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漳河北岸

16.漳河北岸

已是严冬季节，小雪花飘飘，寒风劲峭，河边结有冰凌。

几十条渡船横陈在河边浅水中，项羽大军刚刚渡过漳河。河边点燃着数百堆篝火，篝火上吊着铁锅，士兵们正在野炊。火光熊熊，炊烟袅袅。天气十分寒冷，一股股白色的气从人口马嘴中喷出来。几位正在拌草喂马的士兵不断地往手上哈着热气。项羽的那匹黑骏马在最突出的位置上。那位喂马的老兵气喘吁吁地弯腰拍捏着骏马的四肢。

项羽与范增等人巡视营地。

一白发渔翁摇一小舟抵岸。

渔翁大呼：“项将军！”

项羽与范增等趋前。

项羽客气地问：“老丈何以教我？”

渔翁：“将军即将与秦大战，老夫献大鲤十条，醪酒一篓，为将军壮行！”

项羽：“多谢老丈！”

渔翁从船舱中提出鲤鱼，搬出酒篓。楚兵接住。

项羽吩咐士兵将鲤鱼置放案板上，用乱剑斩成鱼酱，扔入一大釜内。

项羽：“传令三军，每人来喝一口。”

士兵们喝鱼汤状。

项羽大碗喝酒。项羽端一碗酒送给老马夫，老马夫将半碗酒倒入骏马嘴中。骏马被辣得不安生起来。

拔营的号角声起。

士兵们收拾铁釜、帐篷。

项羽面色严峻，若有所思。突然走向前去，挥动手中铁戟，把一只铁釜砸碎，又用戟挑起一簇火，扔到一座营帐上。烈火毕剥声起。

众将士大惑不解。

项羽大吼：“破釜沉舟，有进无退！”

一小将：“上将军……”

范增微笑不语。

项羽：“弟兄们，胜则生，败则亡！”

校尉们指挥士兵，凿船破釜，火烧营帐。在熊熊的火光中，骑兵纷纷上马，步兵排成队阵。

项羽骑着骏马，来回逡巡几趟，然后一挥铁戟，斗志昂扬的楚军便滚滚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