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河堤
2025年10月14日
21.河堤
堤内桑林，堤外麦田。
田野里响着放羊娃嘹亮的歌声。
喷药农民喷出的蓬松如云团的美丽药粉烟雾。
苏社沿着河堤蹒跚行走。
迎面跑来美丽的女孩桑官，她高举着一根桑条，像举着一面旗帜。
桑官：“娘，一个解放军！”
留嫚背着一个装满桑叶的大筐子，从桑林里钻出来往河堤上爬。沉重的筐子压弯了她的腰，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沾满了泥土的脚在艰难地移动。
从沉重的桑叶筐下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桑官……慢点跑……小心摔倒……磕破鼻子……”
在河堤上，留嫚放下沉重的筐子，随着坐在地上，她背倚桑筐喘息，脸上有汗。
桑官转到桑叶筐后，怯生生地打量着苏社。
留嫚：“大英雄，到田野里看风景？”
苏社：“你少来讽刺人！”
留嫚：“没讽刺你呀，你这人真是！——桑官，这是你舅舅，你舅舅是英雄，你看到他胸前那块功劳牌子了吧？”
苏社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灿烂生辉。
苏社：“你养蚕？”
留嫚：“今天还有人请你吃饭？”
苏社尴尬不语。
留嫚：“什么时候没人请你吃饭了，我请你去吃炒蚕蛹。”
留嫚弓腰欲背筐，一起两起都因筐重而起不来。
苏社：“我来帮你背着吧。”
留嫚：“得了，你还不如我呢！来，从背后帮我一把。”
苏社帮留嫚把筐子搭起来。
桑官在前边无精打采地走着。留嫚在中间困难地走着，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一只盛满桑叶的大筐在移动。苏社跟在桑筐后不三不四地走着。
从桑筐下发出留嫚断断续续的声音：“后天，载重自行车比赛，你不去看？”
苏社：“……到时再说吧。”
留嫚：“去看看吧，闲着没事，我看你也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