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记个体饭店”内

67.“袁记个体饭店”内

留嫚举着啤酒杯，说：“苏社，为你实现了当英雄的理想干杯！”

苏社：“我不是英雄……”

留嫚：“那么，为了你的幸福干杯。”

苏社：“我没有幸福……”

留嫚伤感地：“那么，为我们童年时的美好理想干杯。”

苏社和留嫚碰杯，喝酒。

熟悉的小号声起，银幕上显出苏社和留嫚追忆儿时生活的幻景：

郁郁青青的桑林，严肃的青石墓碑，脖子上系着红领巾、手持闪光小号的孩子们。

儿时的留嫚：“长大了，我要当个田径运动员！”

孩子们看着小留嫚有残疾的胳膊，怪声怪气地笑着。

儿时的苏社：“哈，瘸爪子还想当田径运动员！”

孩子们怪笑着……

小号声止，回到现实。

苏社端起一杯啤酒，深怀歉疚地说：“留嫚姐，为你能在六月十号的自行车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干杯！”

两人碰杯喝酒，四目对视，目光里包含着无数的语言。

袁强国：“里边请，里边请，中国共产党党员袁强国为您服务！”

小媞和耿大锁走进饭店，他们手里提着新买的镰刀和草帽。

袁强国：“里边请，里边请，我以党性向您保证，本店价钱公道，服务周到，足斤足两，童叟无欺……”

苏社：“后来呢？……他真的动手打你了吗？”

留嫚：“没有……他又骂了我一句……”

苏社：“他骂你……”

留嫚：“他骂我是个瘸爪子……”

桑官举着一根冰棍，看着冰棍下沿垂着的欲滴不滴泪珠般的水珠。

苏社笨拙地往酒杯里倒酒，泡沫溢出杯外。

苏社举起杯，低沉地说：“为了今后的日子，干杯！”

留嫚举杯与苏社相碰。

喝完酒后，两人都把手中的空杯向对方示意，目光相视，脸上都绽开痛苦的微笑。

留嫚：“我现在感到很轻松。”

桑官：“娘，我也很轻松。”

小媞看到此情此景，停脚不前，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耿大锁发现了留嫚和苏社，热情地打着招呼：“留嫚大姐，苏社大哥，你们也在这里？”

小媞转身向店外跑去。

耿大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