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与繁荣(1991-2000年)
一、总体回顾
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流行音乐已被社会广泛接受，正面探讨流行音乐的文化意义和建设方向，成为理论界的关注内容。1990年8月20日，广东流行音乐创作学会成立。1993年4月，在中央音乐学院举行了“社会文化现象的流行音乐”专题研讨会，这也是内地首次关于流行音乐理论的最高级别的研讨会。1993年5月，在上海召开了“台湾歌手罗大佑、黄舒骏作品研讨会”并刊印了会议的论文集，探讨了这两位歌手作品的文化意义。1994年5月，广州市政府出面举办了首届“广州流行音乐研讨会”。1996年4月，《音像世界》刊登了《关于民族音乐现代化的讨论》一文，集聚了广大音乐评论界人士共同探讨流行音乐民族化的问题。
流行音乐开始进入专业高等教育领域。1993年，上海音乐学院建立了通俗音乐作曲专业。同年，沈阳音乐学院设立通俗演唱、器乐演奏、通俗音乐作曲等专业。1996年，北京现代音乐研修学院在原北京通俗音乐培训中心的基础上成立。1999年10月30日，北京现代音乐学院成立。2000年，南京艺术学院爱乐学院成立，其流行音乐创作、表演专业曾轰动一时。同年，上海音乐学院招收流行音乐专业硕士研究生。
1991年7月12日，中国“新人新声演唱会”在首都体育馆举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也推出了一批内地流行歌曲明星。他们较之港台明星更注重创新及民族性、民族化问题。1996年11月，在北京举行了“中国歌坛10年回顾”大型演出和颁奖活动，对流行音乐的发展状况进行了总结。1997年1月，“中国流行音乐作品交响音乐会”在广州举行，多年来一直对峙的两种类型音乐第一次结合并历史性地握手。
由于著作权法开始实施，以及国家对港台音带引进的数量限制，内地音像业开始重新洗牌。那些依靠出版翻唱港台走红歌曲音带过活的音像制作企业难以为生。各音像企业开始重视创作，重视培养自己的专属歌手和制作人。1991年，新时代影音公司成功与内地流行歌手杨钰莹签约，并且获得极大成功，这宣告内地明星“签约制”的开始。1993年2月，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成立。同年，中国第一家经纪人公司——“蓝月明星经纪公司”成立。1995年，中国音乐界刚刚开始的“签约制”面临考验，违约、解约、跳槽现象频频发生。同年2月21日，在杭州举办的“'95中国流行音乐界专家研讨会”上，业界人士共同签署了《中国音像演艺制作业杭州公约》。
由于经济体制改革，音像制作行业也开始打破单一的国营计划经济的模式，出现了外资公司、中外合资公司，还有私营企业。多家公司联手制作、出版成为音像行业中的普遍现象。内地音像公司对流行音乐的商业操作技法有了很大的提升，也推出了一大批歌星偶像，在国内青少年歌迷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对这些歌手的包装基本上是采用模仿港台的模式。
广州、上海等地的广播电台先后设立了内地流行歌曲排行榜。比欧美晚了近十年的MTV音乐电视开始盛行，各地的电视台和有线电视台纷纷开设了MTV专栏节目，成为音乐原创的动力。流行音乐呈现多元化趋势，商业化模式下的流行音乐更多强调其娱乐功能。歌手走向个性化，偶像派歌手与实力派歌手泾渭分明，更新换代频率加快，并拥有了各自的歌迷群体。1992年6月，中国内地第一个歌迷会——“解小东歌迷会”在北京成立。
除了电台、电视台、音带，新兴的互联网开始成为音乐传播的工具。1996年，中国内地第一个音乐网站——“陈哲音乐杂志”成立;1997年，中国内地第一个拥有国际顶级域名的“高地音乐传讯”成立;1998年，流行音乐网站——“东点流行音乐”成立。
1994年，全国“卡拉OK”迅速发展到15万家，在内地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文化娱乐市场，为以后的流行音乐繁荣奠定了群众基础，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了良莠不齐的文化冲击。1997年至1998年期间，中国流行音乐面临着各种丑闻与憾事，随之而来的就是全国文化市场的大整顿。《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实施细则》《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等政策相继出台。
2000年央视打造“新民乐”节目，后又与北京电视台、广东电视台签约联手发展“新民乐”这一音乐品牌，获得了艺术与商业上的成功，这也是流行音乐民族化的完美体现。
二、流行乐坛的成熟与繁荣
中国内地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签约歌手是杨钰莹，其演唱的《我不想说》(李海鹰曲/陈小奇、李海鹰词)、《轻轻地告诉你》(毕晓世词曲)等歌曲及其甜美的形象和动人的歌喉协调统一，塑造出了清纯“玉女”形象。
尹相杰、于文华演唱的《纤夫的爱》(万首曲/崔志文词)，火风演唱的《大花轿》(火风曲/词)，江涛演唱的《愚公移山》(卞留念曲/韩永久词)成为20世纪90年代“乡村民谣流行”的代表作品。
演唱《同桌的你》(高晓松曲/词)的老狼、演唱《白桦林》(朴树曲/词)的朴树一度成为“校园民谣流行”的代表人物。
演唱《我的1997》(艾敬曲/词)的艾敬、演唱《小芳》(李春波曲/词)与《一封家书》(李春波曲/词)的李春波、演唱《中华民谣》(冯小泉曲/词)的孙浩以及演唱《笑脸》(陈翔宇曲/富钰词)的谢东成为“城市民谣流行”的代表人物。
刘欢演唱了《弯弯的月亮》(李海鹰曲/词)、影视插曲《千万次的问》(刘欢曲/冯小刚、郑晓龙、李晓明词)、《好汉歌》(赵季平曲/易茗词)、《从头再来》(王晓锋曲/陈涛词)以及《你是这样的人》(三宝曲/宋小明词)，成为了流行歌坛的“大哥大”。
田震以《野花》(刘君利曲/田震词)、《干杯朋友》(杨海潮曲/词)、《执着》(许巍曲/词)等歌曲奠定了她在歌坛的主力地位。
毛宁演唱的《涛声依旧》(陈小奇曲/词)、《晚秋》(许建强曲/苏拉词)、《蓝蓝的夜蓝蓝的梦》(张全复、毕晓世曲/张海宁词)，这些受人追捧的歌曲使他成为青年人的偶像。《涛声依旧》是把中国古典诗歌演绎成现代流行歌曲最成功的范例之一，词曲结合完美，风格古朴典雅，显示出厚重的民族文化底蕴。1992-1993年，毛宁与杨钰莹这对“金童玉女”在广州、上海、东北等地的体育馆频频举办大型演唱会，风靡一时。
屠洪刚演唱的《中国功夫》(伍嘉冀曲/宋小明词)、《霸王别姬》(冯晓泉曲/陈涛词)、《精忠报国》，以报效祖国和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为主题，演绎出了男子阳刚气概。
朱哲琴演绎的《阿姐鼓》(何训田曲/何训友词)在流行音乐、严肃音乐及民间音乐的结合上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也再次印证了民族音乐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感召力，成为在欧美热销的唱片。1998年，朱哲琴成为第一个在美国音乐电视制作专场演出的亚洲人。
李娜演唱的《青藏高原》(张千一曲/词)、《嫂子颂》(张千一曲/李文歧词)，李琼演唱的《山路十八弯》(王原平曲/佟文西、尹建平词)形成了俗称“民通”的民歌流行风格。
那英演唱的《山不转水转》(刘青曲/张藜词)、《雾里看花》(孙川曲/阎肃词)、《征服》(袁惟仁曲/词)，并与王菲合唱《相约1998》(肖白曲/靳树增词)、与孙悦分别演唱《祝你平安》(刘青曲/词)、与田震分别演唱《好大一棵树》(伍嘉冀曲/邹友开词)，使她跃升为新生代的实力派代表人物。
毛阿敏演唱的《光荣与梦想》(刘青曲/晓光词)、《同一首歌》(孟卫东曲/陈哲、胡迎节词)成为经典力作，影响至今。
1999年春节联欢晚会，陈红和蔡国庆、江涛、张迈合唱一曲《常回家看看》(车行词/戚建波曲)，打动了老少中国人的心，引发了关于弘扬中华传统家庭美德的热议。
这一时期的流行金典还有:孙悦演唱的《心情不错》(甲丁词/卞留念曲)、《好人好梦》(樊孝斌词/朱书华曲)，陈明演唱的《快乐老家》(浮克词/曲)、《为你》(浮克词/曲)、《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妮南词/刘彤曲)，朱桦演唱的《我怎么了》(吴军词/曲)，何静演唱的《向北方》(宋小明词/孙川曲)、《家园》(李杰词/曲)，周艳泓演唱的《又见茉莉花》(周艳泓词/张宏光曲)，王菲菲演唱的《水上花》(江小鱼词/李杰曲)，陈琳演唱的《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洛兵、丁原词/周迪、丁原曲)，江珊演唱的《梦里水乡》(洛兵词/周迪曲)，林依伦演唱的《爱情鸟》(张海宁词/张全复曲)、《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张海宁、张全复词/张全复曲)，黄格选演唱的《春水流》(高枫词/曲)，戴军演唱的《阿莲》(小曾词/曲)，高林生演唱的《牵挂你的人是我》(杨湘粤词/李汉颖曲)，景岗山演唱的《我的眼里只有你》(雅文词/三宝曲)，罗中旭演唱的《星光灿烂》(罗中旭词/曲)，郑钧演唱的《回到拉萨》(郑钧词/曲)，孙楠演唱的《不见不散》(张和平词/三宝曲)、《红旗飘飘》(乔方词/李杰曲)，满文军演唱的《懂你》(黄小茂词/薛瑞光曲)，李泉演唱的《走钢索的人》(易家扬词/李泉曲)，甘苹演唱的《大哥，你好吗》(陈小奇词/曲)，白雪演唱的《千古绝唱》(左林词/曲)，周冰倩演唱的《真的好想你》(杨湘粤词/李汉颖曲)，俞静演唱的《楼兰姑娘》(杨海潮、付林词/付林曲)、《香港别来无恙》(雪宁、李川词/付林曲)，瞿颖演唱的《加速度》(王海涛词/杨威曲)，谢雨欣演唱的《将爱情进行到底》(李小龙词/小柯曲)，韩磊演唱的《走四方》(李海鹰词/曲)、《天蓝蓝海蓝蓝》(付林词/韩磊曲)，这些作品在大小排行榜上均有不俗的表现。
三、摇滚乐的潮起潮落
在以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为代表的民谣摇滚的基础上，20世纪90年代摇滚乐又开始吸收海外的流行摇滚、重金属摇滚、迷幻摇滚和庞克摇滚等因素，在体裁的发展上呈多元化。1993年，南方音乐团体组织“音乐公社”在广州举行“追忆似水流年音乐会”，这是南方摇滚音乐第一次大规模浮出水面。同年在首都体育馆举行了“奥运——中国之梦”大型摇滚音乐会。1994年，被称为“魔岩三杰”的窦唯、张楚、何勇同时推出了《黑梦》《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垃圾场》三张专辑，加上崔健的《红旗下的蛋》、郑钧的《赤裸裸》，中国摇滚音乐市场盛况空前。1994年12月，窦唯、张楚、何勇、“唐朝”乐队参加在香港红磡体育场举行的演唱会，近万名香港观众被内地摇滚乐队带来的音乐所震撼。由于种种客观原因，中国摇滚乐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长期处于地下发展的状态。
1991-2000年间的重要事件还有:
1991年，“红色部队”乐队、“做梦”乐队、“指南针”乐队、“轮回”乐队、“超载”乐队、“自我教育”乐队相继成立;“黑豹”乐队在香港推出专辑;崔健的专辑《解决》发行。
1992年，“D．D．节奏”乐队、“新谛”乐队、“穴位”乐队、“粉雾”乐队、“佤乐”乐队相继成立;由黄燎原、韩一夫编写的《世界摇滚乐大观》出版;音乐杂志《音乐天堂》由一帮大学生创办诞生;“唐朝”乐队发行首张专辑《梦回唐朝》;《中国火1》由台湾滚石有声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发行，汇集了港台和内地摇滚乐的优秀作品。
1993年，“NO”乐队、“苍狼”乐队、“苍蝇”乐队、“鲍家街43号”乐队成立;美国“南方派”摇滚乐队来京演出;中国内地第一所摇滚学校开学;北京音乐台开播《摇滚杂志》节目;《摇滚北京1》举行首发式;应德国柏林世界文化中心邀请，崔健、“ADO”、臧天朔与“1989”“唐朝”“眼镜蛇”和王勇赴柏林参加“'93中国文化节”的演出活动;黑豹专辑《光芒之神》、呼吸专辑《太阳升》面世;在第10届香港流行音乐节上，郑钧演唱的《赤裸裸》《回到拉萨》等轰动香江。
1994年，“子曰”乐队成立;“指南针”乐队专辑《选择坚强》、何勇专辑《垃圾场》、窦唯专辑《黑梦》、张楚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王勇专辑《安魂进行曲》、崔健专辑《红旗下的蛋》、王磊专辑《出门人》、南方摇滚音乐专辑《南方大摇滚》、“眼镜蛇”乐队专辑《HYPOCRISY》出版;收录“NO”“苍蝇”“穴位”等当时一大批新人组合的《神州摇摆·极乐扬州路》《神州摇摆·别再躲藏》出版;“眼镜蛇”乐队赴欧洲(德国、荷兰、瑞士)进行30场巡回演出;深圳举办“新群众音乐共兴行动”，香港、广州、深圳音乐人共同参加，同时新文化刊物《新群众(第一号)》出版;“黑豹”与JVC签约。
1995年，《摇滚北京2》、臧天朔专辑《我这十年》、窦唯专辑《艳阳天》、蔚华专辑《现代化》、“轮回”乐队专辑《创造》、“天堂”乐队专辑《人之初》、“眼镜蛇”乐队专辑《眼镜蛇》出版;瑞典洛克塞特乐队来京演出;“唐朝”乐队贝司手张炬遇难。
1996年，“达达”乐队成立;“超载”乐队专辑《超载》、王勇专辑《往生》、骅梓专辑《不要匆忙》、姜昕专辑《花开不败》、田震专辑《野花》、“零点”乐队专辑《别误会》《中国火2》《另类拼盘》出版;冰岛女歌手比约·克来京演出;胡吗个来北京，另类摇滚出现;魔岩公司推出周韧专辑《榨取》。
1997年，“舌头”乐队成立;开平、深圳、武汉、上海举办以“五四”青年节为纪念专题的音乐会;“盘古”乐队推行专辑《怎么办》，许巍推出专辑《在别处》，北京摇滚圈推出纪念专辑《再见张炬》，“轮回”乐队推出专辑《心乐集》，“清醒”乐队推出专辑《好极了?!》。
1998年，广州举行“中国音乐新势力”音乐节;崔健推出第6张专辑《无能的力量》，并在石家庄举办了一次大型演出;摇滚文化杂志《朋克时代》在广州创办;北京摇滚推出的代表性唱片包括宝罗的《天堂之花》、晨辉的《解脱》《中国火3》、窦唯的《山河水》、“新裤子”的《新裤子》《摩登天空1》、陈底里的《我快乐死了》;胡吗个签约摩登天空Badhead;“以音乐的名义”音乐节在广州胜利召开;“NO”乐队的《走失的主人》、“盘古”乐队的《欲火中烧》、王磊的《广州的春梦》、丰江舟的《恋爱中的苍蝇》出版。
1999年，“幸福大街”乐队成立;“花儿”专辑《幸福的旁边》、朴树的音乐专辑《我去2000年》推出;“春天来了”音乐会在唐山举行;《摩登天空》有声杂志创刊，同时《摩登天空3》出版;胡吗个的专辑《人人都有一个小板凳，我的不带入二十一世纪》发行;《自由音乐》《我爱摇滚乐》创刊;青岛啤酒音乐节举行。
2000年，“二手玫瑰”乐队正式成立，随即红遍京城。
四、港台流行乐坛的变迁
1991年后，香港流行乐坛“四大天王”时代正式拉开帷幕。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四位歌手以其各具特色的演唱风格与舞台形象雄霸歌坛。
早在20世纪80年代，张学友即以《月半弯》《太阳星辰》《情已逝》《遥远的她》《LINDA》等作品连续问鼎“十大中文金曲”。1991年的《每天爱你多一些》《一颗不变心》让他成为“四大天王”之首。1993年推出的国语唱片《吻别》令张学友得到“歌神”的封号，其演唱的《情网》《一路上有你》《等你等到我心痛》等都成为传世经典。90年代中期，他又推出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名曲:《祝福》《饿狼传说》《这个冬天不太冷》《偷心》《真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离开以后》《情书》《不老的传说》《爱是永恒》《回头太难》《当我想起你》《三天两夜》《心碎了无痕》等，使他的歌唱事业如日中天。1997年，张学友策划的大型原创音乐剧《雪狼湖》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使他在海峡两岸拥有崇高威望并影响深远。
1990年，刘德华凭借《再会了》《可不可以》《我和我追逐的梦》问鼎“最受欢迎男歌手”称号，并三度蝉联。随后几年又以《爱不完》《不可不信缘》《一起走过的日子》《谢谢你的爱》《真我的风采》《长夜多浪漫》《独自去偷欢》等名曲连续问鼎“十大中文金曲”。1994年，其《忘情水》《天意》等国语专辑成为当年销售量位居前列的专辑之一。时至今日，刘德华仍然以“影坛、歌坛巨星”“全民偶像”活跃在舞台上。他的代表作有:《相思成灾》《情深的一句》《你是我的女人》《笨小孩》《心蓝》《冰雨》《夏日Fiesta》《练习》《男人哭吧不是罪》《心只有你》《中国人》等。
1990年，黎明以一首《相逢在雨中》走进人们的视线。1991年，《对不起我爱你》《今夜你会不会来》使他迅速蹿红，跻身一线男歌手之列。1992年后，《我的亲爱》《我来自北京》《但愿不只是朋友》《夏日倾情》《哪有一天不想你》等佳作为他赢得无数荣誉。90年代中期，他又以电子音乐掀起流行音乐潮流。他的代表作还有:《我会像你一样傻》《我的感觉》《情深说话未曾讲》《深秋的黎明》《只要为我爱一天》《爱你不爱你》《DNA出错》《两个人的烟火》《心在跳》。
1991年，郭富城以《对你爱不完》《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一炮而红成为偶像巨星。他以迷人的舞姿、俊俏的形象、健硕的身型与清新的歌声赢得了海峡两岸众多歌迷的青睐，并有“亚洲舞王”之美誉。他的代表作还有:《狂野之城》《铁幕诱惑》《纯真传说》《最激帝国》《听风的歌》《爱的呼唤》《一变倾城》《动起来》《唱这歌》《新的喝彩》。
女歌手方面，自1992年起香港流行乐坛的最大变化是王菲的闪亮登场，这个来自北京的“容易受伤的女人”用近乎天籁的声音开启了一个属于她的“天后时代”，甚至至今仍无人能撼动她的“一姐”地位。她的代表作有:《执迷不悔》《我愿意》《天空》《冷战》《暗涌》《暧昧》《红豆》《我也不想这样》。
虽然“四大天王”“天后”对歌坛的垄断令人窒息，但仍有许多优秀的歌手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李克勤(《月半小夜曲》《蓝月亮》《大会堂演奏曲》《回首》《眷恋》《万千宠爱在一身》《爱不释手》《飞花》《我不会唱歌》《献世》《花落谁家》)、许志安(《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上弦月》《二人行一日后》《真心真意》《教我如何不爱他》《一步一生》)、郑秀文(《舍不得你》《默契》《值得》《终身美丽》《放不低》《亲密关系》《唯独你是不可替代》《爱的挽歌》《感情线上》《出界》《美丽的误会》)、彭羚(《小玩意》《如梦初醒》《囚鸟》)、苏永康(《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越吻越伤心》《独立宣言》《爱一个人好难》)、郑中基(《左右为难》《相思无用》《人若然忘记了爱》)、郑伊健(《友情岁月》)、李蕙敏(《你没有好结果》)、关淑怡(《缱绻星光下》)、黎瑞恩(《一人有一个梦想》)、黄耀明(《春光乍泄》)、周慧敏(《最爱》《自作多情》《孤单的心痛》《流言》《天荒爱未老》)、杜德伟(《信自己》《钟爱一生》《无心伤害》《把你宠坏》)，莫文蔚(《阴天》)。
相较于香港歌坛的“天王”“天后”的垄断，台湾90年代则更显得百花齐放。如:
“华语歌坛第一男声”张雨生(《我的未来不是梦》《天天想你》《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大海》);
“天王杀手”周华健(《让我欢喜让我忧》《风雨无阻》《花心》《其实不想走》《亲亲我的宝贝》《孤枕难眠》《朋友》《刀剑如梦》《爱相随》《明天你要嫁给我》);
“歌后”张惠妹(《听海》《原来你什么都不要》《姐妹》《Bad Boy》《牵手》《解脱》《给我感觉》《最爱的人伤我最深》《我可以抱你吗》《站在高岗上》);
“R＆B音乐教父”陶喆(《沙滩》《爱很简单》《飞机场的十点半》《找自己》《普通朋友》《小镇姑娘》《黑色柳丁》《今天没回家》《月亮代表谁的心》《Run Away》《爱我还是他》《SUSAN说》《今天你要嫁给我》);
“情歌王子”张信哲(《让我忘记你的脸》《难以抗拒你容颜》《爱如潮水》《别怕我伤心》《有一点动心》《不要对他说》《宽容》《过火》《用情》《太想爱你》《爱就一个字》《爱转动》《白月光》);
“音乐顽童”庾澄庆(《让我一次爱个够》《想念你》《改变所有的错》《管不住自己》《情非得已》《热情的沙漠》《我最摇摆》);
“才女”伊能静(《萤火虫》《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悲伤的茱丽叶》《流浪的小孩》);
“疗伤歌后”辛晓琪(《领悟》《味道》《遗忘》《俩俩相忘》《深情相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承认》《在你背影守候》);
“月亮公主”孟庭苇(《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谁的眼泪在飞》《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数字情歌”创始人邰正宵(《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千纸鹤》《一千零一夜》);
“黑色幽默音乐大师”黄舒骏(《马不停蹄的忧伤》《恋爱症候群》《改变1995》《爱你》《男女之间》《思念进行曲》)。
此外还有一批歌星与作品令人印象深刻:张宇(《用心良苦》《一言难尽》《雨一直下》《都是月亮惹的祸》)、伍思凯(《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许茹芸(《如果云知道》)、黄安(《新鸳鸯蝴蝶梦》)、郑智化(《星星点灯》《水手》)、赵咏华(《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优客李林(《认错》《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散了吧》《黄丝带》《蒙娜丽莎的眼泪》《单身情歌》)、无印良品(《掌心》《想见你》《朋友》)、许美静(《城里的月光》《阳光总在风雨后》《都是夜归人》)、范晓萱(《雪人》)、熊天平(《愚人码头》)、黄大炜(《你把我灌醉》)、李翊君(《萍聚》《风中的承诺》)、任贤齐(《心太软》)、刘若英(《一辈子的孤单》《后来》《为爱痴狂》)、迪克牛仔(《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动力火车(《明天的明天的明天》《酒醉的探戈》)。
这个时期，美籍华裔歌手李玟在华语流行乐坛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代表作有:《刀马旦》《DiDaDi》《真情人》《过完冬季》《魔镜》《想你的365天》《月光爱人》《好心情》《爱琴海》《爱你在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