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更长真是度如年，灯影垂残倍黯然。天外归心迎断雁，泥中旅况感鸣蝉。那堪半夜支颐坐[29]，竟使全家望眼穿。姜被有人正酣睡[30]，想他乡梦十分圆。四弟子清同床。

注释：①西席：古人席次尚右，右为宾师之位，居西而面东。后尊称受业之师为“西席”。②学宪：即学政。慎：姓。③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希夷先生，五代宋初时一位道门高隐和学术大师。后人称其为陈抟老祖，是传统神秘文化中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代宗师。周世宗显德末年，陈抟乘驴游走，忽闻赵匡胤夺权登基，大笑坠骡，曰“天下于是定矣”。遂入华山仍为道士。堕驴处传说在陕西华阴县。④如：如同。五季：即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代。 自然原则中五季即：生、长、化、收、藏。⑤蹇：驽马，亦指驴骡。⑥赵匡胤出生时异香满室，即起乳名“香孩儿”。⑦陈抟擅长“睡功”，于睡中成仙，号称“睡仙”。⑧种放：字明逸，号云溪醉侯。沉默好学，不应科举，父亡随母亲隐居终南山，讲学为生。曾慕陈希夷之名，赴华山求教。宋真宗时应诏面圣，出山入仕。大中祥符四年正月，再次入朝觐见，陪祭汾阴，被授工部侍郎。晚年侈靡丧清节。⑨宋真宗赵恒在位时，东封泰山，西祀汾阴，借以粉饰太平。⑩艺祖：指有才艺文德之祖，后用以为开国帝王的通称，此指宋太祖赵匡胤。⑪金匮之盟，指史料所载宋朝杜太后（赵匡胤、赵光义的生母）临终时召赵普入宫记录遗言，命太祖赵匡胤死后传位于弟赵光义。将遗书藏于金匮之中，因名为“金匮之盟”。赵光义即位后对至亲骨肉大开杀戒，将弟侄等人逼上绝路。寒盟：特指终止盟约，背信弃义。⑫赞成：参与其事。⑬开宝九年（976）十月十九日（壬子）夜，赵匡胤召其弟赵光义饮酒，共宿官中；隔日清晨，赵匡胤暴死，时年50岁。《宋史·太祖本纪》：“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宋史纪事本末》：“冬十月，帝有疾。壬午夜，大雪，帝召晋王光义，属以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见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逊避之状。既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俄尔帝崩。时漏下四鼓矣，宋皇后见晋王，愕然，连呼曰：“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甲寅，晋王光义即皇帝位，改名炅。⑭西人：诗人自谓。瞻就：瞻仰亲近。⑮平阳：清代山西平阳府，治今临汾市。⑯王源瀚十一世祖王延龄，字应德，号苍崖，明嘉靖朝任山西介休县丞，代知县事。著《苍崖集》五卷行世。⑰畇（yún）：平坦整齐。⑱胜国：亡国。此指明朝。⑲山西太原郡、山东琅琊郡为王姓著名郡望。⑳殷阜：富足。迂道：犹绕道。[21]易州：清直隶州，治今河北易县，因易水而得名。战国燕昭王迁都于此，筑黄金台，招贤纳士，富国强兵。战国末期，燕太子丹送荆轲易水之上，留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绝唱。[22]因人热：趁他人热灶烧火煮饭。比喻依赖别人。[23]朝考：此指优贡到部朝考。清制，每三年各省学政於府州县儒学生员中选拔文行俱优者，与督抚会考核定数名，贡入京师国子监，称为优贡生。经朝考合格后可任职。顺天乡试：即北京顺天府乡试，俗称北闱。中式者为举人。[24]赊：长。[25]峡石：在今河南三门峡市陕州区。[26]跂翘（qǐ qiáo）：翘首企足。谓艰难行进。[27]分天香，喻中举。[28]毛锥：泛称笔。[29]支颐：手托下巴。白居易《除夜》诗：“薄晚支颐坐，中宵枕臂眠。”[30]姜被：《后汉书》载，姜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闻。其友爱天至，常共卧起。后因以“姜被”咏兄弟之情。

庚申 咸丰十年（1860），时年3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