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还是懦夫

第二节 武士，还是懦夫

坦斯坦斯的记录：

我们谈了一个小时，哈利终于平静了下来，可以接受催眠治疗了，所以我们也可以解释他的这个梦了。我在这次治疗中所做的记录放在了标题为“大书”的那一节里。在把他从催眠状态下唤醒以前，我让哈利重新体验了那次与黑衣人的遭遇。下面是他在描绘这些黑衣人时我所做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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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话的那个人穿着尖头的黑色牛仔鞋，他的耳朵长得很靠近头顶。两个人都戴着遮光镜。他们的手套让我感觉有点儿惊讶，是用黑树胶做成的，不透明，所以我看不到他们的手，我也没有发现手套底下有手镯和手表的凸痕。他们不想在任何东西上留下自己的手纹。

他们穿着带内衣的胸式套装，黑衬衫，黑领带，戴着一样的墨镜。他们的帽子也是黑色的，不是西方人戴的那种，而是短边的，顶上有黑色羽毛。他们全身黑色，就连鞋子的针脚也是黑色的。一个人好像还长着浓密的胡须，另一个人留着小胡子。他们两个的脸都比较平整，没有疤痕，看样子都在35～40岁。

只有一个人和我说话了。他的声音粗鲁而沙哑，这个声音我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与我听过的任何人的声音都不一样，它能够深深地刺入你的记忆。他的上唇没有胡子。他们两个的大衣后面都有一个裂缝。我想他们穿得太多了，肯定很热，但他们脸上一点儿汗水也没有出。他们走的时候取下了挡泥板上的灯。除了这个红灯以外，他们的车也是纯黑的。

和我说话的那个人的身高为1.9米。他下巴上一点儿胡子都没有。他的脸是鹅蛋形的，鼻子下的凹沟很深。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微笑，很严肃。当他说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他不只是在说我，也是在说我妻子、儿子以及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他让我感觉到我曾经是一个很坏的孩子。这两个人有着某种强大的力量，我想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会非常残忍的。

他们不要求看一下工具箱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不用钥匙打开工具箱看一看。他们只要他们需要的东西，既然他们需要的东西就在座位上放着，他们找到了，也就不再看其他东西了。他们可以看见他们要找的东西，他们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放着。

我只是感觉到他们很奇怪。我感觉到他们是人，但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惹他们，他们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更不要打他们。遇到这些人比遇到外星人更可怕。

康斯坦丁的记录：

哈利从催眠状态下清醒过来以后，说他想告诉那个把他的纸扔在公路上的人，“哎，你不要乱扔垃圾！”但他没有说出来，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了。我知道哈利在外星人面前是有话必说的，所以我猜测他肯定是受到了这两个黑衣人的威胁……但再怕也不至于怕到不敢为我们的这本书画出他们的肖像的程度。

惠特利·斯特里伯曾经对我这么说过，他认为愿意为受到外星人绑架者进行治疗的专家是“前线将士”，他还说我无论什么时间需要他的帮助，都可以随时去拜见他。刚好我现在就需要他的帮助。在我这次为哈利治疗后的第二天，我要出行一个星期的时间。哈利最近事态的发展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外星人的绑架已经够让人头痛了，现在又要受到来自于人类的烦恼和威胁，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受到过外星人绑架者而对他这样，我们绝对不能原谅！哈利受到的苦难还不够吗！

我给惠特利留了一个电话，在午夜时他把电话打过来了。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但和他谈话以后我感觉好多了。简言之，惠特利做了这样的推理：那两个“黑衣人”很可能是某种“非法军事组织”的成员。

惠特利建议哈利报案。他说如果警方还接到了其他人的报案，他们肯定会在意的。我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哈利，在我出行加利福尼亚时，哈利真的写了一份诉状。他说当他向来到他家的那位警察提到那两个抢劫他的人身穿黑衣时，他们才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他说，那个警察向他解释说，退一步说，即便他的诉讼是假的，警方也会保护他的。说完他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收到了哈利寄给我的这个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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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周前，我回到家里，打开前门，取出钥匙，然后把门关上，但没有锁。我把我买的东西挂了起来，然后躺在了床上。后来我去找我的钥匙。但找不着了，哪儿都没有。我把屋里都翻遍了，还是找不着，到现在还没有找着。您说这与那次事件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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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哈利平静了几个星期。后来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建议”他退出援助小组，把他的故事从这本书中删掉，销毁那些素描画，从此再不要谈论自己的经历。这封信没有署名，尽管哈利说邮政调查员想尽一切办法来调查这封信，还是查不出这封信的作者是谁。

我看了一会儿我的汽车观后镜，然后把哈利复印的素描画藏在了不显眼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些人离实现他们的目标还有多远。

后来罗伯特向援助小组汇报说，他从他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朋友那里获悉，这些黑衣人被称为“蜘蛛人”。他们是已经退伍的前美国黑人海军或其他执行特殊命令的特种部队。

“害怕”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东西，它无孔不入，只要在你的生活中给它留下一点儿位置，它就会走到哪里，破坏到哪里。在担心了几个星期之后，我给这些黑衣人下了一个结论：不管他们是谁，只有两个字——“懦夫！”最后我断定：任何不敢露面，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写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再为他们劳神。他们对哈利的威胁只能使他的决心更加坚定，只能增加我完成这一使命的信心和决心。

知识链接

黑衣人

这个题材是好莱坞最热门的话题之一。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有人说，他是外星来客，混迹于地球，专门警告那些敢于把外星人公诸于众的人。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美国的FBI，防止有人把美国与外星人合作的国家秘密公开化。还有人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而是人在幼年时期对陌生人的一种笼统印象。长大后，黑衣人成为人在潜意识中的一种象征，代表着陌生、恐怖、不可预测等心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