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民间信仰

第四节 民间信仰

民间信仰包括“迷信”和“俗信”两个既相互联系又彼此相异的部分,但多为俗信,归属民俗的范畴。

迷信的由来不外有两:一是原始巫术宗教的残余和古代宗教中的某些极端成分,另一则是文明时代人为编造的神灵信仰及其神秘观念。可以这样判断,任何对现实生活起破坏作用的迷狂信仰,都是迷信;同时,任何新造的旨在蛊惑欺骗的神灵信仰也都是迷信。所谓俗信,与巫术、宗教本有一定的联系,但在长期的传习中已淡化了神秘气氛,逐渐融入了各地的风俗传统,成为无害良性的信仰习惯,仅表现为对传统观念的沿袭和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俗信较为平和,具有稳定的常循性规律,不易诱发事端,也难对社会生活骤然产生某种冲击或破坏。作为历史的文化现象,俗信虽有演进变化,但其总的趋势则指向了风俗化。

南京的民间信仰包括庙会赛会、傩祭傩仪、纸马信仰、求吉避凶、禁忌避讳等,它们作为特色民俗的传统,展现着南京多彩的民间生活。

一、 民间庙会

庙会系以庙宇为空间依托,以庙神为信仰中心,有着固定的祭期和相对固定的活动,包括庙神的出巡、表演、赛会及其他民俗表演和商卖活动。

南京是一座庙会活动丰富多样的都市,在南郊有夏历二月十二、九月十六的花神庙会,在城中有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的鸡鸣寺观音会,有三月二十三在城北下关天妃宫的妈祖庙会,四月十五在太平门外的蒋王庙会,三月十五在城西骁骑营的善司庙会,正月初八在城内府西街府城隍庙的城隍庙会,清明日、七月望、十月朔在都城隍庙的城隍会,九月间在水西门外祭祀金龙四大王的大王会,七月三十日在城内清凉山的拜香会(地藏会),三月十五在南乡铁心桥的东岳会,三月二十八在浦口的泰山庙会,等等。《金陵琐志九种·炳烛里谈》对“金陵赛神诸会”有如下载述:“金陵城中,春则有东岳、都天诸会,秋则有金龙四大王、古城隍诸会,皆遨游四城,早出夜归,旗帜鲜明,箫鼓杂沓。有两人层累而上者,谓之‘台阁’;有四人盘旋升降者,谓之‘秋千’,会中之最大观也。至二月中,钟山茅草漥有三茅会;六月十九日,门东石观音庵、城北观音楼皆有观音会。七月晦日,清凉山有地藏会,则舁诸小庵之神佛像集于大庵,名曰‘朝山进香’。沿途设茗以供香客,张挂灯彩,名曰‘茶棚’。” (23)

庙会作为民间信仰与民俗艺术的展示,往往各有特色,互联互补。在南京南乡铁心桥的东岳会中,抬阁、挑担就是其会中的特色。胡朴安曾做了这样的记述:“东岳庙在南门城外。三月杪日,为东岳神诞,好事者遂舁神出巡,谓可以消灾弭患。于是城内各业,各结一会,旗伞灯牌,抬阁秋千,百出其奇,争巧斗胜。舁出之神,有东岳及其夫人、韦驮、善报司、速报司、财神等。更有无知男妇,身披红衣,手戴镣铐,扮作罪人状,随于神驾后。盖皆病时许愿于神前也。又有四五岁、七八岁之小儿,装作剧场之武小生、武三面、武老生等,腰悬利刃,手执杭扇,指套钻戒,胸挂金表,异样精彩,耀人眼目,手叉两腰,躯干矗直,耸立于大人之肩,毫无倚侧惧怯之态。又有业骨董者,聚极昂贵之玉器珍玩,制一精巧玲之珑担,罗列陈设,价值甚巨,使精壮练习之少年挑之,手不扶掖而叉于两腰,行步如飞,而不倾仆,以示技艺而耸观瞻。此两种尤为会中之特色。” (24)

位处南京河西的江东乡,过去由沙洲圩、石候圩和棉花堤3个农村社区构成,它们各有社区的崇拜对象,即“合兴菩萨”“义兴菩萨”和“全福菩萨”,而相应的民间信仰组织则叫合兴会、义兴会和全福会。从前这三会每年也都到铁心桥去参加朝山庙会,并进行赛会活动,有抢地盘、跳香炉、耍头旗等特色表演和傩舞展示。

其中,头旗是江东乡三会的各自标识,它用两丈长的整根毛竹制作,毛竹内节节打通并灌入黄沙,外表用刀修整平滑后缠上麻丝,再刷上油漆,绘上龙纹,顶端则挂着会旗。一杆头旗重30—35公斤。抢地盘活动由各会选出一名强壮的青年,手举头旗向山上冲,谁先到达山顶就把本会的头旗插在山头上,以表为全会人争得了吉利。头旗除用于赛会,也用来表演,耍旗者把这几十斤重的旗杆在掌心、头顶、肩头、膝盖、脊背间抛来抛去,而头旗始终站立不倒。跳香炉的也是分别选出道法高深者,他们身穿红绸缎裤,上身赤膊,先围着香炉旋转,当炉中香火越燃越旺之时,突然腾空一跃,站立于香炉的边缘上,然后双手握剑向自身脊背砍去,竟各安然无恙。铁心桥东岳会期间还有搭台唱戏的活动,并穿插傩舞“跳加官”的表演。

“三月二十三,乌龟爬下关。”天妃宫的妈祖庙会在三月二十三日,庙会期间的民间艺术表演有高跷、大幡、中幡、宝辇、单双伞秧歌、飞叉、爬杆、太狮会、宝鼎会、莲花落、五虎打箱、捉灯捉炉、庆寿八仙、什锦杂耍、杂技、舞蹈等。

江北三月二十八的泰山庙会,旧有出会巡街的信仰活动,除进香礼拜,其间也有一些民俗表演,如踩高跷、跑旱船、舞龙灯、舞狮子、舞蚌精、抬花轿、跑驴儿、霸王鞭、跳财神、老汉推车等。后逐步形成以物资交流为主的商贸集市。

南京的城隍庙会有城隍出巡的活动,位于府西街的府城隍庙会的巡游线路包括府西街、中华路、升州路、柳叶街、船板巷、马巷等城南一带,除了威严的仪仗和随行的虔诚的信众,亦夹有一些轻快的文艺表演,诸如踩高跷、荡湖船、站肩、台阁、秋千、小解、骑驴送媳妇、渔翁捉蚌精等。在庙会活动中,信仰与民俗往往相互包容,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滞重的宗教气氛。

二、 傩祭傩仪

傩祭傩仪作为傩文化的原始形态,以面具和魁头为信仰表达中心,以傩舞和神会为表现方式,以辟瘟逐疫为主要功能,成为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南京的傩面具和傩祭神会作为江苏的特色文化,其魁头面具之大之多更为全国所罕见。

南京傩文化的传承地主要在郊区高淳。其面具的制作多选用杨木或柳木,也有用樟木、桦木的,工序包括选材、下料、煮木、阴干、雕形、打磨、批腻、刷底色、彩绘等。所用的工具包括斧头、圆凿、扁凿、三角凿、蝴蝶凿等近30种。高淳傩面具分为脸壳、套头、魁头三种基本形式。其中,魁头是高淳傩文化中最为奇特的面具,它包括木雕的脸壳、金枝叶和众小神(图12-4)。魁头在出巡时由人戴上面具,扛在双肩上,它一般有1米左右的高度,60厘米以上的宽度,每架重量在100斤左右。魁头专为主神而配,出会时显得高大威武,神秘莫测。在傩祭中配魁头的傩神主要有祠山大帝、刘猛将军、二郎神、张巡、关公等。

图12-4 魁头面具

南京高淳的傩祭神会主要有花台会、辚辚车、东平王庙会、祠山会、大王会等,均有一定的历史与规模。

1. 花台会与辚辚车

花台会与辚辚车分别为淳溪镇薛城村和长乐村的祠山庙(薛城古社)和五显庙的傩祭形式。

花台会自明代以来每年阴历二月初二在薛城古社前的简易草台上举办,以祭祀土地正神,清中期以后逐步与风行苏皖的祠山庙会合并,遂改成每年的阴历三月十八日,地点仍在薛城古社前,但花台搭得比较讲究,变得高敞而华丽。薛城花台会有小花台和大花台的区别。小花台唱戏一日,大花台唱戏3—5日。大花台每3—9年举办一次,哪年唱大花台,以薛城古社二月初二升社旗为定。升一面旗唱小花台,升两面社旗,当年就搭大花台,请戏班子。每天有日场,也有夜场,剧种有京剧、黄梅戏、锡剧、越剧等,一般以京剧为主。到时,本地的及苏、皖相邻乡村的乡民们会成千上万地聚集到花台下的野地上,赶花台看戏成了那里最盛大的民俗节日。

薛城的花台长16米,深13米,台面距地面高约1.2米,占地面积达208平方米。台沿口围有栏杆,中间塑有福、禄、寿三星和戏剧人物泥像,两旁另塑八洞神仙(图12-5)。

图12-5 薛城花台会

栏杆上悬挂着各种手绘图画,绘有《渭水河》《追韩信》《女起解》等曲目中的人物群像。戏台前沿立有两根描金龙柱,柱头大枋下吊着五彩宫灯和元宝形花篮,花篮中亦塑着戏剧人物。花台建有门楼似的屋顶,中间为四角攒尖顶,既有宫殿般的辉煌,又能风雨无阻地唱戏。台口上方为“五彩架”,即由纸扎、绘画、泥塑构成的上下五架屏风。舞台上方有一匾额,从不同角度看,所见文字不同:从正面看,为金色的“玉堂春”三字;从左侧看,变为银灰色的“玉树春”;从右侧看,则又变为紫金色的“玉楼春”。花台的藻井由60—80幅彩绘构成,内容有《西厢记》《白蛇传》《贵妃醉酒》《牛郎织女》等戏文故事和《达摩过江》《龙女牧羊》《周处斩蛟》《霓裳铜钹》等画幅。花台上分隔前后台的中屏为3个大月窗和4个进出场的彩门,门上有“出将”“入相”的题额。花台正面绘有“旭日东升”的大幅图画,前后悬有“鹧鸪天”和“近水楼台”的匾额。被称作“江南第一台”的花台会,往往邀请名剧团、名演员到村上来唱戏,其活动项目,除了演戏和其他表演外,还包括社庙祭祀,以及对祠山大帝、二郎神等魁头面具的祭祀,还有乡民的集市商贸等。

每当薛城举办花台会,临近的长乐村就必然要出辚辚车,按当地风水的说法,薛城是“公鸡地”,长乐是“蜈蚣地”,公鸡吃蜈蚣,蜈蚣吃鸡骨。薛城搭起了花台,唱起了大戏,就是公鸡啼叫了,长乐若无反应,就是蜈蚣败下阵来,于是长乐村也在阴历三月十八日扛出蜈蚣旗,推出辚辚车,以表应战,抵消公鸡的威风。长乐的蜈蚣旗是挂在竹竿上的纵长条旗,长约6米,边为犬齿状,以象征蜈蚣的百脚。至于辚辚车,又叫“龙吟车”,系以木龙为主要雕饰的巨大的独轮推车。其轮径1.43米,雕龙全长4.13米,车高3.3米,车身两边的卫杆长7.84米,车重1000余斤,由十数个男丁手推缓行。车上站有3个分别着古装,戴红、蓝、白面具的人,其中戴白面具、顶魁头、举长刀的,是五显神;分别穿白袍、戴蓝面具和穿红袍、戴红面具的孩童为水火二童子,跟在辚辚车后面扮作戏剧场面的“抬阁”。辚辚车在村中五显庙祭祀后出发,先绕村一周巡游,再冲上戏台受拜,然后返回庙前。其中,辚辚车冲上戏台的场面最为热烈,成为傩祭活动的高潮。

辚辚车与花台会相辅相成,分别以游动和定点的方式使民间的祭仪与戏剧表演交融,将乐神和娱人的基调注入傩祭神会之中。

2. 东平王庙会

东平王庙,又称“显忠庙”“降福庙”“张巡庙”等。东平王就是唐将张巡。

张巡,唐玄宗时进士,官拜清源令。安禄山、史思明作乱,他与睢阳太守许远一起困守孤城,前后打了300余仗,百战百胜,最后终因力量悬殊,壮烈捐躯。城破时他说道:“臣虽做厉鬼,仍与贼寇势不两立!” (25) 张巡的庙祀自唐代即已开始。后世民间则把他视作安澜的水神或司瘟的“青魈菩萨”。民间祭用的“斩鬼”纸马,其神即为张巡,有斩除疫鬼的取义。

在南京高淳原有6座东平庙,其中东坝和定埠的东平庙会分别在正月初八和七月二十四日举办。

东平王庙会的“菩萨出巡”甚为壮观,出巡的神明包括:张巡,睢阳太守许远,张巡之子金吾大将军亚夫,部将南霁云、雷万春、姚訚、贾贲、张抃、花元帅、何将军、方将军、马将军、安将军、江将军、管将军等三十六壮士,他们大多披战袍、执兵器;还有张巡的两个夫人,即身着绣袍、头戴凤冠的刘夫人和爱妾柳氏。此外,一同出巡的还有土地神、判官、黑白无常、五方神等。出巡的队列还配有旌旗、华盖、车马、銮驾、大轿、大锣、鼓号、花篮、金牌等物,及数量众多的跟随乡民,队列浩荡,威风凛凛。出巡的将帅们及其他民间神多戴面具,具有浓郁的巫傩文化气息。

三、 其他俗信

南京的民间信仰林林总总,涵盖了农桑、土木、节日、祭祀、衣食住行、禁忌避讳等众多领域,其中不少具有地方特色,如五谷树占验、手纹砖镇宅等。

五谷树,因每年结实的形状不同,或像水稻,或像小麦,或像大豆、高粱和荞麦,因有“五谷树”之称。据说,结实为何,其物当年或来年就会丰收。作为占验和征兆的树种,长期以来被人们称作“神树”,传说它是由郑和从西洋带回南京的。明周晖《金陵琐事》载:“五谷树,有二株,一在皇城内,一在报恩寺,不但结子如五谷,亦有如鱼蟹之形者。乃三宝太监西洋取来之物。” (26) 另明顾起元《客座赘语》卷一载:“大内西华门里,内监传旧丞相府中有五谷树,实生五谷,每生一种,则其年此种必大熟,云自海外移至。报恩寺亦有一株,今不知在何处。”此外,清人朱梅叔《埋忧集》载:“《异识资暇》:金陵有丞相府,胡惟庸所居。园有五谷树,一树而兼五谷丰歉之征:年麦熟,则树发麦叶,黍熟则发黍叶,五谷皆然。” (27) 可见,五谷树以占验、观兆的功能进入了俗信民俗,同时又与郑和下西洋的史事传说和明故宫、报恩寺的特定空间相联系,成为南京的特殊风物。

在高淳老街和乡村老宅的外墙上,能见到留下手掌印纹的手纹砖。手纹砖早在晋代已经出现,早期的手纹砖均为阴宅的墓砖,而南京等地的手纹砖则用于阳宅。淳溪镇的手纹砖多为清中期以前之物,其深陷砖面的手纹不少是青少年留下的,这与他们更易通神的俗信观念有关。手作为人体最灵便的部分,能劳动,能战斗,是力量的体现,也是生命的象征,手又是人的思想、语言表达的媒介。手有手心、手背,构成了相反相成的阴阳两仪;手有五指,又作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象征。这样,手纹砖就成了类似太极八卦的符号,有了镇宅的神力。《素问·阴阳别论》有“三阴在手”之说,由于鬼祟等被视作“阴气贼害”之物,于是“三阴在手”便引发了以手捉鬼的联想。手纹砖作为南京郊区的建筑俗信,它以象征与联想的方式表达人们逐鬼驱祟、宅室平安的功利祈盼。

民间信仰作为精神民俗,虽与宗教、巫术有着一定的联系,但总基调是入世乐生的,它引导着人们对生活的关注、对生命的热爱、对吉祥的盼求、对灾祸的排拒,成为地方文化史中重要的一页。

(1) 嘉庆《江阴县志》卷四。

(2) [明]郑晓《策学》卷二曰:风俗“贯于人心,关乎气运,不可一旦而无焉者”;[宋]楼钥《攻媿集》卷二十五曰:“国家元气,全在风俗;风俗之本,实乃纪纲。”

(3)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556页。

(4) [明]顾起元:《客座赘语》卷八“建康俗尚”,载《庚己编·客座赘语》,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70页。

(5) 转引自光绪六年《重刊江宁府志》卷一一。

(6) [民国]夏仁虎:《岁华忆语·自叙》,南京出版社2017年版,第53页。

(7) [汉]刘安等编著:《淮南子》第三卷“天文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30—31页。

(8) 潘宗鼎《金陵岁时记》引《月令广义》曰:“芒神身高三尺六寸,按一年三百六十日。芒神服色,以立春日支相克为衣色、为系腰色:亥子日黄衣青系腰,寅卯日白衣红系腰,己午日黑衣黄系腰,辰戌、丑未日青衣白系腰。手执鞭用柳枝,长二尺四寸,按二十四节气,上用结子,以立春四孟用麻,四仲用苎,四季用丝,俱以五彩染色。其身有老少之分,寅申、己亥年老像,子午、卯酉年状像,辰戌、丑未孩童像。其立分左右,六支阳年在右边立,阴年在左边立。”

(9) 参见杨心佛《金陵十记》“记岁时·盂兰会”,古吴轩出版社2003年版,第682—684页。

(10) [汉]王充《论衡·订鬼篇》引《山海经》:“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载《论衡》卷二二,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版,第344页。

(11) “金微危”事见夏仁虎《岁华忆语·金微危日》,南京出版社2017年版,第57页。

(12)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33页。

(13) [宋]吴自牧:“今世人以菊花、茱萸浮于酒饮之,盖茱萸名‘辟邪翁’,菊花为‘延寿客’。”见《梦粱录》卷五,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0页。

(14) [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涉务》,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35页。

(15) 参见张承宗《六朝民俗》第二章,南京出版社2002年版。

(16) 参见南京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南京民俗志》第一章第二节,方志出版社2003年版。

(17) 参见毕家镕主编《南京传统食品》,1988年铅印资料本,第4页。

(18) 参见王克瑶《飘香天外的饮食风味》,载《金陵特色文化》,南京出版社2005年版,第181页。

(19) “金陵南乡人善豢之,躯小而肥,俗呼驼猪。岁暮始宰,以祀神、供宾客、给年用,非市中所常有。”见[清末民初]陈作霖《金陵物产风土志》,载《金陵琐志九种》(上),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130页。

(20) [清末民初]陈作霖:《金陵琐志·炳烛里谈》卷上:“场中士子出入俱以竹签为凭,其照出签,人每窃回,谓以之催生最有验。”载《金陵琐志九种》(上),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305页。

(21) 参见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编《南京民俗志》,方志出版社2003年版,第133页。

(22) [明]顾起元:《客座赘语》卷九,载《庚巳编·客座赘语》,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87—288页。

(23) [清末民初]陈作霖:《金陵琐志九种·炳烛里谈》卷中,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321—322页。

(24)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册,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40页。

(25) 参见王兆祥主编《中国神仙传》,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19页。

(26) [明]周晖:《金陵琐事》卷三,南京出版社2007年版,第124页。

(27) [清]朱梅叔:《埋忧集》卷七,岳麓书社1985年版,第1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