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红——见过大雁

雁来红——见过大雁

我没见过大雁 不知它长得什么样

不知它翱翔的翅膀 像鹰还是鹤

不知它飞越了千山万水的脚

是纤细还是矫健

我没见过大雁 没领略过雁的智慧

不知它飞行中口渴 却远离湖水的时候

有没有骆驼的幸运

我没见过大雁 未曾见识雁的理想

不知它飞的轨迹为什么总是南来北往

它的尽头在哪儿

藏着怎样的真理和神迹

我没见过大雁 不知它有没有冬眠的习惯

是不是像别的候鸟一样

寒夜里衔来羽毛取暖

记得为自己加衣

我没见过大雁 亦不知雁的消息

不知春暖花开时节 它会不会飞回故园

寻觅当年指爪踏过的雪泥

我没见过大雁 没见过雁的眼睛

昭君出塞了

《胡笳十八拍》已成绝响

不知它闻声坠地的眼神

是忧伤还是怜惜

我没见过大雁 听不懂雁的语言

但我记住了它为同伴已死折颈而亡的深情

记住了元好问 以及不知方向何自的箭

记住有人买下并葬了那对大雁

写下雁丘词

追问世间 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