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谱三①

图谱三 ①

王祯曰②：昔圣人教民杵臼，而粒食资焉。后乃增广制度，而为碓、为、为砻、为辗等具，皆本于此。至于蓄积之所，古有定制。而出纳之用，与烹饪之器，尤不可阙。故以嘉量继之，鼎釜终之。若夫舟车之事，任载所先。盖南北道路之不同，故水陆乘行之亦异。然淮汉之间，俱可兼用。凡务农之家，随其所便。所居庐室，尤不可无。其动止之用，理存覆载，故共录于此。

杵臼　舂也。《易·系辞》曰：黄帝、尧、舜氏作，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杵臼之利，万民以济。按古舂之制：䄷百二十斤。稻重一，为粟二十斗。为米十斗，曰毇③；为米六斗大半斗，曰粲。又曰粝④。米一石，舂为九斗，曰⑤。，米之精者。斯古舂之制，自杵臼始也。有图不载。

碓　舂器。用石，杵臼之一变也。《广雅》曰：，碓也。《方言》云：碓梢，谓之碓机。自关而东谓之梴。桓谭《新论》曰⑥：杵臼之利，后世加巧，因借身重以践碓，而利十倍。

堈碓　以堈作碓臼也。《集韵》云⑦：堈，瓮也。又作㼚。其制：先掘埋堈坑，深逾二尺。次下木地钉三茎，置石于上。后将大磁堈，穴透其底，向外侧嵌坑内埋之。复取碎磁与灰泥和之，以窒底孔，令圆滑如一。候干透，乃用半竹篘，长七寸许，径四寸，如合脊瓦样，但其下稍阔，以熟皮周围护之，取其滑也。倚于堈之下唇。篘下两边以石压之，或两竹竿刺定，然后注糙于堈内，用碓木杵，杵头铁团束之。囤内置四大牙钉⑧，稍卧之。捣于篘内。堈既圆滑，米自翻倒，簌于篘内。一捣一，既省人搅，米自匀细。然木杵既轻，动防狂迸，须于踏碓时，已起而落，随以左足蹑其碓腰，方得稳顺。一堈可舂米三石，功折常碓累倍⑨。始于浙人，故又名浙碓。今多于津要商旅辏集处所，可作连屋，置百余具者，以供往来稻船，货粜粳糯。及所在上农之家，用米既多，尤宜置之。

砻⑩　礧谷器，所以去谷壳也。淮人谓之砻音弄，江浙之间谓之砻音笼。编竹作围，内贮泥土，状如小磨。仍以竹木排为密齿，破谷不致损米。就用拐木，窍贯砻上。掉轴以绳悬檩上。众力运肘以转之，日可破谷四十余斛。方谓之木礧⑪，石凿者谓之石木礧。砻、礧字从石，初本用石，今竹木代者亦便。又有废磨⑫，上级已薄⑬，可代谷砻，亦不损米。或人或畜转之，谓之砻磨。复有畜力挽行大木轮轴，以皮弦或大绳，绕轮两周，复交于砻之上级，轮转则绳转，绳转则砻亦随转。计轮转一周，则砻转十五余周。比用人工，既速且省。

辗　《通俗文》曰：石碢轹谷曰辗。《后魏书》曰⑭：“崔亮在雍州，读《杜预传》，见其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因教民为辗。”玄扈先生曰：后魏臣工，最多留心民事者，将上意所先耶？抑两汉之遗人也？今以粝石，甃为圆槽，周或数丈，高逾二尺。中央作台，植以簨轴，上穿干木，贯以石碢。有用前后二碢相逐，前备撞木，不致相击。仍随带搅杷，畜力挽行。循槽转辗，日得米三十斛。近有法制辗槽，法制：用沙石、芹泥⑮，与糯粥同胶和之，以为圆槽。下以木棰缓筑实，直至干透可用。轹米特易，可加前数，此又辗之巧便者。玄扈先生曰⑯：亮为仆射，奏于张方桥东，堰榖水⑰，造硙磨二十区，其利十倍，国用便之。

辊辗　世呼曰海青辗，喻其速也。但比常辗减去圆槽，就碢干栝以石辊。辊径可三尺，长可五尺。上置板槛，随辗干圆转作窍。下谷不计多寡，旋碾旋收，易于得米。较之碢辗，疾过数倍。故比于鸷鸟之尤者⑱，人皆便之。

玄扈先生曰：江右木作槽辗，山右石作摇辗，皆取机势，倍胜常辗。

连磨　连转磨也。其制：中置巨轮，轮轴上贯架木，下承鐏臼⑲。复于轮之周回，列选入磨，轮辐近与各磨木齿相间⑳。一牛拽转，则八磨随轮辐俱转，用力少而见功多。后魏崔亮在雍州㉑，读《杜预传》，见其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刘景宣作磨，奇巧特异。策一牛之任，转八磨之重。窃谓此虽并载前史，然世罕有传者。今乃寻绎搜索，度其可用，述此制度，既图于前，复叙于后，庶来者效之，以广食利。图见水利部。

飏扇　《集韵》云：飏，风飞也。扬谷器。其制：中置簨轴，列穿四扇或六扇，用薄板或糊竹为之。复有立扇卧扇之别。各带掉轴，或手转足蹑，扇即随转。凡舂辗之际，以糠米贮之高槛，［槛］底通作匾缝下泻㉒，均细如帘㉓，即将机轴掉转搧之。糠粞既去，乃得净米。又有舁之场圃间用之者，谓之扇车。凡揉打麦禾等稼，穰籺相杂，亦须用此风扇。比之杴掷箕簸，其功数倍。

䃺　《唐韵》作磨，硙也。《说文》云：“䃺，石硙也。”《世本》曰：“公输班作硙。”《方言》：“或谓之䃀。”《通俗文》曰填磨，曰硐磨，床曰〈摘〉［樀］㉔。今又谓主磨曰脐，注磨曰眼，转磨曰干，承磨曰槃，载磨曰床。多用畜力挽行，或借水轮，或掘地架木，下置鐏轴，亦转以畜力，谓之旱水磨。比之常磨，特为省力。凡磨，上皆用漏斗盛麦，下之眼中，则利齿旋转，破麦作麸，然后收之，筛罗，乃得成面。世间饼饵自此始矣。

油榨　取油具也。用坚大四木，各围可五尺，长可丈余，叠作卧枋于地。其上作槽，其下用厚板嵌作底盘，盘上圆凿小沟，下通槽口，以备注油于器。凡欲造油，先用大镬爨炒芝麻既熟，即用碓舂或辗碾令烂，上甑蒸过。理草为衣，贮之圈内，累积在槽。横用枋桯相桚㉕，复竖插长楔，高处举碓或〈推〉［椎］击㉖擗之极紧，则油从槽出。此横榨谓之卧槽。立木为之者，谓之立槽。傍用击楔，或上用压梁，得油甚速。今燕、赵间，创有以铁为炕面，就接蒸釜爨项，乃倾芝麻于上，执杴匀搅。待熟，入磨，下之即烂。比镬炒及舂碾，省力数倍。南北农家，岁用既多，尤宜则效。

谷盅　《集韵》云：“虚器也。”又谓之气笼。编竹作围，径可一尺，高或二丈。底足稍大，易于竖立。内置木撑数层，乃先列仓中，每间或四或六㉗，亦量积谷多少高低大小而制之。尝见仓廪囷京等所贮米谷，蒸湿结厚数尺，谓之头㉘，以致压盫变黄，渐成腐㉙。往往耗损公私，坐致陷害，诚可甚惜。今置此器，使郁气升通，米得坚燥，免蹈前弊，实济物之良法。凡有储蓄之家不可阙。

窖　藏谷穴也。《史记·货殖传》曰：“宣曲任氏独窖〈食〉［仓］粟㉚。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米石至数万㉛。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是起富。”尝谓谷之所在，民命是寄。今藏至地中，必有重遇㉜。且风虫水旱，十年之内，俭居五六，安可不预备凶灾？夫穴地为窖，小可数斛，大至数百斛。先投柴棘，烧令其土焦燥，然后周以糠稳，贮粟于内。五谷之中，惟粟耐陈，可历远年。有于窖上栽树，大至合抱。内若变㉝，树必先槁，又谓叶必萎黄，又擣别窖。北地土厚，皆宜作此。江淮高峻土厚处，或宜仿之。

窦　似窖。《月令》曰：穿窦窖。郑注云：穿窦窖者，入地，堕曰窦，方曰窖。疏云：堕者㉞，似方非方，似圆非圆。《释文》云：堕谓狭而长。令人下掘㉟，或旁穿出土，转于它处，内实以粟。复以草墢封塞，他人莫辨，即谓窦也。盖小口而大腹。窦，小孔穴也，故名窦。

仓　谷藏也。《释名》曰：“仓，藏也。”《天文集》曰㊱：“廪星主仓。”《史记·天官书》：胃为天仓。此名著于天象者。《礼·月令》曰：孟冬，命有司修囷仓。《周礼》：仓人掌粟入之藏。此名著于公府者。《诗》曰：“乃求于斯仓。”《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此名著于民家者。今国家备储蓄之所，上有气楼谓之敖房，前有檐楹谓之明厦，仓为总名。盖其制如此。夫农家贮谷之屋，虽规模稍下，其名亦同，皆系累年蓄积所在。内外材木露者，悉宜灰泥涂饰，以辟火灾，而木又不蠹，可为永法。自此至末，图不载。

廪　仓之别名。《诗》曰：“亦有高廪，万亿及秭㊲。”注云：廪所以藏粢盛之穗。《说文》曰：“仓黄廪而取之，故谓之廪。或从广从禾㊲。”今农家构及无壁厦屋㊳，以储禾穗穜稑之种，即古之也。《唐韵》云：仓有屋曰廪㊵。仓其藏谷之总名。而廪庾又有屋无屋之辨也。

庾　《郑诗笺》云：“露积谷也㊶。”《集韵》：“庾或作㢏，仓无屋者。”《诗》曰：曾孙之庾，如坻如京。又曰：我庾维亿，盖谓庾积谷多也。

　圆仓也。《礼·月令》曰：修囷仓。《说文》：“廪之圆者。圆谓之囷，方谓之京。”《吴志》：周瑜谒鲁肃㊷，肃指其囷以与之。《西京杂记》曰：曹元理善算囷之谷数。类而言之，则囷之名旧矣。今贮谷圜，泥涂其内，草苫于上，谓之露者，即囷也。

升　十合量也。《前汉·志》云㊸：“以子谷秬黍中者千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准其概。〈二〉［十］龠为合㊹，十合为升。”《说文》云：“升从斗，象形。”《唐韵》云：“升，成也。”

斗　十升量也。《前汉·志》云：“十升为斗。斗者，聚升之量也。”《说文》云：“斗，象形，有柄。”《天文集》曰：“斗星，仰则天下斗斛不平，覆则岁稔。”

斛　十斗量也。《前汉·志》云：“十斗为斛。斛者，用斗平多少之量也。”《广雅》曰：“斛谓之鼓，方斛谓之角㊺。”《周礼》曰：㮚氏为量㊻，改煎金锡㊼，则不耗。不耗，然后权之；权之，然后准之；准之，然后量之。”其铭曰：时文思索，尤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物维则。时文思索，言是〈玄〉［文］德之君㊽，思求索为民立法而作量。《汉书》五量之法㊾：“用铜方尺，而圆其外。旁有庣焉㊿。师古曰：庣，不满之处也。上为斛，下为斗。上谓仰斛。下为覆斛之底，受一斗也。左耳为升，右耳为合龠。夫量者跃于龠，合于合，登于升，聚于斗，角于斛。职在太仓。大司农掌之。”今夫农家所得谷数，凡输纳于官，贩鬻于市，积贮于家，多则斛，少则斗，零则升。又必概以平之，贫富皆不可阙者。

概　平斛斗器。《说文》云：概，杚斗斛。从木，既声。杚，平也。《汉书》云：以井水准其概也。古有豆、区、釜、钟、庾、秉之量。《左传》曰：四升为豆，四豆为区，四区为釜，十釜为钟。又二釜半为庾，十六斛为秉。皆古量之名也。今唯以升、斗、斛为准，最号简要。盖出纳之司，易会计也。

鼎　《说文》云：鼎三足两耳，烹饪器也。《周礼》[51]：“烹人掌共鼎镬，以给水火之济。”今农家乃用煮茧缫丝。尝读秦观《蚕书》云：“凡缲丝常令煮茧之鼎，汤如蟹眼。”夫鼎之为器，大则烹牲而供上祀，小则和羹而备五味。今用之以取茧丝，而衣被斯民。嘉其兼用，遂置名田谱之内。

釜　煮器也。《古史考》：黄帝始造釜甑，火食之道成矣。《易》说卦曰：坤为釜。《广雅》曰[52]：“錪、鉼、鬲、镬、鏕、镘、鍪、、锜，釜也。”《说文》釜作“鬴，鍑属。”《魏略》曰[53]：“钟繇为相国，以五熟鼎范，因太子铸之。釜成，太子与繇书曰：昔周之九鼎，咸以一体调一味，岂若斯釜，五味时〈方〉［芳］[54]？盖鼎之烹饪，以享上帝。今之嘉釜，有逾兹〈义〉［美］[55]。”《异录》曰[56]：“南方有以沙土烧之者。烧熟以土油之[57]，净逾铁器，尤宜煮药。一斗者才直十钱。”斯济贫之具，不可无者。

甑　炊器也。《集韵》云：“甑，甗也。”籀文作“鬻”。或作“䰝”。《周礼》：陶人为甑，实二鬴，厚半寸唇一寸。《说文》：“窐，甑空也。”《尔雅》曰：䰝谓之。《方言》或谓之酢馏。《汉书》项羽渡河，破釜甑。又任文公知有王莽之变[58]，悉卖奇物，唯存铜甑。以此知古人用甑，虽军旅及反侧之际，不可废者。或谓：釜甑举世皆用，今作农器何也？盖民之力田，必资火食，非釜甑不成，以此起农事之始。及谷物既登，爨以釜甑，又为农事之终。所需莫急于此，故附农器之内。

箄　甑箄也。《说文》云[59]：“箄，蔽也。所以蔽甑底也。”《淮南子》曰：明镜可以鉴形，蒸食不如竹箄。孔融《同岁论》曰：弊箄径尺，不能救盐池之咸矣。箄弊可以止咸故也。又曰：弊箄甑瓾，在旃茵之上，虽贫者不。此言易得之物也。字从竹，或无竹处，以荆柳代之，用不殊也。

土鼓　古乐器也。杜子春云：以瓦为匡，以革为两面，可击也。《易·系辞》曰：蒉桴土鼓。《礼·明堂位》曰：土鼓蒯桴，伊耆氏之乐也。《周礼·春官》[60]：“籥章掌土鼓，豳籥。仲春，昼击土鼓，吹豳诗，以迎暑气。仲秋［夜］[61]，迎寒亦如之。凡国之祈年，享田祖，吹豳雅，击土鼓，以息老物。”今农家揫敛之后，击鼓以祀田祖，即其遗意也。

农舟　农家所用舟也。夫水乡种艺之地，沟港交通，农人往来，利用舟楫，故异夫渔钓之名也。

野航　田家小渡舟也。或谓之舴艋。谓形如蚱蜢，因以名之。如村野之间，水陆相间，岂所在桥梁，皆能毕备。故造此以便往来。制颇朴陋，广才寻丈，可载人畜一二。不烦人驾，但于渡水两旁，维以竹草之索，各倍其长，过者掣索，即抵彼岸。或略具篙楫，田农便之。

下泽车　田间任载车也，古谓箱者。《诗》曰：“乃求万斯箱。”又：“皖彼牵牛，不以服箱。”箱即此车也。《周礼》：“车人行泽者反輮。”又：“行泽者欲短毂则利转。”今俗谓之板毂车。其轮用厚阔板木相嵌，斫成圆样，就留短毂，无有辐也。泥淖中，易于行转，了不沾塞。盖如车制而略［小］[63]，但独辕着地，如犁托之状。上有望橛，以擐牛挽槃索。上下坡坂，绝无轩轾之患。汉马援弟少游，尝谓乘下泽车，是也。

大车　《考工记》曰：大车牝服二柯[64]。郑玄谓平地任载之车。《世本》云：奚仲造车。凡造车之制，先以脚圆径之，高为祖。然后可视梯槛，长广得所。制虽不等，道路皆同轨也。中原农家例用之。

拖车　即拖脚车也。以脚木二茎，长可四尺，前头微昂。上立四簨，以横木栝之。阔约三尺，高及二尺，用载农具及刍种等物，以往耕所。有就上覆草为舍，取蔽风雨。耕牛挽行，以代轮也。

守合　看禾庐也。架木苫草，略成构结，两人可。禾稼将熟，寝处其中，备防人畜。或就塍坎，缚草为之。若于山乡及旷野之地，宜高架床木，免有虎狼之患。

牛　门朝阳者宜之。夫岁事逼冬，风霜凄凛，兽既氄毛[65]，率多穴处。独牛依人耳，故宜入养密室。闻之老农云：“牛室内外，必事涂塈，以备不测火灾。”最为切要。

【校注】

①图谱三：本卷内容据王祯《农器图谱》相关门类节录、选编（原文见《农书》卷十六至十八），删除了部分农器插图。②王祯曰：本段节引自《农器图谱》中《杵臼》、《仓廪》、《舟车》三门之小序。③毇（huǐ）：舂米。《说文解字·毇部》：“毇，米一斛舂为八斗也。”又，《说文解字·米部》：“……为米十斗曰。”④粝（lì）：舂过的粗米。《说文解字·米部》：“粟重一䄷，为十六斗太半斗；舂为米一斛，曰粝。”⑤（zuò）：舂米；舂过的精米。《说文解字·毇部》：“粝米一斛舂为九斗曰。”⑥桓谭《新论》：桓谭（约公元前23～公元50年），汉沛国相人，著有《新论》。原著已佚，今存清人辑本。⑦《集韵》云：引文与《集韵》有所不同。查《集韵·下平声·十一唐》，将“㼚、、罁”三字并列，解释说：“一曰，大瓮为，或作、罁。”而另释“堈”字为“陇”。⑧囤：王祯《农器图谱》作“围”，于文意较合。⑨折：王祯《农器图谱》作“较”，于文意较合。⑩砻：本节的“砻磨”，王祯《农器图谱》作“砻”。⑪方：王祯《农器图谱》作“北方”。⑫废：王祯《农器图谱》作“砻”。⑬已：王祯《农器图谱》作“甚”。⑭《后魏书》曰：此处引文见《魏书六六·崔亮传》。⑮芹泥：即“墐泥”，黏土的古称。⑯玄扈先生曰：徐光启此处所言内容，见《魏书·崔亮传》。⑰榖水：指洛阳城外的一条河。下句中“二十区”，平、鲁等本作“三十区”。⑱鸷（zhì）鸟：凶猛的鸟，如鹰、鹯之类。⑲鐏臼：指球窝轴承。⑳近：王祯《农器图谱》作“适”，于文意较合。㉑后魏：王祯《农器图谱》作“后魏书”。㉒［槛］：据王祯《农器图谱》，并推文意增。㉓帘：王祯《农器图谱》作“”，即今之“筛”字。㉔〈摘〉［樀］：参校《太平御览》引《通俗文》，并推文意改。㉕桚（zǎn）：意为压紧。㉖〈推〉［椎］：据鲁本、平本，并推文意改。㉗四或六：平、鲁等本作“五或六”。㉘头：指物体上霉类的菌体。㉙：王祯《农器图谱》作“浥”（yì）。浥，意为湿润，于文意较合。㉚〈食〉［仓］：据《史记》原文及王祯《农器图谱》引文，并推文意改。㉛数万：鲁本及王祯《农器图谱》作“万数”。南宋建安黄善夫本《史记》原文作“万”。㉜必有重遇：王祯《农器图谱》作“缓急可恃”。㉝：王祯《农器图谱》作“色”。㉞堕：同椭。下同。㉟令：王祯《农器图谱》作“今”。㊱《天文集》：查《隋书·经籍志》，书目存《天文占集》两种，《天文要集》三种，《天文集要》一种。《新唐书》、《旧唐书》著录有《天文集占》；而《宋史·艺文志》则不存上述书目了。此处《天文集》，综考下文，当为一种占书，疑系指晋太史令陈卓所撰《天文集占》。㊲万亿及秭：见《诗经·周颂·臣工之什·丰年》。《诗集传》：“数万至万曰亿，数亿至亿曰秭。”此处极言谷数之多，不必推求实数。㊳或从广从禾：《说文解字》“廪”作“”，或作“廪”，故称“或从广从禾”。㊴及：王祯《农器图谱》作“为”。㊵仓有屋曰廪：语见《广韵·上声·四十七寝》。屋，指屋顶。㊶露积谷也：语见《诗经·小雅·甫田》郑玄注，指不加盖的谷堆。㊷“周瑜谒鲁肃”句：事见《三国志·吴书九·鲁肃传》。㊸《前汉·志》云：此处引文见《汉书·律历志一》。㊹〈二〉［十］：据《汉书·律历志》原文，并推文意改。㊺角：《广雅》原文作“桶”。㊻（lì）氏为量：见《考工记·氏》。量，指标准量器。，“栗”的古字。㊼改煎金锡：见《考工记·氏》。改煎，指多次冶炼。㊽〈玄〉［文］：据《周礼》注文及王祯《农器图谱》改。㊾五量之法：据《汉书·律历志一》，五量指龠、合、升、斗、斛。㊿庣（tiāo）：凹下或不满之处。[51]《周礼》：引文见《周礼·天官·亨人》。“烹”字，《周礼》原文作“亨”。[52]《广雅》曰：此处引文见《广雅卷七·释器上》，原文为：“錪、鉼、䰙、镂、鬲、鍑、、鐪、鍪、鬶、、锜、鬴、鐈、、鬷，釜也。”[53]《魏略》曰：此处征引，事见《三国志·魏书一三·钟繇传》裴松之注。[54]〈方〉［芳］：据《三国志·魏书—三·钟繇传》裴松之注原文改。[55]〈义〉［美］：据《三国志·魏书一三·钟繇传》裴松之注原文改。[56]《异录》：指唐代刘恂所撰《岭表异录》。下文所述那种黄丹釉面的瓦铛缶，至今仍为广东一带南方人便利耐用的炊具。[57]以土：王祯《农器图谱》无此二字，于文意较合。油：通“釉”。[58]任文公知有王莽之变……：事见《太平御览七五七·器物部·二甑》引《益部耆旧传》。[59]《说文》云：查《说文解字五上·竹部》，箄解作“簁箄”，为一种竹器；而字项下解释是：“蔽也，所以蔽甑底也。”与本书同，据此，则“箄”与“”当是两种不同的竹器。[60]《周礼·春宫》：此处引文节引自《周礼·春宫·籥章》。[61]［夜］：据《周礼·春官》原文增。[62]揫：当从王祯《农器图谱》作“秋”。后：王祯《农器图谱》及鲁本等作“时”。[63]［小］：据王祯《农器图谱》，并推文意增。[64]牝服：《考工记》原注解作“车箱”。[65]氄（rǒng）毛：即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