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咸阳郊外古道

28.月夜　咸阳郊外古道

虞姬独立。铁戟竖立，骏马肃立，巨大清冷的月亮背景，使人、马、戟恍若月中景物。

项羽与十几骑飞驰而来。

众人在虞姬与骏马周围勒住马头，马嘶声声。

项羽滚鞍下马。

黑骏马摇头摆尾，跑到项羽跟前。

项羽拍一下爱马，走到虞姬面前，沉默不语。稍顷，项羽冷冷地说：“你一个人月夜出逃，让我这个上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放？”

虞姬：“你愿往哪放就往哪放！”

虞姬拉马扛戟欲走。项羽急忙拦住，说：“你要去哪？”

虞姬：“你管我去哪？”

项羽微愠：“要走也可以，还我的马和戟。”

虞姬：“这是我的马！我的戟！”

看着月光下虞姬咬牙切齿的样子，项羽转怒为喜，曰：“可你是我的！”

虞姬：“秦宫里那些妖精才是你的呢！”

虞姬欲走，项羽扯住她，说：“虞啊，虞，秦宫富丽堂皇，珍禽异兽无数，我正要与你在这里痛快地玩几天呢！”

虞姬：“我讨厌这阴森森的宫殿，讨厌这光秃秃的山川。”

项羽：“你给我回去！”

虞姬：“我就不回去！”

项羽怒，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剑柄。

虞姬冷笑道：“怎么，上将军，要杀我吗？”

项羽拔剑，怒曰：“我项羽纵横天下，杀人如麻，杀你个虞姬算什么！”

项羽猛地抽出剑来。

虞姬发疯般地朝项羽的剑锋扑去，口里哭叫着：“你杀，你杀，我让你杀！”

项羽伸手格住虞姬，送剑入鞘，克制怒火，佯装笑脸，说：“虞啊，我不过是说句气话，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虞姬哭着说：“你不杀我，让我自杀好了！”

虞姬拔出短剑，作势朝脖子抹去。

项羽惊叫，搂住虞姬，夺出短剑。

虞姬头在项羽怀里乱撞，趁乱咬了项羽一口。

项羽叫起来：“哎哟，你怎么还会咬人呢？”

虞姬破涕为笑：“就咬你！”

虞姬张着嘴朝项羽扑去。

项羽笑着把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