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
1.由挫折唤起的对攻击行为的最强刺激,会指向那些被感知为挫折来源的代理者,而随着刺激逐渐减弱,攻击行为也会变得越来越不直接。
2.直接攻击行为的抑制是一种附加的挫折,会激起针对被感知为要对此抑制负责的代理者的攻击,并提升对其他类型攻击的刺激。结果,被抑制的攻击有一种强烈的、移置到不同目标的趋势,并以修正的形式表现出来。社会允许的修正形式被称为升华。
3.由于一定会存在自我惩罚,转向自身的攻击必须克服定量的抑制,因此倾向于不发生,除非其他形式的表达被更强烈地抑制了。如果这些对各种攻击行为的定量抑制保持恒定,当一个人相信自己而不是外部的代理者应该为原始挫折负责的时候,以及当直接攻击被自我而不是外部代理者限制的时候,自我攻击的趋势会更强烈。
4.任何攻击行为的表达都是一种宣泄,会降低对所有其他攻击行为的刺激。据此以及移置原则,可以推出:如果原始挫折的水平保持恒定,各种类型的攻击之间就会有相互抑制的关系。
5.宣泄和移置现象会表现出功能性一致,因此给这种理论表述认定的各种反应贴上攻击的标签,应该是合理的。
[1]由于没有一个可接受的关于知觉的刺激-反应理论,这一假设只能以一种不太令人满意的方式来叙述。由于通过学习得到的反应在挫折的消除上是最有效的,所以貌似学习对建立一种类型的知觉——直接攻击的定义是以这种知觉为基础的——是很重要的因素。此外,还有一种可能,这一假设中所假定的泛化与条件反应的泛化是有可比性的:更加直接的攻击行为会是那些与最直接的攻击行为更相似,或者比关联关系连接更紧密的行为。
[2]引起攻击的刺激是否持续到最强直到某些行为发生,或者逐渐减弱直到导致攻击的刺激最终消失,都取决于实际的定量关系,而这已超出目前讨论的范围。
[3]准确地说,一个人需要区别(a)被假定会发生的攻击的范围(不管直接攻击是否被抑制)和(b)攻击的移置(按照之前推断的,攻击的移置只在更直接形式的攻击被抑制的情况下发生)。由于几乎没有严格控制的观察可以利用,我们无法确切地做出这种区别,移置在这里只是近似使用的一个术语,以揭示这两个现象。
[4]由于缺乏专门数据作为基础,独立描述两种类型行为的原则都被导向同一个会成为更直接攻击形式的目标,最直接的攻击形式因此被定义为:一种会在预期惩罚完全缺失情况下发生的行为。
[5]沃尔夫、史密斯和默里(185)通过实验宣称,幽默调侃的对象会把这种调侃看作攻击。
[6]参见流行出版公司的副总裁罗杰斯·特里尔先生(Mr.Rogers Terrill)的观察结果。显然,我们很难断言这种倾向是单独因素的产物。
[7]在这些案例中,可能会有非常复杂的机制,包括投射和内疚等因素。霍尼(65)和门宁格(101)对这种行为中的攻击角色进行了更完整的尝试性研究。
[8]关于这一问题的更加详细的分析,参见齐布尔格(186)。
[9]关于自我-目标的关系,罗森茨威格(134)提出了有些不同的概念,他认为对挫折的反应可以便利地按照“他责”“自责”和“不责”进行分类。他假设这三类反应可以为任何挫折反应提供对应分类。罗森茨威格的“他责”类型很显然对应的是我们公开的针对目标的攻击,他的“自责”类型对应的是自我攻击。“不责”类型没有对应本书中任何专门的反应类型,但是似乎不仅包括目标和攻击形式的改变,还与替代反应有关。
[10]可能这种降低或多或少是临时的,如果原始的挫折还存在,对攻击的刺激还会再次形成。而且如果一种降低模式不断重复,有可能会产生适应性。在整个假设中,临时因素的角色和适应的影响都确实需要详细的解决办法。
[11]看起来,在各种类型的公开攻击之间,以及各种类型的非公开攻击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对立关系一方面在公开反应和非公开反应之间可能存在,另一方面在自我导向和目标导向之间可能也存在。当然如果挫折的量不保持恒定,这种关系可能根本就不会体现出来。
[12]参见边码第9页注释中提到的替代反应和攻击的操作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