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①

［原文］

阖庐霸业夕阳沉，钟梵空山自古今②。剑去虎丘青嶂在，水枯鹤涧碧苔侵③。吴宫歌散声犹苦，越绝书成怨不任④。惟有生公台畔石⑤，年年白月照禅心⑥。

［注释］

①〔惠注〕徐夔曰：《越绝书》：“阖庐冢在阊门外，名虎丘。池广六十步，水深一丈五尺。铜椁三重，坟地六尺。玉凫之流。扁诸之剑三千，方圆之口三千，时耗、鱼肠之剑在焉。筑三日，白虎踞其上，故号虎丘。”〔金注〕周必大《吴郡诸山录》：“虎丘山，在长洲县西北九里，一名海涌山。”　　②〔惠注〕陈子昂诗：“钟梵经行处，香床入坐禅。”　　③〔金注〕陆友仁《砚北杂志》：“虎阜有清远道士养鹤涧。”　　④〔惠注〕许立贤曰：杨慎跋《越绝书》曰：“作者姓名具《越绝篇》，其言曰：以去为姓，得衣乃成，袁字也；厥名有米，覆之以庚，康字也。禹葬之乡，则会稽也。”栋按：《越绝篇记外传》又云：“文字属定，自于邦贤。以口为姓，丞之以天，为吴字；楚相屈原，与之同名，为平字。”黄佐曰：吴平因袁康所录成书。王充《论衡》曰：“吴君高之《越纽录》，周长生之《洞历》，刘子政、杨子云不能过也。”黄佐又云：吴平，字君高，会稽人。越纽者，纽之为言结也，越与吴结之由。岁久，纽化为绝，宋人改为《越绝书》。栋又按：《越绝书》又云：“勾践以来，至乎更始之元，五百馀年。”更始之元，即刘圣公即位之元年，则君高犹逮事东汉也。徐夔曰：《越绝书本事》：“人情泰而不作，穷则怨恨，恨则作。犹诗人失职怨恨，忧嗟作诗也。”〔金注〕《越绝书本事》：“何谓越绝？越者，国之氏也；绝者，绝也。谓勾践时也。或以为子贡所作，一说子胥所作也。”　　⑤〔惠注〕徐夔曰：《十道四番志》：“生公，异僧，竺道生也。聚石为徒，与谈至理。”栋按：《吴郡图经续记》：“虎丘寺前，有高僧竺道讲堂，生公立片石以作听徒，折松枝以为谈柄。”〔金注〕顾湄《虎丘志》《十道四番记》云：“生公，异僧，竺道生也。讲法于此，聚石为徒，与谈至理，石皆为点头。”　　⑥〔惠注〕玄奘《西域记》：“月盈室满，谓之白分。”李颀《题璿公山池》诗：“清池白月照禅心。”

惠注引《国雅》评云：“似昌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