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是一个家族的中心
在某些重大的日子,有过人语轻喧
穿过这明五暗七的厅堂
侧身经过照壁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放在院子里的犁耙
书桌上还没合上的线装书
一群人带走了洪姓,认了他乡为故乡
一群人身带徐姓到了这里,然后躬耕南亩
读圣贤书,也读窗外的繁华
和路上的荒凉,书被风翻了一页又一页
也没有翻到最后一页的白纸黑字
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老屋还是那么正襟危坐
面对这种静默,我抑制内心的慌乱
走出深院,在一池清碧里
观照自己
身后的老屋像教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