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

小园当九秋，木叶惨不绿。喜见晚香花，吐华依径曲。其英嫩似金，其质洁于玉。风起难飘零，露滋若沐浴。有诗对花题，气逸无拘束。有酒对花倾，兴酣忘宠辱。孤芳虽不言，真意自充足。所以陶渊明，悠然而远瞩。我来不善饮，敢曰淡无欲？不饮不解吟，菊亦笑我俗。搜之腹笥空⑩，幸少人催促。 日暮赋诗成，自将罚酒赎⑪。

注释：①元日：农历正月初一，即春节。②媚世：求悦于当世。《孟子·尽心下》：“阉然媚於世也者，是乡原也。”③君平，汉高士严遵的字。好黄老，隐居不仕，曾卖卜于成都。④父执：父亲的朋友。《礼记·曲礼上》：“见父之执，不谓之进，不敢进；不谓之退，不敢退；不问，不敢对。”数学：即术数。古代关于星相、历法、占卜的学问。⑤静宁县城东关旧有官磨，建自明朝。成化间知州祝祥筑外关，始兴水利。⑥文屏山：即翠屏山，在州南三里。清嘉庆初更名。刘曰萃《题文屏山碧霞殿壁》诗自注云：“山旧名翠屏，前建文昌阁，改名文屏”。⑦冲碓：水磨。碓（duì），磨轮。⑧鳞鳞：形容鳞状物。此喻田垅。元乔吉《庆东原·青田九楼山舟中作》曲：“渺渺山头路，鳞鳞山上田。”⑨摩诘笔：《王右丞集笺注》：附画录：王维字摩诘，开元初擢进士，官至尚书右丞。维善画，尤精山水，所画不下吴道玄也。观其思致高远，初未见于丹青，时时诗篇中已自有画意。盖生而知之者。故“落花寂寂啼山鸟，杨柳青青渡水人”，又与“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及“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之类，以其句法，皆所画也。世言摩诘笔踪措思，参于造化。苏东坡《书摩诘蓝田烟雨图》：“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⑩腹笥：《后汉书·边韶传》：“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笥，书箱。后因称腹中所记之书籍及学问为“腹笥”。⑪罚酒：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乙卯 咸丰五年（1855），时年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