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
“象罔,我把玄珠弄丢了,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回来。”
象罔接受了黄帝的委托,高一脚低一脚地去找玄珠。一出门,看见赤水边上站着三株树。象罔心想:明明是一棵树,怎么叫三株树?
象罔正想着,碰见穿着青衣的赤水女神献踏水走来。
象罔跟献打个招呼:“想当年,黄帝手下有个喜欢穿青衣的女将,她在跟蚩尤的大战中可是立了大功。”
献说:“你说谁喜欢穿青衣?”
象罔说:“她是女魃,一身青衣,人人皆知。黄帝跟蚩尤的大仗打得难解难分。那蚩尤兴风作雨,让黄帝奈何不得。说来也奇怪,女魃一到,蚩尤的风雨就不灵了。黄帝这才杀了蚩尤。”
献问:“后来呢?”
“女魃战蚩尤,耗尽神气,后来不知为啥去了嫘祖蚕房一趟,就没有了踪影,可能是隐居了。黄帝从来没有忘记她,嫘祖老念叨她,听说黄帝铸鼎专门交代上面要刻上她的名字。”
“那嫘祖,身体可好?”献想起嫘祖的蚕屋,想起那一屋子的白色蠕动……
“嫘祖活成神仙了,身体好着哩。你认识嫘祖?”
象罔跟献说着闲话,东一句西一句,东家长西家短,却把黄帝交给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象罔跟献告别后,一摸脑袋:“黄帝让我干什么来着?”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起来,就苦恼地在赤水岸上走来走去。
象罔高一脚低一脚走路的样子,女神献看在眼里,觉得这个人好玩又好笑。
象罔不知道,献就是从前的女魃。女魃听了象罔的一席话,决定帮帮他。她找到了盗走玄珠后隐身的震蒙氏。
震蒙部落有一女子,人称震蒙氏。她看见黄帝,一则喜欢上黄帝佩戴的玄珠,二则她的家族属于炎帝一脉,曾经被黄帝部落打败过,复仇心加上贪心发作,就趁神荼、郁垒不在,黄帝困睡之际,把玄珠偷走了。《蜀典》卷二记载:“《蜀祷杌》曰:‘古史云,震蒙氏之女窃黄帝玄珠,沈江而死,化为奇相,即今江渎神也。’按《黄帝传》云:‘象罔得之,后为蒙氏女奇相氏窃之,沈海去为神。’”《墉城集仙录》卷五:“震蒙氏女者,亦曰奇相氏,得黄帝玄珠之要而为水仙。”
象罔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脚下遇到一块小石子,脚想踢石子一下,挪动一下石子的位置。小石子也正想跟人玩一下踢石子的游戏。象罔一脚踢去,石子跑了一阵子,停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脚。象罔的脚走过去,接着踢石子。那个石子觉得这样玩起来还挺有意思,每次跑一阵子,就停下来,停在象罔的眼看得见、象罔的脚也够得着的地方,让象罔一直踢下去。象罔踢着石子,就把苦恼忘记了。这样踢了大半天,脚还玩得没有尽兴,石子不想玩了,石子就使劲地轱辘了几下,躲到路边的草丛里,把自个儿藏起来。象罔还想踢石子,就扒拉着草丛,找那个小石子。
恍兮惚兮,草丛中有一个东西在发光,象罔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过去,一看,一枚玄珠。
玄珠?这里咋会有个玄珠?玄珠不是戴在黄帝脖子上吗?象罔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就是寻找玄珠的。[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