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项羽大帐内
明烛高照。项羽手持大盏畅饮。虞姬着轻薄纱裳,酥胸半露,为项羽表演短剑舞。此舞轻盈中蕴含刚健,节奏分明。
项羽看到得趣处,情不自禁,掷盏拔剑,与虞姬共舞。羽醉态可掬,跌跌扑扑,憨拙之状,如同大头婴孩。
舞罢,虞姬投怀入抱,撒娇使痴一阵,然后正色说:
“夫君,你一定要重用那个韩信。”
项羽不喜,曰:“小小执戟郎,夫人为何念念不忘?!”
虞姬曰:“我与他同行近月,听他讲解天下大势,谈吐胸中抱负,对他深为钦佩!”
项羽怒掷酒盏:“啊,你与他同行一月?”
虞姬:“我一出彭城就遇上了他。是他设计让我易装,是他寻来了马匹,是他指引着路径,要不我怎么能来到这里!”
项羽痛苦地说:“你们日则同行,夜则同宿?”
虞姬:“是呀,日则同行,夜则同宿!”
项羽:“像一对夫妻?”
虞姬:“像一对兄弟!”
项羽连灌数大盏酒,捶胸发泄,咬牙发狠曰:“怪不得屡屡为之求情,原来执戟郎做了你情郎!”
项羽拔剑砍折几角。
虞姬亦怒:“怪不得韩信说你心胸狭窄!人家满腹学识,跟你数年,不得重用,本欲另谋高就,为了护送我,又千里迢迢返回。人家一路上对我照顾备至,日则牵马探路,夜则持剑护卫,你不报答人家,反而猜忌人家!”
虞姬愤而欲走,被项羽扯住衣袖。项羽红着眼圈逼问:“你说实话,他跟你怎样同宿?!”
虞姬愤怒不语。
项羽:“你跟他肯定有奸!夜则持剑护卫?狗屁!肥羊置于饿虎嘴边,饿虎竟持剑护卫?!”
虞姬端起一盏酒,泼到项羽脸上。然后挣脱衣袖,疾步出帐。
项羽呼叫:“贱妇!你回来!”
项羽大叫:“来人哪!”
一卫士急趋进,单膝跪,听候吩咐。
项羽:“速去把执戟郎韩信抓起来!”
卫士得令急去。
项羽把盏狂饮,嘴里嘈嘈杂杂地骂着:“贱货、淫妇、贼子!”
卫士进见:“报大王,执戟郎韩信已经跑了!”
项羽怒吼:“给我追!”
项羽急起,因不胜酒力,撞帐倒地,遍地打滚,口中痛呼:“虞啊,虞……”
虞姬进来,扶起项羽,端起一碗水,灌项羽,项羽掀翻水碗,起而抱虞,孩子样哭泣:“虞啊虞,你发誓,你跟那竖子无染!”
虞姬抚着项羽,说:“妾得嫁将军,平生愿足矣!如有私情,天地不容!”
项羽又发歪曰:“如果无染,那竖子跑什么?”
虞姬叹曰:“他若不跑,此刻已身首异处了!”
项羽:“我不相信!”
虞姬抄起短剑,正色曰:“妾愿一死明志!”
项羽慌忙跪起,把住虞姬手腕。俩人你夺我阻,渐渐滚在一起,变成了床笫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