsphantasie——译注
(380) Phantasie der Verheiratung——译注
(381) [除了末句已经包含在初版中,该段的剩余部分均于1914年补充。]
(382) [似乎弗洛伊德在前面首次使用该术语,它在后面得到解释。]
(383) [前面列举过继发性整合过程在童话及在《俄狄浦斯王》中的作用的例子。前面提及过在强迫与恐怖症上的相同过程,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入门讲座》第24页(1916—1917年,研习版,第 1 卷,第370页)提及在偏执狂上的相同过程。在《图腾与禁忌》(1912—1913年)第三章第四节中相当详尽地讨论了继发性梦整合与思维“系统”的结构之间的类比。]
(384) [除了已经包含在初版中的最后一段外,本章的剩余部分于1914年补充。]
(385) [参见弗洛伊德在后面的注解。]
(386) [弗洛伊德在其他情况下几乎总是使用“审查”一词,而非此处与好些行数后面所用的人称化形式“审查者”。]
(387) [1914年补充]《自恋引论》(1914年)[第三节]。
(388) [1925年补充]我先前一度觉得异常困难的是,让读者习惯区分显性梦境与隐性梦意念。从回忆所保持的未经解释的梦中一再汲取出论据与异议,不理会解梦的要求。现在,因为至少分析师习惯于为显性梦投入其经解释而被发现的意义,他们中许多人又犯有另一种混淆,他们同样顽固地拘执于这种混淆。他们在此隐性内容中寻找梦的本质,一边忽略了隐性梦意念与梦工作之间的差异。梦归根结底无非是我们思维的一种特殊形式,这种形式由睡眠状态的条件而促成。正是梦的工作确立了这种形式,只有它是梦的本质、对梦特性的解释。我说这话是为了评价梦那声名狼藉的“预见未来的趋势”。梦忙于尝试解决摆在我们心灵生活面前的任务,这不会比我们有意识的清醒状态如此忙碌更值得注意,对此,要补充的只是,这种工作即使在前意识中也可能实行,我们的确已经知晓这点了。
(389) [此处在第四、第五、第六与第七版中(1914—1922)接续奥托·兰克题为《梦与创作》(1914年)和《梦与神话》(1914年)的两篇独立论文。从全集出版起,也就是在自1925年起的版本中,它们又被删去。参见“编者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