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路边的松树下
说同一种方言
说松果在红泥小火炉里,噼啪作响
烟火熏黑了小手
黄昏从小路的那边赶来
停在他们身边,便不再向前走了
远处的灯盏开始亮起
在他们的眼里,闪烁
他们没有说起文学
尽管他们写了好多的文字
写作是一件危险的事,快意很短暂
而对痛苦的再度体验,很要命
他们只谈故乡
说皖河不只是一条河流
当晚风再次吹过来,他们的影子
簇在一起,隐进那片松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