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人

路　人

相识的人们有着梦中的道路，

不相识的人们也有相识者；

头上的青天无限辽阔，

人们都会望望的。

当我们走过每天所走的路上，

偶然相逢的人们，

带着他那种大草原的风度，

和地图的沉醉的意味，走了过去。

正如你看看那些生物，

譬如墙上的路灯像鬼脸，

我看了你一眼，

也走了过去。

说了些什么话，——

因而引起了什么烦琐的

小的骚动或大的幸福，

仿佛有着什么梦想不到的大根据？

啊，那晚报上的大标题所引起

开心的时候适宜的注意的，

该不是你，

灯作了我家晚间的来客。

勇敢些，冲出一条道路来，

像海水的温柔而有力

这样，当你走过后，

留下来一片空虚和平静。

但我依旧分不清

如隔着一片雾；

那是你留下给我的

雪呢，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