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乡镇街景
2025年10月14日
26.乡镇街景
樱桃老人半闭着左眼，大睁着右眼，看着苏社。
苏社蹲在樱桃筐前，横声横气地问：“樱桃，怎么卖？”
小媞站在一侧，注视着筐里的樱桃。
樱桃老人：“五毛一斤。”
苏社提起一颗樱桃，举着看一会儿，一仰脖子，让樱桃掉进嘴里。
苏社：“好甜的樱桃，就是太贵了。老头，我是从前线回来的，那里的樱桃一毛钱一斤。”
卖樱桃老人睁一目眇一目，冷冷地打量着苏社。
苏社又提起一颗樱桃扔进嘴里，呜呜噜噜地说：“便宜点儿卖不卖？”
樱桃老人愤怒地盯着他。
苏社往嘴里一颗接一颗地扔着樱桃，边咀嚼边说着：“便宜点儿，一毛钱一斤卖不卖？”
樱桃老人：“走你的路！”
苏社往嘴里扔着樱桃说：“一毛钱一斤，我全买了你的。”
樱桃老人双目圆睁，满脸怒容。
小媞用脚尖踢踢苏社，轻声说：“苏社，走吧。”
苏社又往樱桃筐里伸手，樱桃老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苏社：“你干什么？老头，噢，还不许尝一尝吗？”
樱桃老人恶狠狠地说：“你爹从来没有教教你？”
苏社：“你敢骂人？”
樱桃老人：“你拿一毛钱！”
苏社：“我不买！”
樱桃老人：“拿一毛钱！”
苏社：“老头，真抠门呀，吃你几个破樱桃是瞧得起你！”
樱桃老人：“拿一毛钱！”
群众一圈圈围上来，都不说话，表情各异地看着苏社和老人，小媞羞色满面，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