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画

傍路湿云生，天空午放晴。百花含雨润，万树带烟横。飞阁虽无影，流泉若有声。名山名士在，对酌二难并[31]。

注释：①虾蟇：即蛤蟆，也叫蟾蜍。蟇，古同“蟆”。②耦：同偶。③商羊：传说中的鸟名。据云大雨前，常屈一足起舞。④若者：意为或者。⑤梵音：佛的声音，有五种清净相，即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远闻。此反用其意。⑥晋惠帝名司马衷，秉性愚昧。曾在华林园闻虾蟆声，谓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侍臣贾胤对以“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令曰：“若官虾蟇，可给廪。”见《晋书·惠帝纪》。⑦张天师名道陵，东汉人。是道教的创始者。传说他神通广大，六天妖魔，尽被降伏。青蛙神，邪神之一种。⑧岳飞死后被追谥“武穆”，封鄂王。世称岳武穆，鄂王。⑨北宋都城汴梁古称东京，简称汴，即今河南开封。⑩鹳鹅：古代用兵之阵名，后遂以“鹳鹅”泛指战阵。⑪祖生：东晋名将祖逖，率部渡长江时中流击楫，誓复中原。然大功未竟，忧愤而死。后世诗文常用此典，赞美慷慨报国之士。⑫矢靡他：出自《诗经·柏舟》：“之死矢靡它”。之，到；矢，发誓；靡，没有；它，别的。意谓立场坚定，至死不渝。⑬讵：岂，怎。⑭貔虎：貔貅和老虎。比喻勇猛的将士。⑮鲸鲵：鲸鱼雄曰鲸，雌曰鲵。比喻凶恶的敌人。⑯两官：指宋徽宗赵佶与其子钦宗赵桓。靖康元年北宋亡，次年金军虏徽钦二帝北返，囚禁于五国城，徽钦二帝先后死于该地。⑰埋冤三字：秦桧用以陷害岳飞父子的“莫须有”三字罪名。⑱岳飞故里河南汤阴县城有岳庙，始建于明代，又名精忠庙。⑲铁囚：指跪于杭州西湖边岳墓前，以秦桧为首的陷害岳飞的罪人铁像。绿莎：草本植物。⑳蛇径英雄：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刘邦。[21]龙灵变化：语出《晋书·张华传》。晋初，牛斗二星之间常有紫气照射，据说是宝剑之精，上彻于天。张华命人寻找，果在丰城牢狱地下掘出龙泉、太阿二剑。后入水化为双龙，紫气随之消失。[22]剑长约三尺，故以“三尺”为剑的代称。另，韩愈《调张籍》诗：“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此句意谓好武艺不如好文章。[23]底事：何事。[24]妍媸：美和丑。[25]汉魏未央宫铜雀台等诸殿瓦，瓦身如半个，面至背厚一寸弱，背平可研墨，俗呼“瓦头砚”。唐贯休《砚瓦诗》：“应念研磨苦，无为瓦砾看”。[26]钟王：三国时曹魏书法家钟繇和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的并称。[27]龙宾：守墨之神。借指名墨。唐·冯贽《云仙杂记·陶家瓶馀事》：“玄宗御案墨曰龙香剂。一日见墨上有小道士如蝇而行。上叱之。即呼‘万岁’，曰：‘臣即墨之精，黑松使者也。凡世人有文者，其墨上皆有龙宾十二。’上神之，乃以分赐掌文官。[28]鸲眼：即鸲鹆眼，亦作“鸜鹆眼”。借指砚台。端石上的圆形斑点。其大如五铢钱，小如芥子，形如八哥之眼，外有晕。以活而清朗，有黑精者为贵。宋·欧阳修《砚谱》：端石出端溪，有鸜鹆眼为贵。宋·陆游《无客》诗：“砚涵鸲鹆眼，香斮鹧鸪斑。”[29]文人恃文墨为生，故谓砚为“砚田”。清·蒋超伯《南漘楛语·砚》：近得一砚，上有先生铭云：“惟砚作田，咸歌乐岁。墨稼有秋，笔耕无税。”[30]染翰：以笔蘸墨。“试万言”语出李白《与韩荆州书》：“请日试万言，倚马可待。”[31]二难：指贤主嘉宾。因二者难以并得，故称。唐·王勃《滕王阁诗序》：“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於中天，极娱游於暇日。”

壬午（1882年） 时年2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