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十二个鬼

第一节 十二个鬼

事件发生的时间：1942年；接受治疗的时间：1996年4月9日和1996年4月10日

1942年，我和母亲住在圣安东尼奥。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要穿过客厅，走过厨房。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往厨房里瞥了一眼。厨房很大，有六扇窗户。我往窗户上一看，看到了十二个鬼。

他们按高低个儿顺序排成一队。这十二个鬼长得一模一样，灰白色皮肤，瘦高个儿，大脑袋，歪斜的杏仁眼又大又黑，周围突出一圈眼皮边。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前方。

我站在那里，像定着了一样，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我看到站在中间的那个鬼从窗户玻璃上穿了进来，走到我的身边。这时我有点儿害怕了，哭了起来。我发现这个鬼他没有长耳朵，头像个鸡蛋一样，鼻子只是两个小洞，嘴也很小，眼睛像昆虫眼一样有好多个。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看见他有三个长指头，又细又长，真正是皮包骨头，并且这三个指头一样长。他也有一个拇指，但很小，像个瘤子一样。他的手很凉。我们两个都从关闭着的窗户上穿了出去，但没有把玻璃撞破。我们好像是在夜空中飞翔着。我们往上飞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体，我可以大概把这个物体画出来。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到了一个大屋子里，这个屋子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房间里很亮，我不知道光线是从哪里来的，好像墙壁和屋顶都在发光。这个房间的形状是扇形的，有点儿像一个四分之一圆。

屋子里有各个种族的少男少女，有黑种人、白种人和棕种人。他们好像都很害怕，都一直在呜呜地哭。这些小孩儿都没有穿衣服，都战战兢兢地，一动不动，有的还吓得用手抱着头。一个金发小女孩一丝不挂躺在一张金属桌子上，在不停在哭叫着（在这里，一切交流都是通过心灵感应来进行的）。

把我带到这艘飞船上的那个外星人脱了我的衣服，把我的睡衣撕掉了一片，还弄掉了一个扣子。我流着泪说，“天啊，你不是在让我妈妈着急吗！她肯定快急疯了！”他说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此刻又有两个外星人走进了这个屋子。其中一个跟我刚才描述过的那些一样，另一个不一样，他的头更象人头，椭圆形的眼睛，大大的，直直的，好像要把整个头都裹起来一样，周围也长着眼皮圈，两只眼睛中间的部位有皱纹，小鼻子小嘴，没有头发。所有的外星人都没有头发。就是这个外星人对我和那个金发女孩儿做了彻底的检验。这家伙好像是个头儿。

我对一个外星人说不要再折腾我和那个金发小女孩了。他说别再想了。我说我不能不想。他说如果我再想，他就把我交给在橱柜前面飘浮着的那个外星人，他说那个人可不得了，最坏，长得也最难看。我不相信他会把我交给那个人，因为他们好像都害怕他。

他们让我躺在这张桌子上，我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这里的每一张桌子底下都有很多东西，我想这肯定是各式各样的传感器，信息肯定是从信息板上输进去的。

我正在想着，突然被放进了一个黑暗的地方，我不知道我是被转移到另一个房间里隔离了起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到我身上搭了一张桌布。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才又被带到了亮处。

然后，外星人二号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在第一个工具上他用手拿的那一头有一根电线，另一头有一个小塞子。他把小塞子插进我的耳朵里，特别痛。我可是真的哭了。过了一会儿，塞子拨出来了，取出了一些耳垢。

他还用一件锋利的工具剪了我一撮头发，刮了一块皮。他擦掉我的眼泪，用另一个工具检查我的眼珠子。当时我很害怕他会把我弄瞎。又有一个工具钻进了我的鼻子里。他是用手拿着这个工具的，他可以从这个工具的一个地方往里面看。他把这个工具的一端插进桌子上放着的一台机器里，另一端塞到我的鼻子里。我的鼻子特别痛。他从我的鼻子里面取出了一些组织和血，我的鼻子也开始流血了。

他把插入我耳朵里的那个工具上的塞子卸了下来，换上了三个一角硬币大小的球球，分别是白色、黑色和银色的。在银色小球那头儿有一个像熊爪一样的东西。他把这个东西塞到我的嘴里，从喉咙里塞了下去，绞得我的胃非常疼痛。电线经过我的喉咙的时候，我感到特别恶心，直想吐。这个东西又从我胃里取出了一些样品。

在此期间，我在桌子上躺着，可以看见了一个圆圆的物体，中间有各种颜色，在外面也有很多颜色在绕着它旋转。每一种旋转的颜色都射出一束光线照在我的头上。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我感到有点儿头痛。然后，他们把我翻过来，让我趴在桌子上，把一个物体从我的臀部插了进去，又取出一些样品，我看见那个头目把样品交到另外一个外星人的手里。所有的样品都交给了这一个外星人，他再把它们放到一个架子上。从我身上取样品的那个外星人又从我的手上剪了一片指甲，取了一点儿手指甲底下的物质。

他们又把我翻过来，这一次他们从机器上拿来一个东西，夹着我的小虫虫（阴茎）。夹子夹着龟头的底下，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流到夹子里面了。我说：“别弄了，痛得很。”我感觉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敢说那个头目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这时他们把我丢下，开始折腾那个小女孩了。我让她打他们，但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好像睡得很死。我认识这个女孩儿，她叫茜安。她就住在我刚刚离开的那个城市，原来和我是同学。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可她是怎么到圣安东尼奥的呢？现在我都快急疯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我想阻止他们，但我一点儿也动不了。

他们对她检查以后，又做了一些确实很奇怪的事情。那个头目又走到我这里，我感觉到我从我的身体里飘了出来，身子还在桌子上，我可以看到我的身子。我飘到了茜安的旁边。接下来那个外星人问我喜欢什么。我说：“飞机。”他不相信，又问了一遍，我说：“布娃娃。”他说：“这个还有点儿像。”那个带颜色的机器疯了一样不停地旋转，我的头越来越痛了。过了一会儿，我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一个外星人正在给我穿衣服。然后他把我带到了在那个楼上可以看到的黑洞里。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又回到了外祖父的家里。第二天早晨，我把事情告诉给了妈妈，她说我做噩梦了。我说我敢保证那是真的。我想起来了，他们弄掉了我一个扣子，还从我睡衣上剪掉了一块布。但我低头一看，睡衣上并没有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