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伯克尔见到了里德瓦娜，与此同时赫德尔也明白了留在街上的失算。那个大胆的美人怎样对待哥哥？她能扮演渴望丈夫归来的妻人的角色吗？她会以火辣辣的目光与激情迎接他哥哥吗？那时的冲动将被遮掩过去，生活之流还象往常一样地淌过去吗？

也许她萎靡不振，受内心感情的制约而患病吧？……新的夫妻生活会受到腐蚀和损害吗？事情复杂了，生活竟这样愁眉苦脸吗？

他全身颤栗，自言自语道：

“她也是有能力报复的！”

当哥哥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会哭着说：

“你弟弟不讲廉耻！”

什么样的谎言，恶人先告状啊！

但是，且慢，她为什么不告诉公公，或至少也要同婆婆说一声呢？无论如何她会看到谁相信她，谁不相信她。

不行。她既大胆又狡猾。她会装成忧愁的样子，含混不清地说：

“我们还是离这个地方远点吧。”

伯克尔会问她为什么讨厌这里，她则愁眉苦脸地不回答。她同我母亲吵嘴了？同父亲？不，不是……那只有赫德尔了。赫德尔不是伺候她伺候得很好吗？她依旧不答，但显得不能忍受听到赫德尔的名字。他犯了什么错误？就象拨开乌云见晴天一样，真相大白了。在这种情况下，狡诈的女人可能使他哥哥相信，也可能无法使他相信。但是必定留下深刻的印象。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宁肯远离赛姆利家！

他怎样自卫呢？毁掉哥哥的幸福和一家的名声吗？还是带着罪名独自逃跑呢？

但是，难道不会是他毫无根据胡猜乱想吗？他们俩久别重逢正卿卿我我吧！

正在这时，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见到哥哥由于极度愤怒而浑身发抖地挡住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