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

在华夏大地上，实有的兽类动物中，可能数老虎最凶猛威武了。所以人们称其为“兽中之王”。北方民间习俗，怀抱婴儿快要下地学走路的时候，外婆要为他做一双虎头鞋，希望他像虎一样，脚跟站得稳，“虎虎有生气”。孩子长到四五岁，东跑西颠，趾高气昂，有的还唱着这样的童谣：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死了变成神。

图610　白虎

云南
选自台湾《汉声》杂志第77期，1995年5月。本图翻印

除了动物园和马戏团驯养的老虎之外，在深山中野生的老虎有多少不吃人、并且成为神的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问题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但是在云南民间却有不少纸马，供奉的是“白虎”“白虎之神”“白虎神君”。

原来，他们虽然也称“白虎”，实际上已经超越了古代星象学的方位概念，祈求野生的老虎不要作恶，不过是表现一种愿望。

云南白族地区的风俗，一方面求虎保护，使邪鬼不敢登门；另一方面又有“闹白虎”的活动，所谓“白虎抬头，祸殃降临”。据说在白虎中有一种“丧门白虎”，能使人生灾。还有新婚妇女要避免撞上白虎鬼，婚礼中不能让怀孕妇女和服孝之人参加，这两种人最容易引白虎鬼来。妇女若撞上白虎鬼，会遭致流产或多年不育。专治白虎鬼的神将叫“草甲”，他是专职制服恶鬼的。

图611　草甲治白虎

云南纸马二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