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都①

长城怀古处②，身在日华东③。水出卢龙塞④，山连碣石宫⑤。沙鸥终自白⑥，霜树忽然红⑦。云海鸿蒙气⑧。归帆杳霭中⑨。

①都：指元代都城大都（今北京市）。这首诗描写登临长城遥望之秋景和对古人的追怀，思绪联翩，情景交融，耐人玩味。

②怀古：追怀古人。

③日华：日光。这句为后二句张本，因为所追怀的古人古迹都在实际登临怀古之地的东面，所以虚幻自身仿佛置身于日华东升的地方，以示念古之情深。

④卢龙塞：要塞名，在今河北省迁安县西北。《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载，曹操于建安十二年“将北征乌丸（桓），……引军出卢龙塞。”

⑤碣石宫：古宫名，故址在今天津市北面蓟县境内，是战国时燕昭王为邹衍所筑之馆。以上两句写登临之地与卢龙塞、碣石宫山水相连，以此暗示所追怀的古人为曹操、燕昭王。

⑥沙鸥：水鸟，羽体上灰下白。终自：始终这样。

⑦霜树：叶子经霜变红的树。这句既是写景，又点明出都怀古的时间。

⑧云海：云聚若海。鸿蒙气：云海迷茫之气。

⑨杳霭：深远迷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