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新五代史》后⑧

旧史修完若未完，事干有宋措辞难⑨。陈桥兵变周臣死，永叔何曾不慕韩⑩。

注释：①奉讳：谓居丧。《礼记·曲礼上》：“卒哭乃讳。”盖父母没，孝子不忍言亲之名，故讳之。②拂意：不合心意。寸衷：指心。 自释：自行宽解。③细字：小字。韩愈《短灯檠歌》：“夜书细字缀语言，两目眵昏头雪白。”重纱隔：用丝绸包裹书籍，隔绝尘灰。④班马：班固与司马迁。司马迁作《史记》，班固著《汉书》。 曾王：名列唐宋八大家的曾巩和王安石。⑤班固，字孟坚。龙门，指司马迁。司马迁是西汉夏阳龙门人，自称“迁生龙门”。王安石号半山。此谓司马迁的史学及文学成就雄奇恣肆如龙门，远超王安石诗文的瘦硬奇崛。⑥《后汉书》作者范晔自诩云：“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⑦贾生：《过秦论》的作者贾谊，任梁怀王太傅。梁王坠马死，谊深自愧疚，常哭泣，后岁余亦死，年三十三。⑧《新五代史》：北宋欧阳修所纂的唯一一部私修正史。 旨在抨击“臣弑其君，子弑其父，而缙绅之士安其禄而立其朝，充然无复廉耻之色者皆是也”的丑恶现象，达到“《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的目的。⑨旧史：《旧五代史》，由宋太祖诏令薛居正为首的官修史书。干：牵涉。谓《旧五代史》关于赵宋开基的记载措辞含糊。⑩陈桥兵变：即陈桥驿兵变，发生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正月初一。赵匡胤发动的取代后周，建立宋朝的兵变事件，又称黄袍加身。永叔：欧阳修字。史载欧阳修追慕韩愈排佛而尊孔子。

乙酉 光绪十一年（1885），时年5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