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骠骑将军苦战争，一鞭卓地五泉清[29]。琼浆滴滴神工见，银箭飞飞贼意惊。手未掣刀山早破，身非拜井水偏生[30]。阿瞒亦止军中渴，空指梅林少显名[31]。

注释：①安国镇：在平凉城西18公里处。②岩岩：威严貌。学使，又名提督学政，清代省级最高教育行政长官。陆学使名陆廷黼，字渔笙，浙江鄞县人。③桥门：位于兰州西城通远门和铁桥之间，北桥南门，故名。④雁齿：桥的台阶。比喻排列整齐。⑤笏（hù）：封建时代大臣朝见天子时所执的手板。“万笏”比喻丛立的群山。⑥马援，字文渊。著名军事家，东汉开国功臣之一。 曾任陇西太守六年，恩威并施，使得陇西兵戈渐稀，人们也逐渐过上了和平安定的生活。劝：勉力。⑦赵充国，字翁孙，西汉大将。宣帝即位，封营平侯，身体力行“寓兵于农，屯田戍边”之策，开发河湟，维护了边疆的稳定，卓有成效，影响深远。⑧张叔夜，字嵇仲，北宋名将。任兰州录事参军时，遇羌人频繁入侵。张叔夜经过勘查，于战略要地建立西安州，有力地遏止了羌人的侵袭，解除了边患。⑨霍去病，西汉名将卫青外甥，著名军事家。十八岁时为骠姚校尉、骠骑将军，后多以“骠姚”指霍去病。在两次河西之战中，大破匈奴，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在漠北之战中，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捷而归。⑩候马亭：在今兰州沙井驿，汉武帝时为迎接西域大宛汗血马而建。后人有诗：“汉武望马如望贤，贰师求马去天边”。⑪摩云岭：位于兰州七里河区与临洮交界处，是马衔山向西伸延的支脉，山高岭峻，终年云雾缭绕，有伸手可摸云朵的说法。⑫辛公义，陇西狄道人。以功除岷州刺史。当地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不相治养。辛公独于厅署安置病人，以秩俸购药为民治病，革除陋习，合境之内呼为“慈母”。事见《隋书·循吏传》。诗中“慈父”笔误。⑬李景，字道兴，天水休官人，隋朝名将。据《隋书·李景传》：景容貌奇伟，骁勇善射，平齐伐陈，功勋卓著，进位上开府。文帝奇其壮武，使袒而观之，曰：“卿相表当位极人臣。”南平叛乱，北击突厥，东征高丽，西击吐谷浑，以军功拜右武卫柱国大将军，进位光禄大夫，封滑国公。赐缣九千匹，女乐一部，加以珍物。忠直为时所许，炀帝甚信之。每呼李大将军而不名，其见重如此。⑭彭泽，字济物，早号敬修子，晚号幸庵，兰州西园人，弘治三年进士。明代功臣、军事家、文学家。身材修伟，寡言少笑。与人相谈，声若叱咤。富文才武略。历宦弘治、正德、嘉靖三朝三十五年。历任工部主事，刑部郎中，徽州知府，真定知府，浙江副使、河南按察使，右佥都御史、辽东巡抚，右副都御史、保定巡抚，左都御史。官至川陕总督，陕甘总督，兵部尚书。先后平定四川、吐鲁番叛乱，派兵筑堡戍守关陇，捍御蒙古瓦剌诸部侵扰，提督京边官兵，防守山海、紫荆等关，经略致远，威名素著。在兵部尚书任上，核功罪，杜干请，敕九边守臣，策防御方略，兵政一新。他为政严明，治军威猛，为官清忠正直，为人雄浑通达。因得罪权臣，曾两度乞休养病，两次削籍为民。罢官隐居兰州西园故居，填词吟诗，抒发郁闷。诗词清迥，书法雄豪，著述琳琅。所作《满江红·送兰州卫刘经历被诬罪归》：“结个茅斋，细把那经书翻阅。更主管，水光山色，清风明月。世事无心陶靖节，圣经有得胡安国。 自扶犁、耕破陇头云，殊高节。村酒熟，斟琼液。山歌就，书红叶。喜无荣无辱，无丧无得。醉后不知山路黑，觉来惟喜书窗白。留心田、一寸与儿孙，无穷泽。”乃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也。廉隅：古算术开方法的术语。边为廉，角为隅。喻人棱角分明，端方不苟。《礼记·儒行》：“近文章，砥厉廉隅。”⑮浑瑊（736—800），本名日进，铁勒族浑部皋兰州（今宁夏青铜峡南）人。唐朝名将，朔方节度留后浑释之之子。早年随父征战朔方。安史乱中，先后为李光弼、郭子仪、仆固怀恩部将，大小数十战，军功最盛。仆固怀恩叛乱时，吐蕃军十万入侵，浑瑊率二百骑冲阵，大破吐蕃。泾原兵变时，力战于奉天，大破数万叛军。并率军收复咸阳，出任奉天行营兵马副元帅，封咸宁郡王。会同马燧率军讨平李怀光叛乱，再升为检校司空，出镇河中。贞元三年（787），奉命主持唐蕃平凉会盟，因疏于防备，遭吐蕃伏击，浑瑊夺马逃归，仍镇河中。次年加邠、宁、庆副元帅。贞元十二年（796），升任检校司徒兼中书令。贞元十五年（800）卒，获赠太师，谥号“忠武”。浑瑊精于骑射，武功过人，时人常将其与西汉名臣金日磾相提并论。他生性谦虚谨慎，虽位至将相，但从未有自矜之色，深受唐德宗信任，得以保持功名终生。⑯专美：独享美名。奚，何，怎能。⑰兰山书院：在今兰州市秦安路三中校园里。清雍正时始建，后经历任督抚五次修建，成为规模宏大的官方书院。⑱摘髭：摘取髭须，喻轻而易举。韩愈诗：“连年收科第，若摘颔底髭。”⑲拾芥：比喻取之极易。《汉书》：夏侯胜每讲授，常谓诸生曰：“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⑳陆学使，见前注。观风：古代行省学政按临一地后，往往拟出经解、策论、诗赋等题目，令生员和童生选作，有时也就近到书院考试生童，旨在考察各地文化风俗，故称观风。题：命题。[21]税：休止憩息。崆峒山：道教圣地，西镇奇观，属六盘山支脉。位于甘肃平凉市城西12公里处。[22]问道官：相传为黄帝问道于广成子之处。位于崆峒之阳，泾水北岸阶地，环境幽寂。[23]丹灶：炼丹的炉灶。[24]东柯谷：《天水县志》：“上邽故城，在县城（今秦州区）东五十里，即今东柯谷。”位于今天水市麦积区麦积镇街子古镇。诗人杜甫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流寓秦州时依其侄杜佐，在东柯谷仙人场结草堂而居，故名子美村，今名柳河村。《秦州杂诗》其十三记东柯谷胜景：“传道东柯谷，深藏数十家。对门藤盖瓦，映竹水穿沙。瘦地翻宜粟，阳坡可种瓜。船人近相报，但恐失桃花。”西枝村，在今天水市麦积区甘泉镇。杜甫有《西枝村寻置草堂地，夜宿赞公土室》诗二首，其一云：“出郭眄细岑，披榛得微路。溪行一流水，曲折方屡渡。赞公汤休徒，好静心迹素。昨枉霞上作，盛论岩中趣。怡然共携手，恣意同远步。扪萝涩先登，陟巘眩反顾。要求阳冈暖，苦陟阴岭沍。惆怅老大藤，沈吟屈蟠树。 卜居意未展，杖策回且暮。层巅馀落日，早蔓已多露。”鹤注：“公乾元二年七月自华至秦，意欲居此，故寻置草堂地。西枝村，在秦近郭　，有岩窦之胜，杉漆之利，赞公尝称之。公以关辅饥，弃之同谷，当是其年秋晚冬初作，故诗有天寒日短（见其二）之句。”[25]庞公：指东汉庞德公。躬耕于襄阳岘山之南，曾拒绝刘表的礼请，隐居鹿门山。“庞公隐”成为高士隐居的典故。[26]季女饥：《国风·候人》：“婉兮娈兮，季女斯饥。”毛传云：“季，人之少子也；女，民之弱者。”郑玄笺亦言“季女”为“幼弱者”。宋·张载《候人》诗：“举知趋利青冥上，不念幽闺季女饥。”[27]苏武山：坐落于甘肃民勤县城东南，相传因苏武牧羝于此而得名。山上原有苏公祠，留石刻碑铭。[28]汉昭帝即位后，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汉使者假称“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荒泽中”等语，终使扣留匈奴十九年的苏武等归汉。[29]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奉汉武帝之命“将万骑、出陇西、逾金城”以征河西匈奴。相传他的万名锐骑扎营皋兰山下，军士疲累，苦无水源。霍去病听闻，“着鞭戳地，五泉涌出”，军中欢跃，得以为炊饱食。[30]拜井：汉耿恭行军时缺水，拜井而得水。[31]用曹操“望梅止渴”典故。

癸未（1883年） 时年2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