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天从巴黎起程，第二站是摩纳哥，沿着蔚蓝海岸线，接着又去了意大利米兰和具有“水上都市”和“白鸟城”之称的威尼斯，最后从最小国家的梵蒂冈出发到西班牙马德里，在这个欧洲著名的古城里，民风热情，赵婵真心觉得路人的笑容似乎比头顶的阳光还要充沛。

顾一鸣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下半身就一条路边买的花色短裤，手握单反，镜头时不时对准赵婵来几张。

在哥伦布纪念碑的十字广场上，一个西班牙男孩跟顾一鸣提出要与赵婵合影，还不等顾一鸣开口，赵婵就点点头，对西班牙男孩露齿一笑：“okay！”

顾一鸣无奈扯了下嘴巴，速战速决地给赵婵和西班牙男孩拍了几张照片。

赵婵经过一年多的死记硬背英语，也能和老外们做简单的交流，只是每当对方说得太快时，她就冒一句“Excuse me, I beg your pardon”

这个西班牙说的英语比赵婵还差，就在赵婵说了第三遍“pardon”，西班牙男孩也抓着头发放慢语速说了第三遍话时，顾一鸣终于憋不住，上来扯开了赵婵：“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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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到处是旅客和行人们，熙熙攘攘的，广场上音乐喷泉随着交响曲时高时低地变化着，赵婵拿着顾一鸣的相机给路边推过的婴儿车里的宝宝们照相，查看照片的时候，赞叹了一句：“外国的宝宝真可爱。”

顾一鸣瞅了一眼：“等他们长出浓密的体毛就不可爱了。”

赵婵低下头看了眼顾一鸣露在外头的小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顾一鸣顺着赵婵的视线看了几眼自己的小腿：“婵婵，你是见过多的，我的真不算多。”

赵婵对顾一鸣灿烂一笑：“你的是不多，就长了点而已，都可以打小辫子了。”

第二天从马德里出发去巴塞罗那的火车上，顾一鸣终于舍弃了钟爱的花色短裤，穿上了一件蓝色牛仔裤，另外直挺的鼻子上多了一副大墨镜，派头十足，吸引了不少洋妞儿。

赵婵拿过顾一鸣的墨镜带到自己脸上，结果一张小脸遮掉了一半。

顾一鸣笑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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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欧洲之花”巴塞罗那，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面临地中海，这里有各种恢弘的中世纪古老宫殿建筑，各种精美的壁画和纯净蔚蓝的天空，以及满城鲜花绽放，似乎整个城市都弥漫着花儿的芬芳。

在这个浪漫的城市必定有几个浪漫的夜晚，有花，有红酒，有美食……最后在要回法国巴黎的一个晚上，赵婵微醉地拉着顾一鸣的手：“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一鸣含笑地望着赵婵：“什么秘密啊？”

赵婵睁着闪亮闪亮的眼睛望着顾一鸣：“你会告诉别人吗……”

顾一鸣摇摇头，真诚地向赵婵保证道：“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赵婵“嘿嘿”笑了两声：“我告诉你啊……其实我不是……不是……”说到这，赵婵打了一个酒嗝。

顾一鸣依旧噙着好看的笑容，格外有耐心地等着听赵婵的“秘密”，可惜这个秘密赵婵说到一半，她就已经被酒精折腾睡过去了。

第二天从巴塞罗那回到法国巴黎，买好纪念品，坐着晚上航班飞回了S市，结束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欧洲之旅。

坐在回国的航班，顾一鸣时不时看几眼赵婵，弄得赵婵也时不时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开口问顾一鸣：“鸣鸣，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没。”顾一鸣收回视线，良久，还是侧过头开口问“婵婵，那天你说了一半的秘密，是不是……”说到这，顾一鸣抬眼望着赵婵。

赵婵心跳猛地停了一拍，喝酒误事啊。

顾一鸣望着赵婵，弯了下眼角，神采飞扬的样子：“婵婵，是不是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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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六号传媒和S大两所大学一道开学，那一天，学长们将脚下的拖鞋换成白色板鞋，背心短裤全换成了衬衫T恤，收起了猥琐的笑容，装着点小成熟的模样举着“欢迎XX新生”的牌子，杵在车站或校门口上开始迎接他们可爱的学妹了。

那一天顾一鸣请了一天的假给赵婵搬行李，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一会儿到宿管科给赵婵办理住宿手续，一会儿给赵婵的电脑弄网线，殷勤地令人发指，然后赵婵不得不大出血请顾一鸣到大学后面的川菜馆吃饭。

S大男女比例6：1，光棍比例高达百分之80%，每年传媒大学开学，S大男生纷纷跑过来充当成熟稳重的学长，连S大的顾一鸣都跑来传媒扮演贴心的学长了，这让传媒本校男生纷纷抗议S大男生个个如狼似虎，可恶！可恨！

另外传媒一向出美女，每一年新生报道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学校的BBS，这一天一定会有大量照片上传，比如标题为“新生最清纯小妹妹照片”“据说新闻系的XXX很正啊，求照片！！！”

“顾一鸣神秘女友终于现身，内附照片！！！！！！！！”

赵婵进大学的第一天就和顾一鸣扯上了关系，导致后头直接是“剪不断、理还乱，是暧昧，别是一番纠结在心头。”

赵婵大一报名了一家驾校考驾照，顾一鸣自告奋勇要给赵婵补课，每到周末就将他那辆本田开到郊区让赵婵练习。

结果因为碰撞刮花，给顾一鸣添加了上万的修理费。

赵婵实在很过意不去，因为赔不起，只能一次次请顾一鸣吃饭，吃的都是学校食堂的饭菜，反正当事人不嫌弃，赵婵请得也十分尽兴，几个星期下来，校卡上的钱哗啦啦地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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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里头漂亮女生多，漂亮衣服就多了，或者说漂亮衣服多了，才有漂亮女生，总之，一年多奋发复读上来的赵婵，在这个四人宿舍里面，她无疑是最土包子一个。

周末不回家，宿舍大姐提议一块儿逛商场，除了赵婵，人人都是大丰收，赵婵也不算两手空空出来，相反，她买了一件淡橘色的裙子，三折活动价99块，在室友们强烈的推荐下狠下心买来的。

提着袋子从商场出来的时候，赵婵又想起了李圳，因为想起了那种没有密码的信用卡，赵婵有一次试了一个密码，取款机提醒她密码错误。

她输入的密码是——123456。

赵婵挫败地从取款机取出银行卡，恨不得将它丢掷垃圾桶，没有密码的银行卡，要它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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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感情它很奇怪，赵婵越缺钱，心里就越记恨李圳，这是一种很强烈也很特别的情感，导致李圳虽然离开了快两年了，他的存在感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因为上了大学后的赵婵，花钱厉害起来了。

传媒课少，赵婵选的播音专业课更是少得可怜，大一还有各种基础上，大二很多女同学直接出校门赚外快。

赵婵越来越爱逛街，上大学不到半年时间，差不多已经把自己的小金库用光了，缺钱永远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涩情怀，接下来几个星期，每当室友越赵婵逛街，赵婵都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

赵婵的购物爱好的确上了大学后比激发出来，和这里很多女生一样，她爱买各种化妆品，喜欢漂亮的衣服，还有街头各种美味的小吃。

顾一鸣有一次看见赵婵给自己画的小烟熏妆，当场爆笑出声，故意使乱弄坏她刚烫的卷发：“婵婵啊，咱们能不能正常点，如果真的要学化妆，我给你找一个好点的师傅。”

赵婵睁着粘上了假睫毛的大眼睛问顾一鸣：“不好看吗？”

“好看啊。”顾一鸣戳了下赵婵的额头：“好看你妹啊。”

赵婵狠狠地瞪着顾一鸣，她在天朝什么学得最好，即使骂人：“你他妈嘴巴比国足踢起球还要臭！”

顾一鸣受伤地看了眼赵婵：“你怎么可以骂我国足，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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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越来越多学生出校门赚外快，周末赵婵宿舍就出去了三个，赵婵一个人呆在宿舍洗好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距离李圳的三年之约只有60多天了。

赵婵双手揪着脸盆里的衣服，如果李圳回来，如果回来了，她一定要把他留下来的卡甩到他跟前：“银行卡还给您，里面的钱我一个子都没有花，不信啊，您自个去查查吧。”

赵婵以前在大祈后宫，虽然不得宠，但是吃穿用度方面一直都是极好的，一方面太后喜欢她，老人家的赏赐就多了，另一方面，皇帝虽然对她比较小气，但是一直升她的品级，然后每个月拿的月俸就多了，加上她有赵家这个底子，在后宫的门面上是不输给其他妃子的。

可惜那时候赵婵吃好用好的时候没有攀比心，现在她来到漂亮女孩扎堆的播音学院，赵婵攀比的小幼苗逐渐开始生根发芽了，心里像是长草了一样，拔了又长。

虽然赵婵不是一个名牌控，但是每次逛街总爱往大商场逛去。其实赵婵在大祈未入宫之前，她穿的衣服都是彩云阁专门定制，大祈的彩云阁是个什么概念呢，属于这里LV香奈儿等级的。

赵婵攀比的小幼苗其实是被周围环境激发出来，大一第二学期，有一次洗澡出来，恰好听见一个室友在打电话：“我们宿舍真还有一只土包子呢，不骗你啊，全身衣服加起来不到100块的那种。”

赵婵低头算了算自己全身包括小内内总计价格，明明需要156块8毛。

赵婵有点受伤了，她怎么就成了一只土包子，为什么就土包子了呢，土豹子都比土包子好听！

周末赵婵上网找兼职，结果出来一大堆招聘信息，赵婵找了一个条件比较可观的打电话过去。

招聘信息是这样写的“要求女生，身高165以上，传媒女生免面试，可以直接上班，日新日结，工资500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