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岸边,楚军大营
已是初春天气,河边草青,阳光明媚。
楚士兵在营地里游戏。有摔跤,有踊跳。
有两组十名士兵,头戴野牛面具,在做“角牴”之戏(亦可改为“拔河”),游戏的方法是五人相搂,两组头手相抵,以倒退到一定位置为负(可自由设计)。
项羽牵着骏马(抑或让马跟随着他,视马的驯熟程度而定),轻装而至。
士兵们停止游戏,向项羽行礼问候。
一年轻顽皮的小兵曰:“请上将军与我们一起角牴!”
项羽高兴地答应了。
两组士兵争邀项羽加入己队,拉扯着项羽,亲密无间。
项羽说:“别争,我一个人与你们两组轮流角牴!”
士兵们欢呼。
一士兵递给项羽一个野牛面具。项羽戴上面具。
五个士兵搂抱成一列,与项羽头牴手推。僵持一会,五士兵被项羽大发神威,推后,推跌。
项羽得意地大笑。
士兵们爬起来,齐呼:“上将军神力,天下无双!”
项羽更加得意地说:“来,你们两组都上!”
几个士兵的眼睛在面具后会意地交流着。
十个士兵搂成一串,与项羽角牴。在别处游戏的士兵都跑过来,观看,呐喊助威。
项羽竟然比较轻松地赢了,可以明显看出,几个士兵不但不往前推,反而拽着同伴的腰往后拖。
士兵们齐声欢呼。
一士兵恭维项羽:“上将军真是天神下凡!”
项羽大笑。忽敛容曰:“你们在骗我!”
士兵们:“不敢,我们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项羽揪住那个使眼色的士兵,严厉地说:“再来,谁要敢不用力,我就杀了他!”
又一次比赛,僵持一会儿,士兵们一发力,竟把项羽推翻在地。士兵们也收脚不住,乱纷纷压在了项羽身上。
项羽爬起来,摘下野牛面具,摔在地上,满面懊恼之色。
士兵们就地跪倒,齐声哀求:“上将军饶命!”
正在此时,有几个持戟披甲士兵押着两个人过来。
士兵单膝跪行军礼:“报上将军,我们捉到两个奸细!”
两个奸细被押过来。其中一个身材长大,相貌奇特,目光如电,他就是后来帮助刘邦战败项羽的大将韩信。另一位虽是男子装束,但面容姣姣,美丽非凡,观众一眼即可看出是虞姬易装。
虞姬含笑不语。那匹黑色骏马亲热地走到虞姬面前。项羽忽悟,大喜过望地喊道:“虞!”
虞姬欢叫着扑上来,与项羽抱在一起。项羽嗷嗷叫着,把虞姬抱起来,托起来,抛起来。
项羽:“虞啊,我正想你,你就来了。”
虞姬:“骗人!你把我抛在彭城,几个月没有音讯,还说想我!”
项羽:“我正要派人去接你呢!”
“你骗我!”虞姬说。
“不骗你。”项羽说。
虞姬看到跪在地上的士兵,问:“这是干什么?”
项羽说:“我们角牴玩呢!起来吧起来吧,没你们的事了。”
众士兵:“谢上将军!谢夫人!”
项羽把虞姬抱到骏马上,引马欲走,虞姬指着韩信曰:“夫君,我能够顺利到来,全仗着这位壮士相助。”
项羽不得不注目韩信,韩信微有笑意,目光直逼项羽。
项羽狐疑地说:“我好像见过你……”
韩信:“淮阴人韩信,在上将军麾下执戟数年矣!”
项羽:“嗯?!”
韩信:“信本欲背将军他投,道遇夫人,故护送而归。”
项羽拔剑曰:“你竟敢背我,该当死罪!”
虞姬:“夫君,他一肚子文韬武略,你应该重用他!”
项羽推剑入鞘,曰:“小小一个执戟郎,竟敢背我。我本该杀你,念你护送夫人有功,回营去吧!”
虞姬:“夫君,他肚子里诡计多着呢!”
项羽:“施阴谋,用诡计,有一亚父足矣!”
项羽打马驮虞姬跑去大帐。
韩信仰天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