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五十九

在阿舒尔服刑期间，人们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思念。平民们等待着他的归来，朝思暮想；其他人则对此算了又算。达尔维什不断地替自己设防，马哈茂德·格塔伊夫则鼓励他说：

“不管他力气大小，寡不敌众。”

一些头面人物慑于大街居民对阿舒尔的热爱，也倾向于达尔维什。他们最终甚至达成要压服和杀害阿舒尔的协议。

四季接踵而逝，修道院仍旧传出神秘的歌声。预定的一天到来了。

街长朝四下扫了一眼，愤恨地说：

“这是天意！”

他见到商店房顶和平台上旗帜飘扬，汽灯高悬，地上洒满黄沙，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于是又说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小偷出狱！”

他见达尔维什走来，便问：

“你准备好迎接那位国王了？”

达尔维什慌乱地低声说：

“你难道还不知道出事了？”

达尔维什向他讲了民团的事情，说他们如何离开了他，走向广场去迎接那个归来的人，说他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人。街长闻之，面色发黄，说：

“这帮下流坯！……”

他咬着达尔维什的耳朵说：

“我们应该想法对付五旬风。”

达尔维什边走边说：

“他是没有对手的新头领……”

广场上传来了鼓笛声。

顿时，广场上的男女老少都从家里跑出来，四轮马车正驶在路上。阿舒尔在车中间盘腿而坐，车前有一支队伍，民团的人围绕着马车。

人们鼓掌欢呼，载歌载舞，拥挤的人群把车挡在街口与小清真寺之间达一小时之久。

歌舞一直延续到翌日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