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攻击的移置

青春期攻击的移置

还有另一种形式的攻击,除非掌握了所有情况,否则就无法辨认,这就是移置的攻击。沙伦伯格(154)观察到的一例少年犯罪证实了这一点。人们发现一个被偷的时钟被小心地藏在一名少年犯的房间地板下面。由于他已经有了一个,所以他并没有必要偷这个时钟。对他来说,这只是单纯为了偷窃。经过询问,事实是,他藏起了这个时钟并用偷窃这种行为赢得了同伴的赞许。这个时钟也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最后判定,这个时钟是在几个星期前从一个商店偷走的,在这之前,这个孩子已经由于犯了一个小罪行而被剥夺了一些权利。他觉得对他的惩罚是不公平的,并声称:“他们不让我去游泳,所以我偷了这个时钟。”很明显,当这个男孩不敢跨越最初加在身上的限制的时候,他以违反另一项法律形式的犯罪表达了自己的报复(攻击)。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最后违反的法律不是进行了原始干预的成年人施加给这个男孩的。

在那些信奉“因果”的人中,移置的攻击也得以揭示。利尔(83)报告说,生理成熟的男孩具有的独特特质——对限制的不满,同情弱者,渴望改变他人——在未成熟的男孩身上并不明显。杜布(35,pp.258-259)引导一些人对三个突出的激进分子传记和自传进行了分析,结论是:“……当他们都处于青春期的时候,有一件事对他们每个人都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他们对指定权威的反叛、对软弱和压迫的认定以及针对社会保守成分的毁灭性行为都可以被解释为移置的攻击。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少针对挫折施予代理者(父母、学校领导,或者拒绝给他们提供工作的人),而是直接指向某些其他形式的权威。

有很多年轻人既因为没有给自己提供机会,也因为意识到对方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无法反抗,最后无法获得认同和自我满足,并在这种冲突中受到了挫折。在这些案例中,攻击会以更严重的形式——比如以所谓的精神错乱人格——表现出来。攻击可能是公开的,并采取暴力的形式,或者是试图离家出走以便从无法忍受的环境中逃脱;攻击也可能是非公开的,从而导致精神疾病和行为失调。另一些人可能会通过突出的、非公开的体验,比如沉迷于冒险故事和电影、白日梦、爱情歌曲和色情杂志等,来减轻未能成功表达的公开攻击反应。这种类型的行为有时会变得如此让人愉悦,以至于沉溺其中的人们不是学会更多的奖励反应,而是继续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26)。然而,在大部分案例中,虽然表现出一些公开的攻击,人们还是学会了一些适合的替代反应,从而满意地减低了原始刺激,还有些可能干扰反应的因素干脆消失了。越来越多的成年人开始意识到年轻人的需要,并且,在这种需要以社会可以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时候提供便利。林德夫妇对米德尔敦的情况有如下评价:

高中有运动会、俱乐部、女生联谊会、兄弟会、舞会和晚会以及其他“额外的课程活动”,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完整的社会体系,同时也是媒介产生中心、社会生活的城中之城。在这里,他们长辈的社会筛选装置——金钱、服装、个人吸引力、男性的拼劲、专有俱乐部、领导职位的选举——都是第一次发挥作用。(92,p.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