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何聚合

26.现在要问的是，如果诸水最初覆盖在整个大地上[45]，那它们在哪里聚合？为裸露陆地，有些水要被撤走，那它们被送去了哪个区域？如果地上原本就有些裸露的部分，让水可以在那里聚合，那显然原本就已经有了干地，诸水就没有占据整个大地。但如果它们确实是覆盖整个大地的，那它们又在何处聚合，以便让旱地显现出来？可以肯定，它们不可能像谷物那样，谷子脱粒之后就在打谷场上竖起来，然后堆成垛，空出原本摊满谷秸的场地；水不可能这样竖立起来。既然广袤的海洋一望无边地覆盖各地，谁会作出这样的论断呢？即使有高耸的海浪立地而起，风暴一来也把它夷为平面；如果潮汐从某些海岸退回，那必然有另外的海岸受到潮水的拍击，它们退下去又冲上来。但是如果水覆盖了整个辽阔的世界，那它要流到哪里，以便让某些陆地裸露出来？或者水是否可能处于一种很稀薄的状态，就像云一样，覆盖大地；当它聚合在一起时，就变得浓厚，从而露出世界众多区域中的某一些，使陆地显现？也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形：由于地表广袤而深远，会有一些低洼的空旷区域，流动的水就可以浇灌进来，于是水撤退的空间里就可能显现出陆地来。

27.然而，如果质料有云的外形，那它就不是完全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