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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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马纳和古莱负责管理，虽搞一样的事情，但心地却泾渭分明。古莱眉目清秀，两眼有神，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细腻和匀称的特点，除此之外，他还以有教养和正直著称。他除了力气之外，在容貌和接物待人上都与舍姆苏·丁相似。拉马纳五短身材，胖得象个桶，皮肤粗糙发黑，任性鲁莽。在买卖上，古莱比他更精明，待顾客更纯真。工人们都喜欢古莱的宽容。拉马纳同瓦希德混迹于大烟馆，迷恋冒险，如果喝得酩酊大醉，便对古莱竭尽讽刺挖苦之能事。

有一天，他对古莱说：

“你总是花钱收买人心，这是什么道理！”

古莱对他说：

“同情不是做生意……”

“那又是什么呢？”

“你自己试验一下，拉马纳！”

他嘲笑地说：

“你真狡猾……”

尽管古莱比拉马纳小一岁，但他觉得自己应对拉马纳、瓦希德负责，而他们俩则讨厌这类典范。一次，瓦希德怒气冲冲地对他说：

“你们由卑贱而高贵，难道不让我享受这种好事吗？”

古莱生气地说：

“我们就是因为你才失去了昔日的声望……”

他怒不可遏地说：

“我不相信那些胡说八道！”

古莱嘲笑地问道：

“你不是‘圆梦家’吗？”

他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地走了。

古莱对拉马纳的打架斗殴不以为然，一次对他说：

“你结婚吧，我们也好清静一些……”

拉马纳怨恨地说：

“你是我弟弟，比我小一岁，别想干涉我的自由……”

里德汪对兄弟俩的争执深感不安，便对古莱说：

“我担心的是你同哥哥之间的和睦相处……”

姑姑赛菲娅也说：

“我们的心灵上的伤疤已经够多了，这个世界不会变了

……”

每天黄昏，迪娅依旧端着香炉踽踽独行，对着苍天低声细语，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