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和平事业
如果豪尔斯先生能活到今天,并同上司安德鲁·D.怀特一道参加第二次海牙会议,或许能够建立起消弭战争的国家法庭。当年,就是豪尔斯先生,身负上司使命,连夜从海牙赶赴德国去见该国外长与皇帝,并成功说服他们支持建立国际法庭——仅此一项,豪尔斯先生就足以被写入最伟大的人物史册。可惜,死神在他风华正茂时带走了他。
如果国际法庭得以成立,那一天将会成为世界历史进程中最重要的日子,它会向残杀同胞——最深重又最残忍的罪行的人敲响警钟。
安德鲁·D.怀特和豪尔斯先生在第一次海牙会议之后,建议我在海牙捐资修建一座和平教堂。我说,如果荷兰政府没有这方面的渴求,这样做会显得唐突。他们反对说,在这件事上,任何政府都不可能指望。我就说,在这件事上我永远不会自主行动。
最终,荷兰政府驻在华盛顿的盖弗斯男爵提出请求,我欣然同意,可还是谨慎地说自己会适时给他们政府汇款。但结果是,荷兰政府派人来把钱取走了,我则留了一张150万美元的汇款单作为纪念。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座和平教堂,会因其终极目标的神圣而成为世上最神圣的建筑,虽然它不像圣彼得教堂等建筑那样显示上帝的荣耀。但正如马丁·路德所说:“我们不能为上帝提供什么;上帝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助。”这座以和平名义而建的教堂,至少反映了犯了错的子民的需要。——对上帝的最高敬仰就是为人类服务。
1907年,一些朋友决定成立纽约和平协会,并邀请我担任会长一职,我以诸事缠身为借口(虽然是实情)而拒绝了。但随后,我开始觉得良心不安:如果我不能为和平事业牺牲自己的时间,我还能牺牲什么呢?我还能做好什么呢?幸好,几天之后他们再次劝说我能重新考虑,我觉得他们都肩负着神圣使命,便坦率地告诉他们,我接受了;并说上次拒绝后,自己的良心就一直受到折磨。1908年4月,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性的和平协会会议在纽约举行,有来自全国35个州的代表,以及一些国外的朋友。
此时,我获得了一枚意想不到的勋章。在纽约的一次和平宴会上,艾斯图内勒·德康斯坦男爵走上台,发表了令人信服的演讲,并在参会人员的欢呼声中,将法国政府授予的爵士荣誉勋章颁发给我。这的确是一个莫大的荣誉,是对我为世界和平所做努力的欣赏与认可。这也有助于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比之前更为努力,更加谨言慎行,如此才能稍微接近荣誉赠予者演讲中的期望——虽然具有迷惑性——他们误认为我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