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的“地方”是什么

14.我们不妨假设，鬼灵（daemones）是居住在气中的生命物，有气一样轻飘的身体，这些身体不会朽坏，不会灭亡，因为它们里面占主导地位的是活跃的肯定元素，而不是被动的消极元素。[32]在它下面有两种元素，水与土；在它上面有一种，即星空的火。水和土属于被动的消极元素，另外两种，气与火则是活跃元素。即使这一切假设都是对的，对元素的这种划分与《圣经》的记载——经上记载雀鸟从水里而不是从气中滋生——也并不冲突。因为必须承认，分配给雀鸟的居所充满精细的、渗透整个大气层的气态水（无论如何都是真实的水）；而气从星空的边际向下伸展到流动的水和固态的土。然而，气态的水并没有渗透这个区域的全部，它只是上升到我们大气层的边界，就是包括在“地”这个术语里的区域，如《诗篇》作者说到“地上的要赞美主”[33]所指的。这个边界之上的区域，即气的上层部分，是全然的安宁，与天共享和平，并与天接壤，因此也得称为天。

如果我们可以接受这样一种观点，即犯罪天使与他们的首领——就是现在所说的魔鬼，当时曾经的天使长（虽然有些基督徒作家认为他们并不是天上或者高天上的天使）[34]——堕落之前居住在这个最高区域，那么不必吃惊，当他们堕入罪之后，就被驱赶到了下面多雾的大气层。[35]没错，这里有气，但这里的气充满水汽，一搅动就产生风；如果受到猛烈搅动，就产生雷和电；如果聚集成团，就产生云；如果凝聚，就产生雨；当云层冷却，就产生雪；厚实的云层结成坚硬的冰，就产生雹；当气变稀薄，就出现清澈的天空，所有这些都在上帝不可探测的大能下产生，他统治着这个他所创造的世界，从最高造物到最低造物。因此，《诗篇》作者先是罗列了“火与雹，雪与冰，狂风”，然后为了防止有人以为这些变化的产生不是出于上帝的神意，紧接着又说：“成就他命令的……”[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