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他跟着老妇走。两人穿过黑暗，一直来到星光闪烁的广场。时值仲夏，微风飘拂，夜空中充满了歌声。老妇领着他朝古城下的一个人影走去。他一点也认不出来，从前没有见过或听说过她。双方保持着沉默，良久，他鼓起勇气说：

“我为夫人效劳。”

一个柔和但又慌乱的声音对他说：

“谢谢你……”

她随即补充了一句：

“不要认为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求真主保佑……”

俩人又象刚见面时一声不吭。他明白她在追逐那失去的勇气，便作了一切可能的猜测，最后强迫自己开口：

“我在听你的吩咐……”

她更加慌乱地说：

“你的名声犹如玫瑰。我只有一句话，让真主赋予它以含义吧……”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

“你的哥哥拉马纳……”

声音象窒息般突然中断，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又作了种种猜测，心上蒙了一层阴影，嘀咕道：

“我哥哥拉马纳？”

她难以继续谈下去，真情象虫子一样在黑暗中蠕动。这时，老妇悄声说：

“他答应过要娶她……”

“是这么回事？”

老妇说：

“如果他不履行诺言，我们就要去死！”

两个人影远去了，而隐约的抽噎声不时敲击着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