蓏部
瓜 《尔雅》曰:瓞,瓝。以其绵绵而生也。《广雅》曰:“土芝①,瓜也。”在木曰果,在地曰蓏,大曰瓜,小曰瓞,其子曰,其肉曰瓤。其跗曰环,谓脱花处也。其蒂曰
,谓系蔓处也。《广志》曰②:“瓜之所出,以辽东、庐江、燉煌之种为美。瓜州大瓜,大如斛。阳城御瓜,大如三升魁者,名〈香〉[青]登,长二尺余者,名桂枝。蜀地温食,瓜至冬熟。春白瓜,正月种,〈二〉[三]月成。〈秫〉[秋]泉瓜,秋种,十月熟。”许慎《说文》曰:“萦③,小瓜瓞也。”陆机《瓜赋》曰:“栝楼、定桃、黄㼐、白传、金钗、密筒、小春、大班、玄骭、素腕、狸首、虎蹯。东陵出于秦谷,桂髓出于巫山。”皆瓜名也。张孟阳《瓜赋》曰:“羊骹、累锴、㼐子、市江④。”又有乌瓜、缣瓜、龙肝、虎掌、兔头、羊髓、
蛌、六㼐、女臂、狄无余之属。王祯《农桑通诀》曰:“甘肃有
瓜,大如头枕;其肉甚甘。割其皮暴之,柔韧。赍之中土,以为赠送,甘而有味。”又浙中有阴瓜,宜于阴地种之,秋熟,冬藏,至春,食之如新。王祯曰:瓜之为种不一,而其用有二:供果有果瓜,甜瓜、西瓜是也。供菜有菜瓜、胡瓜、越瓜是也。”《礼记》天子削瓜。及瓜祭,皆指果瓜也。《永嘉记》曰:永嘉襄瓜,八月熟。李时珍曰:即寒瓜也。
《齐民要术》曰:收瓜子法,常岁岁先取本母子瓜,截去两头,止取中央子。本母子者,瓜生数叶,便结子,子复早熟。用中辈瓜子,蔓长二、三尺,然后结子。用后辈子者,蔓长足,然后结子,子亦晚熟。种早子,熟速,而瓜小;种晚子,熟迟,而瓜大。去两头者,近蒂子,瓜曲而细;近头子,瓜短而。凡瓜落疏⑤,青黑者为美,黄白及斑,虽大而恶。若种苦瓜子,虽烂熟气香,其味犹苦也。
又,收瓜子法:食瓜时,美者收,即以细糠拌之,日曝向燥,拔而簸之,净而且速也。
良田小豆底佳,黍底次之。刈讫即耕,频频转之。二月上旬种者为上时,三月上旬为中时,四月上旬为下时。五月、六月上旬可种藏瓜。玄扈先生曰:秋瓜,小实中坚,故中藏⑥。凡下种,先以水净淘瓜子,以盐和之。盐和则不〈能〉[笼]死⑦。先卧锄,耧却燥土,不耧者,坑虽深大,常杂燥土,故瓜不生。然后培坑。大如斗口,纳瓜子四枚,大豆三个,于堆旁向阳中。谚曰:“种瓜黄台头。”瓜生数叶,掏去豆,瓜性弱,苗不能独生,故须大豆为之起土。瓜生不去豆,则豆反扇瓜,不得滋茂。但豆断汁出,更成良润。勿拔之,拔之则土虚燥也。多锄则饶子,不锄则无实。五谷、蔬菜、果、蓏之属,皆如此也。五、六月种晚瓜。
治瓜笼法:〈但〉[旦]起雾未解⑧,以杖举瓜蔓,散灰于根下。后一两日,复以土培其根,则永无虫矣。
又,种法:于良地中,先种晚禾。晚禾令地腻。熟劁刈取穗,欲令茇长,秋耕之。耕法:弭缚犁耳,起规逆耕。耳弭,则禾〈拔〉[茇]头出而不没矣⑨。至春,〈德〉[起]复顺耕⑩,亦弭缚犁耳翻之,还令草头出。耕讫,劳之,令甚平。种植谷时种之。种法:使行阵直,两行微相近,两行外相远,中间通步道。道外,还两行相近。如是作,次第经四小道,通一车道。凡一顷地中,须开十字大巷,通两乘车,来去运辇。其瓜,都聚在十字巷中。瓜生比至初花,必须三四遍熟锄,勿令有草生。草生,胁瓜无子。锄法:皆起禾茇,令直竖。其瓜蔓本底,皆令〈上〉[土]下四厢高⑪;微雨时,得停水。瓜引蔓皆沿茇上,茇多则瓜多,茇少则瓜少。茇多则蔓广,蔓广则歧多,歧多则饶子。其瓜,会是歧头而生;无歧而花者,皆是浪花⑫,终无瓜矣。故令蔓生于茇上,瓜悬在下。
区种瓜法:六月雨后,种绿豆。八月中,犁䅖杀之。十月又一转,即〈十〉月终种瓜⑬。率两步为一区。坑大如盆口,深五寸,以土壅其畔,如菜畦形。坑底必令平正,以足踏之,令其保泽。以瓜子大豆各十枚,遍布坑中。瓜子大豆,两物为双,藉其起土故也。以粪五升覆之。亦令均平。又以土一斗,薄散粪上,复以足微蹑之。冬十月大雪时,速并力推雪于坑上为大堆。至春草生,瓜亦生,茎叶肥茂,异于常者。且常有润泽,旱亦无害。五月瓜便熟。其掏豆锄瓜之法与常同。若瓜子尽生,则大概掏出之。一区四根即足矣。
又法:冬天以瓜子数枚,内热牛粪中。冻即拾聚,置之阴地。量地多少,以足为限。正月地释即耕,逐场布之。率方一步,下一斗粪,耕土覆之。肥茂早熟,虽不及区种,亦胜凡瓜远矣。凡生粪粪地无势,多于熟粪,令地小荒矣。有蚁者,以牛羊骨带髓者,置瓜科左右,待蚁附,将弃之。弃二、三次,则无蚁矣。氾胜之曰:区种瓜,一亩为二十四科,区方圆三尺,深五寸。一科用一石粪。粪与土合和,令相半。以三斗瓦瓮,埋著科中央,令瓮口上与地平,盛水瓮中,令满。种瓜,瓮四面,各一子。以瓦盖瓮口。水或减,辄增,常令水满。种常以冬至后九十日百日种之。又种薤十根,令周回瓮,居瓜子外。至五月,瓜熟,薤可拔卖之,与瓜相避。又可种小豆于瓜中,亩四五升,其藿可卖。此法宜平地。瓜收,亩万钱。
摘瓜法:在步道上,引手而取,勿令浪入踏瓜蔓,及翻覆之。踏则茎破,翻则成细,皆令瓜不茂而蔓早死。若无茇而种瓜者,地虽美好,正得长苗直引,无多槃歧,故瓜少子。若无茇处,竖干柴亦得。凡干柴草,不妨滋。凡瓜所以早烂者,皆由脚蹑,及摘时不慎翻动其蔓故也。若以理慎护,及至霜下叶干,子乃尽矣。但依此法,则不必别种早晚及中三辈之瓜。
黄瓜 一名胡瓜。
白瓜 即越瓜也。又名冬瓜。以其至冬而熟也。《广志》谓之蔬。《神仙本草》谓之土芝。
《齐民要术》曰:种越瓜胡瓜法:四月中种之。胡瓜,宜竖柴木令其蔓缘也。收越瓜,欲饱霜。霜不饱则烂。收胡瓜,候色黄则摘。若待色赤,则皮存而肉消。并如凡瓜,于香酱中藏之,亦佳。玄扈先生曰:甜瓜生者,以鲞骨刺顶上,易熟。
种法:傍墙阴地作区,圆二尺,深五寸,以熟粪及土相和。正月晦日种。二月三月亦得。既生,以柴木倚墙,令其缘上。旱则浇之。八月断其稍,减其实,一本但存六枚。多留则不成也。十月霜足收之。早收则烂。削去皮子,于芥子酱中,或美豆酱中藏之佳。
《便民图纂》曰:种冬瓜法:先将湿稻草灰,拦和细泥,铺地上,锄成行陇。二月下种。每粒,离寸许;以湿灰筛盖,河水洒之,又用粪浇盖。干则浇水。待芽顶灰,于日中将灰揭下,搓碎,壅于根旁,以清粪浇之。三月下旬,治畦锄穴。每穴栽四科,离四尺许。浇灌粪水须浓。凡瓜种法俱同。
王祯曰:冬瓜初生正青绿。经霜则白如涂粉。其中肉及子俱白。故谓之白瓜。《荆楚岁时记》曰:七月采瓜犀以为面脂。《本草图经》曰:犀,瓣也。瓤亦堪作澡豆。夫瓜种最多,独此瓜耐久,经霜乃熟,藏可弥年不坏。今人亦用为蜜饯。其犀用为茶果,则兼蔬果之用矣。
冬瓜、越瓜,十月区种。冬则推雪著区上为堆。润泽肥好,乃胜春种。种常瓜宜阳地,暖则易长。杜诗所谓“阳坡可种瓜”者是也。玄扈先生曰:每分栽,相去三尺许。
王瓜 《月令》四月⑭,王瓜生。《广义》曰⑮:菝葜也。谓之瓜者,以其根似之也。
种王瓜法:二月初撒种。长寸许,锄穴分栽,一穴栽一科。每日早以清粪水浇之,旱则早晚皆浇。待蔓长,用竹引上作棚。
丝瓜 即缣瓜。嫩小者可食,老则成丝,可洗器涤腻。种法与前同。
西瓜 种出西域,故名。玄扈先生曰:按五代郃阳令胡峤,陷回纥归,得瓜种,以牛粪种之。结实如斗大,味甚甘美,名曰西瓜。杨用修以西瓜晚出,疑《文选》“浮甘瓜于清泉”,盖指王瓜。不知王瓜非甘瓜也,当作黄瓜。
《农桑通诀》曰⑯:种西瓜法,区行差稀。多种者,垡头上漫掷,劳平。苗出之后,根下拥作土盆。欲瓜大者,步留一科,科止留一瓜,余蔓花皆掐去,则实大如三斗栲栳矣。味寒,解酒毒。其子曝干取仁,瀹茶亦得⑰。清明时,于肥地掘坑,纳瓜子四粒。待芽出,移栽,栽宜稀,浇宜频。蔓短时,作绵兜,每朝取萤,恐其食蔓,待茂盛则不必。
《博闻录》曰:种花药,最忌麝,瓜尤忌之。塍栽数株蒜薤,遇麝不损。
《鱼龙河图》曰:瓜有两鼻者⑱,杀人。
《养生书》曰:瓜之两啇者⑲,杀人。玄扈先生曰:商,音滴。木根、果蒂、瓜当匏鼻⑳,皆曰商也。
茄 《本草》曰:茄,一名落苏。《五代贻于录》作酪酥。盖以其味相似也。段成式云:“茄,莲茎也,以此名落苏,不知何自。”《农桑通诀》曰:隋炀帝改茄子为昆仑瓜。一种出自暹罗国者,其色微紫,带长味甘,今之紫茄,黄山谷所谓紫膨脝者是也。又有青茄、白茄,白者为胜,亦名银茄。有一种白者,谓之渤海茄。又一种白花青色稍匾,一种白而匾者,皆谓之番茄,甘脆不涩,生熟可食。又一种水茄,形稍长,甘而多水,可以止渴。此数种,中土颇多,南方罕得,亦宜种之。种茄二十科,粪壅得所,可供一人食。张浮林颂云:身累百赘,颈附千疣。采之不勤,茹之颇柔。茄视他菜,为最耐久。供膳之余,糟〈丘〉[腌]豉腊㉑,无不宜者,须广种之。
《齐民要术》种茄法:九月熟时,摘取擘破,水淘子,取沉者,速曝干,裹置。玄扈先生曰:裹须布囊。至二月,畦种。治畦下水,一如葵法。性宜水,常取润泽。著四五叶,雨时合泥移栽之。若旱无雨,浇水令澈泽,夜栽之。白日以席盖,勿令见日。十月种者,如区种瓜法,推雪著区中,则不须栽。其春种,不作畦,直如种凡瓜法者亦得。唯须晓夜数浇耳。
《农桑通诀》曰:凡栽根株宜筑实,不实则死。区中不宜有浮土,恐雨泥污叶,则蒌而难茂。栽时得晴为宜,早晚浇灌之。
《务本新书》曰㉒:茄初开花,斟酌窠数,削去枝叶,再长晚茄。秋深老茄煮软,水浸去皮,以盐拌匀,冬月食用,旋添麻油为上。
《便民图纂》曰:茄,二月治畦,与冬瓜同。种则漫撒。长寸许,三月移栽。栽宜稀,浇以粪水,宜频。每科于根上加少硫黄,其实大且甘。
天茄 清明时,撒于肥地,蔓长则引上。
俞贞木《种树书》曰:种茄子时,初见根处,擘开,掏硫黄一星㉓,以泥培之,结子倍多,其大如盏,味甘而益人。
瓠 《尔雅》曰:“瓠栖瓣㉔。”《卫诗》曰:“匏有苦叶。”毛匏谓之瓠。《豳风》曰:“九月断壶㉕。”《小雅》曰:“幡幡瓠叶。”《诗义疏》云:瓠叶,少时可以为羹,又可淹煮,极美。故云:“采之烹之。”河东及播州常食之。八月中,坚强不可食,故云苦叶。《说文》曰:瓠,一名曰壶,皆匏属也。陆农师曰:头短、大腹曰瓠,细而合上曰匏,似匏而肥圆者壶。然有甘苦二种:甘者供食,苦者充器。诗注云:不材于人㉖,惟供济而已㉗。盖以作壶济水也。王祯曰:“其为物也,蔓生而齿瓣,夏熟而秋枯。”《本草》云:“味甘冷,无毒,利水道,止消渴。惟苦者有毒,不宜食。”《广志》曰:有都瓠,子如牛角,长四尺有余。又有约瓠,其腹甚细,缘蒂为口,出雍县。朱崖有千叶瓠,其大者,受斛余。《郭子》曰:东吴有长柄〈口接〉[壶楼]㉘。《释名》曰:瓠,畜皮瓠以为脯,蓄积以待冬月用也。《淮南万毕术》曰㉙:烧穰杀瓠,物自然也。一名姑。俗曰葫芦。《农桑撮要》曰:悬瓠可以为笙,曲沃者尤善。秋乃可用,漆其里。匏苦瓠甘,酌酒,冬盛则暖,夏盛则寒。王祯曰㉚:匏之为物,累然而生食之无穷,种得其法,其实硕大,小之为瓠杓,大之为盆盎。其济用溥矣。玄扈先生曰:“甘者瓠,苦者匏。《诗》曰:“甘瓠累之,匏有苦叶。”壶即瓠也。
《千金月令》云㉛:冬至日,取葫芦,盛葱根茎汁,埋于庭中。夏至发开,尽为水。以渍金、玉、银、石青各三分,自销。暴干如饴,可休粮久服,名曰金液浆。
《氾胜之书》曰㉜:种瓠之法:以三月,耕良田十亩,作区,方深一尺。以杵筑之,令可居泽;相去一步。区种四实,蚕矢一斗,与土粪合。浇之,水二升;所干处,复浇之。著三实,以马棰其心,勿令蔓延。多实,实细。以藁荐其下,无令亲土,多疮瘢。度可作瓢,以手摩其实,从蒂至底,去其毛,不复长,且厚。八月,微霜下,收取。掘地深一丈,荐以藁,四边各厚一尺。以实置孔中,令底下向。瓠一行,覆上土,厚二尺。二十日出,黄色。好破以为瓢。其中白肤以养猪致肥,其瓣以作烛致明。一本三实,一区十二实,一亩得二千八百八十实。十亩凡得五万七千六百瓢。瓢直十钱,并直五十七万六千文。用蚕矢二百石,牛耕功力,直二万六千文。余有五十五万。肥猪明烛,利在其外。
又曰:区种瓠法:收种子须大者:若先受一斗者,得收一石;受一石者,得收十石。先掘地作坑,方圆深各三尺。用蚕沙与土相和,令中半若无蚕沙,生牛粪亦得。著坑中,足蹑令坚。以水沃之,候水尽,即下瓠子十颗。复以前粪覆之。既生,长二尺余,便总聚十茎一处,以布缠之,五寸许,复用泥泥之。不过数日,缠处便合为一茎。留强者,余悉掏去。引蔓结子,子外之条,亦掏去之,勿令蔓延。留子法:初生二三子不佳,去之。取第四、五、六区,留三子即足。旱时,须浇之。坑畔周匝小渠子,深四、五寸,以水停之,令其遥润。不得坑中下水。玄扈先生曰:不论草木本,凡根株大者,俱宜遥肥遥润。
崔寔曰:正月可种瓠。六月可蓄瓠。八月可断瓠,作〈菑〉[蓄]瓠㉝。《家政法》曰:二月可种瓜瓠。
《农桑通诀》曰:凡种瓠,如瓜法。蔓长,则作架引之。
《四时类要》云㉞:种大葫芦,二月初,掘地作坑,方四、五尺,深亦如之。实填油麻、绿豆䕸及烂草等。一重粪土,一重草,如此四、五重。向上尺余,著粪土。种十来颗子。待生后,拣取四茎肥好者。每两茎肥好者,相贴著。相贴处,以竹刀子刮去半皮,以刮处相贴,用麻皮缠缚定,黄泥封裹,一如接树之法。待相著活后,各除一头,又取所活两茎,准前刮去皮相著,一如前法。待活后,唯留一茎,四茎合为一本。待著子,拣取两个周正好大者,余者旋旋除去,食之。如此,一斗种,可变为盛一石。
又曰㉟:凡收种,于九月黄熟时摘取。擘开,水淘,洗去浮者,曝干。至春二月,种如葵法。常浇润之,旱即干死。俟著四五叶,高可五寸许,带土移栽之。
芋 《前汉书》曰㊱:岷山之下,沃野,有蹲鸱。颜师古注曰:芋也。一名土芝。齐人曰:莒,蜀汉为最。《说文》曰:芋大叶实根骇人者,故谓之芋。《广雅》曰:渠芋,其叶谓之。藉姑,水芋也。亦曰乌芋。《广志》曰:蜀汉既繁芋,民以为资。凡十四等:有君子芋,大如斗,魁如杵
。有草谷芋,有锯子芋,有劳巨芋,有青浥芋,此四芋多子。有淡善芋,魁大如瓶,少子,叶如散盖,绀色,紫茎,长丈余,易熟,长味,芋之最善者也。茎可作羹臛,肥涩,得饮乃下。有蔓芋,缘枝生,一本收二三升。有鸡子芋,色黄。有百果芋,魁大、子繁多,亩收百斛,种一百亩以养彘。有早芋,七月熟。有九面芋,大而不美。有象空芋,大而弱,使人易饥。有青芋,有素芋,子皆不可食,茎可为〈植〉[菹]㊲。凡此诸芋,皆可干,又可藏至夏食之。又百子芋,出叶俞县。有魁芋,无旁子,生永昌县。有大芋二升,出范阳、新郑。《风土记》曰:博士芋,蔓生,根如鹅鸭卵。王祯曰:芋叶如荷,长而不圆。茎微紫,干之,亦中食。根白,亦有紫者,其大如斗,食之味甘。旁生子甚夥,拔之,则连茹而起。宜蒸食,亦中为羹臛。东坡所谓玉糁羹者,此也。煮法:宜先用盐,微渗之,则不模糊。
《氾胜之书》曰㊳:种芋,区方深皆三尺。取豆萁内区中,足践之,厚尺五寸。取区上湿土,与粪和之,内区中萁上,令厚尺二寸。以水浇之,足践令保泽。取五芋子,[置四角及中央,足践之。旱,数浇之。箕烂,竽生,子]皆长三尺。一区收三石。
又种芋法:宜择肥缓土,近水处,和柔粪之。二月注雨,可种芋。率二尺下一本。芋生根欲深,劚其旁,以缓其土。旱则浇之,有草锄之,不厌数多。治芋如此,其收常倍。又《列仙传》曰:酒客为梁,令烝民益种芋。后三年,当大饥。卒如其言,梁民不死。案:芋可以救饥馑,度凶年。今中国多不以此为意。后生中,有耳目所不闻见者,及水旱风露霜雹之灾,便能饿死满道,白骨交横。知而不种,坐致泯灭,悲夫!人君者,安可不督课之也哉!
崔寔曰:正月可菹芋㊴。
《家政法》曰:二月可种芋也。《务本新书》曰㊵:芋宜沙白地。地宜深耕,二月种为上时。相去六七寸,下一芋。芋羞三月,众人来往,眼目多见,并闻刷锅声处,多不滋胤。比〈火〉[及]炎热,苗高则旺,频锄其旁。秋生子叶,以土壅其根。芋可以救饥馑,虫蝗不能伤。霜后收之。冬月食,不发病,其余月分,不可多食。霜后,芋子上芋白,擘下以液浆水炸过,晒干,冬月炒食,味胜蒲笋。区芋:区长丈余,深阔各一尺,区行相间一步,宽则透风滋胤。
《便民图纂》曰:芋之种,须拣圆长尖白者。就屋南檐下,掘坑,以砻糠铺底,将种放下,稻草盖之。至三月间,取出,埋肥地。待苗发三四叶,于五月间,择近水肥地移栽。其科行与种稻同。或用河泥,或用灰粪、烂草壅培。旱则浇之,有草则锄之。若种旱芋,亦宜肥地。
《齐民要术》曰㊶:芋种宜软白沙地,近水为善。芋畏旱,故宜近水。区深可三尺许。区行欲宽,宽则过风。芋本欲深,深则根大。率二尺一根,渐渐加土壅之。春宜种,秋宜壅。立夏种,不生卵,秋失壅,而瘦不肥。霜降捩其叶,使收液,以美其实,则芋愈大而愈肥。
《氾胜之书》云:“区方深各三尺,下实豆萁,尺有五寸。以粪著其上,深如其萁。一区种五本,复以粪土上覆之,旁四本,中一本,渐渐培之。芋成萁烂,皆长三尺。”此亦良法。今之农不然,但于浅土秧子,俟苗成,移就区种,故其利亦薄。其可不知此法。夫五谷之种,或丰或歉,天时使然,芋则系之人力。若种艺有法,培壅及时,无不获利。以之度凶年,济饥馑,助谷食之不及。
玄扈先生曰:芋有三种:一曰鸡窠芋,一曰香沙芋,一曰头芋。香沙芋,味美,根株小,子少。
头芋,根株大,高可四、五尺,魁大子少。惟鸡窠芋,魁大子多。清明前十日下种。三月中,多用浓粪灌之。四月,细耘之。种芋,宜在稻田,近墙近屋近树之处,雨露不及,种稻则不秀,惟芋则收。五、六月中起之。壅根,每科作小堥敦㊷,更浇浓粪二次。七、八月收。每科并魁子可二斤。二尺一本,一亩得二千一百六十本,为芋四千二百二十斤。秋月,禾苗未收,斯续乏之大用欤!芋干剥去皮干之,亦蔬茹中上品。《备荒论》曰㊸:蝗之所至,凡草木叶无有遗者。独不食芋桑、与水中菱芡。宜广种之。
《谱》曰:锄芋,宜晨露未干及雨后。令根旁空虚,则芋大子多。若日中耘,则大热,热则蔫。
附:香芋 形如土豆,味甘美。土芋一名土豆,一名黄独。蔓生叶如豆,根圆如鸡卵。肉白皮黄,可灰汁煮食,亦可蒸食。又煮芋汁,洗腻衣,洁白如玉。
《尔雅》曰:荷芙蕖,其茎茄,其叶蕸,其本密,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菂,菂中薏。邢昺注云:芙蕖,总名也。郭璞云:蔤乃茎下白蒻,在泥中者;莲乃房也,菂乃子也,薏乃心中苦薏也。莲㊹,一名水芝,一名泽芝,一名水旦,一名水花。叶圆如盖,色青翠。六月开花,有数色。花心有黄蕊,长寸余。花褪,莲房成菂。菂在房,如蜂子在窠。六、七月,采嫩者生食。至秋,房枯子黑,其坚如石,谓之石莲。其子花,随晨昏为阖辟。凡物先花后实,独此花实齐生。其种有重台、并头、一品、四面、洒金、锦边。华山顶池,产千叶莲。滇池产衣钵莲。儋州清水池产四季莲,腊月尤盛。九疑山有黄莲。金池有金莲,华洲人研之如泥,以之采绘,焕烂无异真金。南海有睡莲,昼开,夜入水底,次日复出。分香莲,一岁再结,每实子十只。分枝莲,一名底光荷,一枝四叶,状如骈盖。日照,则叶低荫根,若葵之卫足,实如玄珠,可以饰佩。又有佛座莲,金镶玉印莲,斗大。紫莲、碧莲、金边莲,瓣周围一线,色微黄。苏州府学前,有百子莲及黄莲,名佳都。碧台莲,花白而瓣上恒滴一翠点,房之上,复抽绿叶,似花非花。百丈山有草,花如莲,名山莲。旱莲出终南山,服之延寿。茄莲,叶似莲,根似萝菔,味甘脆。西番莲,花雅淡,自春至秋,花相继不绝。铁线莲,花叶俱似西番,花心黑如铁线。木莲,产白鸥山佛殿前。其叶坚厚如桂,夏作花,状似芙蓉。每花坼时,声如破竹。藕,月生一节,遇闰多一节,有孔有丝。大者如臂,可作粉。蒸、煮食,补五脏。实下焦,与蜜同食,令人腹脏肥,不生虫。亦可〈休〉[代]粮㊺。叶及房,主破血。胎衣不下,酒煎服。叶蒂味苦,主安胎,去滞,养血。
《浓桑通诀》曰:莲子,八、九月中,收坚黑者。于瓦上,磨莲子头,令薄。取墐土作熟泥封之,如三指大,长二寸。使蒂头平重,磨处尖锐。泥干时,掷于泥中,重头沉下,自然周正,皮薄易生,不时即出。其不磨者,皮既坚厚,仓卒不能生也。种藕法㊻:春初,掘藕根接头,著鱼池泥中种之,当年即有莲花。莲子可磨为饭㊼,轻身益气,令人强健。藕止渴,散血。常食之不可[缺者]㊽。池藕,二月间取带泥小藕,栽池塘浅水中,不宜深水。待茂盛,深亦不妨。或粪,或豆饼壅之,则益盛。玄扈先生曰:深池中种藕,用今种盆荷法,横种炭篓内,以绳放下水底。三吴人用大藕于下田中种之,最盛。春分前栽,则花出叶上。凡种时,藕壮大、三节无损者,顺铺在上。头向南,芽朝上。用硫黄研碎,纸撚簪把粗,缠藕节一二道,当年有花。
《管子》曰:五沃之土生莲。故栽宜壮土。然不可多加壮粪,反致发热坏藕。
种莲子法:用鸡子一枚,开一小孔,去青黄㊾,将莲子填满,纸糊孔三四层,令鸡抱之。鸡出,取放暖处。不拘时,用天门冬末、硫黄、同肥泥或酒坛泥安盆底栽之。仍用酒和水浇,开花如钱。
莲子磨薄尖头,浸靛缸中。明年清明,所种子,开青莲花。凡莲畏桐油,宜忌之。
《周礼》曰:加笾之实,蔆、芡、㮚脯㊿。蔆,[音]陵也[51]。《尔雅》谓之厥攗。音眉。按《国语》“屈到嗜芰”,芰即菱也。许氏《说文》曰:楚谓之芰,秦谓之薢茩。一名水栗,一名沙角。《武陵记》三角四角者为芰,两角者为菱。俗呼菱角,其色有青紫之殊。陶弘景曰[52]:“菱实,庐江间最多,皆取火燔以为米充粮。今多烝食之。”苏颂曰:“菱处处有之,叶浮水上。花黄白色,花落实生,渐向水中,乃熟。”李时珍曰:“菱湖泺处则有之。菱落泥中,最易生发。有野菱、家菱,皆三月生,蔓延引叶,扁而有尖,光面如镜。叶下之茎,有股如虾,一茎一叶,两两相差,如蝶翅状。花背日而生,昼合宵炕,随月转移。”
《农桑通诀》曰:秋上,子黑熟时,收取;散著池中,自生。种法:重阳后,收老菱角,用篮盛,浸河水内。待二、三月,发芽,随水浅深,长约三、四尺许,用竹一根,削作火通口样[53],钳住老菱,插入水底。若浇粪,用大竹通节注之。
王祯曰:生食性冷,煮熟为佳。烝作粉,蜜和食之,尤美。江淮及山东,曝其实以为米,可当粮,犹以橡为资也。
李时珍曰[54]:“嫩时剥食,老则曝干剁米,为饭、为粥、为糕、为果,皆可代粮。其茎亦可暴收,和米作饭,以度荒歉。盖泽农有利之物也。”
玄扈先生曰:“茎之嫩者,亦可为菜茹。”
芡 《本草》云:“芡实,一名鸡头。”《庄子》名鸡雍,《管子》名卵蔆,《古今注》名雁头,亦曰雁喙。《淮南子》曰:鸡头已瘘。注曰:芡也。扬雄《方言》云:南楚谓之鸡头,青、徐、淮、泗谓之芡子。其茎谓之蔿,亦曰䓈。陶弘景曰:“茎上花似鸡冠,故名。”苏颂曰:其苞形类鸡雁头,故云。王祯曰:芡苗生水中。叶大如荷,皱而有刺,花开向日,花下结实。故菱寒而芡暖。李时珍曰:可济俭歉,故谓之芡。芡三月生叶,面青背紫。茎叶皆有刺。其茎长丈余,有孔有丝。花开结苞,内有斑驳软肉,里子累累如珠。内白米,状如鱼目。韩退之名芡为鸿头。山谷诗云“剖蚌煮鸿头”,是也。
种法:秋间熟时,收取老子,以蒲包包之,浸水中。三月间,撒浅水内。待叶浮水面,移栽深水。每科离五尺许。先以麻饼或豆饼,拌匀河泥。种时以芦插记根处,十余日后,每科用河泥三四碗壅之。
王祯曰:八月采芡,擘破,取子,散著池中,自生。
又曰:鸡头作粉,食之甚妙。河北㳂溏泺居人采之,舂去皮,捣为粉,〈烝渫〉[蒸煠]作饼[55],可以代粮。龚遂守渤海,劝民秋冬益蓄菱芡,盖谓其能充饥也。
又曰:芡茎之嫩者,名为,人采以为菜茹。
李时珍曰:“秋深老时,泽农广收芡子,藏至囷石,以备荒歉。其根状如三菱[56],煮食如芋。”
乌芋 即俗名荸脐也。《尔雅》曰:凫茈。凫喜食之,故名。后人讹以为荸脐,音相似也。郑樵《通志》以为地栗。一名黑三棱,一名芍。旧名乌芋者,以其形似芋,而凫燕食之也。寇宗奭曰:皮厚色黑,肉硬而白者,为猪荸脐;皮薄泽,色淡紫,肉软而脆者,为羊荸脐。李时珍曰:凫茈,生浅水田中。其苗三四月出土。一茎直上,无枝叶。其根白蒻,秋后结颗,大如山查,栗子,而脐有聚芽。累累下生,入泥底。野生者,黑而小,食之多滓。种出者,紫而大,皮厚多毛。
种法:正月留种。种取大而正者。待芽生,埋泥缸内。二、三月间,复移水田中。至茂盛,于小暑前分种。每科离五尺许。冬至前后起之。耘荡与种稻同。豆饼或粪,皆可壅之。玄扈先生曰:破草鞋壅,甚盛。
李时珍曰:“肥田栽者,粗近葱蒲,高二、三尺。三月下种,霜后苗枯。冬春掘收为果,生食煮食皆良。”
董炳曰[57]:“地栗能毁销,兼能辟虫。传闻下蛊之家,知有此物,便不敢下。”
寇宗奭曰:“荒岁多采,可以为粮。”
慈姑 一名藉姑,一根岁生十二子,如慈姑之乳诸子,故名。一名河凫茈,一名白地栗,一名水萍。苗名剪刀草,又名剪搭草,槎丫草。陶弘景曰:藉姑生水田中。叶有丫状如泽泻。其根黄,似芋而小,煮之可啖。苏恭曰:叶如剪刀,茎似嫩蒲。开小白花,蕊深黄色,五、六月采叶,正二月采根。福州别有一种小异,三月开花,四时采根,功亦相似。又有山慈姑,名同实异。
种法:预于腊月间,折取嫩芽,插于水田。来年四、五月,如插秧法种之。每科离尺四五许。田最宜肥。
陶弘景曰:“藉姑三月三日采。根暴干,可疗饥。”
李时珍曰:“慈姑三月生苗,青茎,中空。霜后叶枯,根乃练结。冬及春初,掘以为果。须灰汤煮熟,去皮,不致麻涩戟咽也。嫩茎亦可炸食。又取汁,可制粉霜雄黄。”
菰 即俗名茭白也。《尔雅》曰:蘧蔬,菰也。又曰荺茭。郭璞曰:江东呼藕经绪如指,空中可啖者为茭。江南人呼菰为茭,以其根交结也。一名蒋草,一名茭笋,一名菰菜,一名茭粑。韩保昇曰:菰根生水田中,叶如蔗荻。久则根盘而厚。三年者,中心生白苔如小儿臂,中有黑脉堪啖者,名菰首也。陈藏器曰:菰首,擘之,内有黑灰如墨者,名乌郁,人亦食之。晋张翰思莼菰,即此也。苏颂曰:茭白,生熟皆可啖。其中心小儿臂者,名菰手,作菰首者谬。其根亦如芦根。二浙下泽处最多,彼人谓之菰葑,削去其叶,便可耕莳。又有一种,中有一粒可食,所谓菰米者是也。
种法:宜水边深栽。逐年移动,则心不黑。多用河泥壅根,则色白。
李时珍曰:“葑田,其苗有茎硬者,谓之菰。岁饥,掘以当粮。”
寇宗奭曰[58]:“菰根,江湖陂泽中皆有之。生水田中,叶如蒲苇,刈以秣马,甚肥。”
山药 《山海经》曰:“其草,多藷藇。”音同薯蓣。《本草衍义》曰:薯犯英庙讳,蓣犯唐代宗名,故改为山药。吴氏《本草》曰:薯蓣一名藷薯,齐越名山芋,一名修脆,一名儿草,一名土藷,一名玉延。或生临朐钟山。始生,赤茎细蔓。五月花白,七月实青黄,八月熟落。根种者皮黄类芋。《异苑》曰[59]:薯蓣若欲掘取,嘿然则获。唱名便不可得。人有植之者,随所种之物而像之也。玄扈先生曰:山药出处,见《山海经》凡四。《本草》复云出嵩山、北京、四明、东山、南江、永康、滁州、眉州,大率处处有之,今齐鲁之间尤多。有二种:其一黄山药,形圆长,细而甘,过夏月不坏。一种形如手指者大而淡,春月易烂。择种,宜取皮薄光润者,若根毛粗劲,种多不佳。又曰:山药,各处所出不一。大都形类壮大者,不免虚疏,入药尤无力。闽中有一种,形细如指,新安一种,形扁而细。性坚实,味胜。
《地利经》曰:大者,折二寸为根种,当年便得子。收子后,一冬埋之。二月初,取出便种。忌人粪。如旱,放水浇,又不宜苦湿。须是牛粪和土种,则易成。玄扈先生曰:山药用子作种,生绝细。有用宿根头者,亦须根大方可用。不若径用大薯断作种为便。
《务本新书》曰:种山药,宜寒食前后,沙白地。区长丈余,深阔各二尺。少加烂牛粪,与土相和平匀,厚一尺。拣肥长山药,上有芒刺者,每段折长三、四寸。鳞次相挨,卧于区内。复以粪[土]匀覆五寸许[60]。旱则浇之,亦不可太湿。忌人粪。苗长,以高稍扶架。霜降后,比及地冻出之。外将芦头另窨,来春种之,勿令冻损。
《山居要术》云[61]:“择取白色根如白米粒成者,先收子。作三、五所坑,长一丈,阔三尺,深五尺。下密布砖,四面亦侧布砖,防别入傍土中,根即细也。作坑子讫,填粪土,排[三]行[62],下子种之,填坑满。待苗著架。经年已后,根甚粗。一坑可支一年食。[根]种者[63],截长一寸[已]下种[64]。玄扈先生曰:山东种薯法:沙地,深耕之,起土。坑深二尺。用大粪干者和土各半,填入坑,深一尺,次加浮土一尺,足践实。正月中,畦种。薯苗上,又加土壅厚二寸。候苗长一尺,常用水灌,数日一次。苗长,架起。春夏长苗,秋深即长根。根下行遇坚土即大。若土太实,即不长,浮土太深,即长而细。又曰:今江南种薯法,亦用沙地。正月尽,耕深二尺。每一步,灌大粪一石。候干,转耕,杷细作埒。每埒相去一尺余。其种须极大者,竹刀切作一、二寸断,用铁刀切易烂。埒中布种,每相去五、六寸,横卧之。入土只二寸,不宜太深。种后用水粪各半灌之,每亩用大粪四十石。苗长,用苇或细竹作架,三以为簇,有草,数耕之。旱,数浇之。八、九月,掘取根,向畦一头,先掘一沟,深二尺,渐削去土取之。又曰:藏种法:于南檐下,向日避风处,掘土窖。深二尺,下用砻糠铺二、三寸。次下种,仍以砻糠盖之。次下土盖之。临种时起用。又曰:或云山药下种时,勿用手,以锹下之,则易大。每年易人而种之。
甘薯 即俗名红山药也。《异物志》曰[65]:甘薯似芋,亦有巨魁。剥去皮,肌肉正白如脂肪。南人专食,以当米谷。嵇含《南方草木状》曰[66]:甘薯味甘甜,经久得风,乃淡泊。《稗史汇编》曰[67]:甘薯,或曰芋之类。根叶亦如芋,大如拳,有大如瓯者,皮紫而肉白。烝食味如薯蓣。性冷,生于朱崖之地。海中之人皆不业耕稼,惟掘地种甘薯。秋熟收之,烝晒,切如米粒,作饭食之。贮之以充饥,是名薯粮。北方人至者,或盛牛具豕、脍炙诸味,以甘薯荐之,若粳粟然。海中之人寿百余岁者,由食甘薯故耳。《图经》云[68]:江、湖、闽中出甘薯。根如姜芋之类,而皮紫,极有大者,一枚可重斤余。刮去皮,煎煮食之,俱美。玄扈先生曰:薯有二种:其一名山薯,闽、广故有之。其一名番薯,则土人传云,近年有人在海外得此种。海外人亦禁不令出境,此人取薯藤,绞入汲水绳中,遂得渡海。因此分种移植,略通闽、广之境也。两种茎叶多相类,但山薯植援附树乃生。番薯蔓地生。山薯,形魁垒,番薯,形圆而长。其味,则番薯甚甘,山薯为劣耳。盖中土诸书所言薯者皆山薯也。今番薯扑地传生,枝叶极盛。若于高仰沙土,深耕厚壅,大旱则汲水灌之,无患不熟。闽、广人赖以救饥,其利甚大。又曰:薯蓣与山薯,显是二种。与番薯为三种,皆绝不相类。
玄扈先生曰:种薯法:种须沙地,仍要极肥。腊月耕地,以大粪壅之,至春分后下种。先用灰及锉草或牛马粪和土中,使土脉散缓,可以行根。重耕地二尺深。次将薯种截断,每长三、二寸种之,以土覆。深半寸许,大略如种薯蓣法。每株相去数尺。俟蔓生盛长,剪其茎,另插他处,即生,与原种不异。至秋冬掘起,生、熟、烝、煮任用。其藏种有二法:其一传卵,于九、十月间掘薯卵,拣近根先生者,勿令伤损,用软草苞之,挂通风处,阴干。至春分后,依前法种。一传藤,八月中拣近根老藤,剪取长七、八寸,每七八条作一小束。耕地作埒。将藤束栽种如畦韭法。过一月余,即每条下生小卵如蒜头状。冬月畏寒,稍用草器盖,至来春分种。若原卵在土中者,冬至后,无不坏烂也。
又曰:薯根极柔脆,居土中甚易烂。风干收藏,不宜入土,又不耐冰冻也。余从闽中市种北来,秋时用传藤法:造一木桶,栽藤种于中。至春,全桶携来过岭分种,必活。春间携种,即择传根者持来。有时传藤或烂坏,不坏者,生发亦迟。惟带根者,力厚易活,生卵甚早也。又曰:藏种三法:其一以霜降前,择于屋之东南,无西风有东日处,以稻草叠基。方广丈余,高二尺许,其上更叠,四围,高二尺,而虚其中。方广二尺许,用稻稳衬之[69],置种焉,复用稳覆之。缚竹为架,笼罩其上,以支上覆也。上用稻草高垛覆之,度令不受风气雨雪,乃已。又一法:稻稳衬底一尺余,上加草灰盈尺,置种其中,复以灰秽厚覆之,上用稻草斜苫之,令极厚。二法,藤卵俱合并安置,俱得不坏,而卵较胜。又以磁盆于八月中移栽,至霜降如前二法藏之,亦活。其窖藏者,仍坏烂也。
又曰:藏种之难,一惧湿,一惧冻。入土,不冻而湿;不入土,不湿而冻。向二法[70],令必不受湿与冻,故得全也。若北土风气高寒,即厚草苫盖,恐不免冰冻,而地窖中,湿气反少。以是下方仍著窖藏之法,冀因愚说,消息用之[71]。
又曰:藏种必于霜降前,下种必于清明后。更宜留一半,于谷雨后种之,恐清明左右,尚有薄凌微霜也。
又曰:闽中藏种,藤卵俱晒七八分干收之。向后,南北收藏,俱宜用干者。或半用不干者杂试之。
又曰:复有一闽人说留种法:于霜降前,剪取老藤作种。先用大坛,洗净晒干或烘干,次剪藤,晒至七八分干。用干稻草壳衬坛,将藤蟠曲,置稻草中。次用稻草壳塞口。先掘地作坎,量湿气浅深,令不受湿。深或二尺许,浅或平地。先用稻草壳或砻糖铺底,厚二、三寸,将坛倒罩其上。次入土满坎,仍填高,令坛底土高四、五寸。至来年清明后取起,即坛中已发芽矣。是说疑诸方俱可用。并识之。
又曰:薯每二、三寸作一节[72]。节居土上即生枝节,居土下即生根。种法:待延蔓时,须以土密壅其节。每节可得三、五枚,不得土,即尽成枝叶,层叠其上,徒多无益也。今拟种法,每株居亩中,横相去二、三尺,纵相去七、八尺,以便延蔓壅节,即遍地得卵矣。若枝节已遍,待生游藤者,宜剪去之,犹中饲牛羊。
又曰:吾东南边海高乡,多有横塘纵浦。潮沙淤塞,岁有开浚,所开之土,积于两崖,一遇霖雨,复归河身,淤积更易。若城濠之上,积土成丘,是未见敌而代筑距堙也[73]。此等高地,既不堪种稻,若种吉贝,亦久旱生虫。种豆则利薄,种蓝则本重。若将冈脊摊入下塍,又嫌损坏花稻熟田。惟用种薯,则每年耕地一遍,劚根一遍,皆能将高仰之土,翻入平田。平田不堪种稻,并用种薯,亦胜稻田十倍。是不数年间,丘阜将化为平畴也。况新起之土,皆是潮沙,土性虚浮,于薯最宜,特异常土。此亦任土生财之一端耳。
又曰:剪茎分种法:待苗盛枝繁,枝长三尺以上者,剪下去其嫩头数寸,两端埋入土各三四寸,中以土拨压之,数日延蔓矣。
又曰:薯苗延蔓,用土壅节后,约各节生根,即从其连缀处剪断之,令各成根,苗不致分力。此最要法。
又曰:薯苗,二、三月至七、八月俱可种,但卵有大小耳。卵八、九月始生,便可掘食或卖。若未须者,勿顿掘,居土中,日渐大。南土到冬至,北土到霜降,须尽掘之,不则烂败矣。其种宜高地。遇旱灾,可导河汲井灌溉之。在低下水乡,亦有宅地园圃高仰之处,平时作场种蔬者,悉将种薯,亦可救水灾也。若旱年得水,涝年水退,在七月中气后,其田遂不及艺五谷。荞麦可种,又寡收而无益于人。计惟剪藤种薯,易生而多收。至于蝗蝻为害,草木无遗,种种灾伤,此为最酷。乃其来如风雨,食尽乃去,惟有薯根在地,荐食不及。纵令茎叶皆尽,尚能发生,不妨收入。若蝗信到时,能多并人力,益发土,遍壅其根节枝干,蝗去之后,滋生更易。是虫蝗亦不能为害矣。故农人之家,不可一岁不种。此实杂植中第一品,亦救荒第一义也。
又曰:凡薯,二、三月种者,其占地也,每科方二步有半,而卵遍焉。四、五月种者,地方二步而卵遍焉。六月种者,地方一步有半;七月种者,地方一步,而卵皆遍焉。八月种者,地方三尺以内,得卵细小矣。种之疏密,略以此准之。方二步者,亩六十科也。方一步有半者,亩一百六科有奇也。方一步者,亩〈一〉[二]百四十科也[74]。方三尺者,亩九百六十科也。九月畦种,卵生其下,如箸如枣,拟作种。早种而密者,谨视之,去其交藤。
又曰:人家凡有隙地,悉可种薯。若地非沙土,可多用柴草灰,杂入凡土,其虚浮与沙土同矣。即市井湫隘,但有数尺地,仰见天日者,便可种得石许。其法:用粪和土,曝干,杂以柴草灰,入竹笼中,如法种之。
又曰:或问:“薯本南产,而子言可以移植,不知京师南北以及诸边,皆可种之以助人食、无令军民枵腹否?”余遽应之曰:“可也。”薯春种秋收,与诸谷不异。京边之地,不废种谷,何独不宜薯耶?今此方种薯,未若闽广者,徒以三冬冰冻,留种为难耳。欲避冰冻,莫如窖藏。吾乡窖藏,又忌水湿,若北方地高,掘土丈余,未受水湿,但入地窖,即免冰冻,仍得发生。故今京师窖藏菜果,三冬之月,不异春夏。亦有用法煨爇,令冬月开花结蓏者。其收藏薯种当更易于江南耳。则此种传流,决可令天下无饿人也。
又曰:吴下种吉贝,吾海上及练川尤多,颇得其利。但此种,甚畏风潮。每至秋间,才生花实,一遇风雨,便受其损。若大风之后,更遇还风,则根拨实落,大不入矣。若将吉贝地种薯十之一二,虽风潮不损。此种扑地成蔓,风无所施其威也。还风者,一日东南、一日西北之类也。
又曰:昔人云,“蔓菁有六利”;又云,“柿有七绝。”余续之以“甘薯十三胜”:一亩收数十石,一也。色白味甘,于诸土种中,特为夐绝,二也。益人与薯蓣同功,三也。遍地传生,剪茎作种,今岁一茎,次年便可种数百亩,四也。枝叶附地,随节作根,风雨不能侵损,五也。可当米谷,凶岁不能灾,六也。可充笾实,七也。可以酿酒,八也。干久收藏,屑之旋作饼饵,胜用饧蜜,九也。生熟皆可食,十也。用地少而利多,易于灌溉,十一也。春夏下种,初冬收入,枝叶极盛,草薉不容,其间但须壅土,勿用耘锄,无妨农功,十二也。根在深土,食苗至尽,尚能复生,虫蝗无所奈何,十三也。
又曰:闽、广人收薯以当粮,自十月至四月,麦熟而止。东坡云:“海南以薯为粮,几米之十六。”今海北亦尔矣。经春风,易烂坏,须先晒干藏之。
又曰:甘薯所在,居人便足半年之粮。民间渐次广种,米价谅可不至腾踊矣。但虑丰年谷贱,公家折色银,输纳甚艰。民间急宜多种桑株育蚕,拟纳折银可也。造酒法:薯根,不拘多少,寸截断,晒晾半干。上甑炊熟,取出揉烂,入缸中。用酒药研细,搜和按实,中间作小坎。候浆到,看老嫩,如法下水。用绢袋漉过,或生或烝熟。任用。其入缸寒暖,酒药分两,下水升斗,或用曲糵,或加药物香料,悉与米酒同法。若造烧酒,或即用薯酒入锅,盖以锡兜鍪,烝煮滴槽,成头子烧酒,或用薯糟依法造成,常用烧酒,亦与米酒米糟造烧酒同法。
萝卜 《尔雅》:葖,芦萉。注云:紫花菘也。一名莱菔,一名雹葖,一名土酥。王祯曰[75]:芦萉。俗呼萝卜、在在有之。北方者,极脆食之无查。中原有迭秤者,其质白,其味辛甘,尤宜生啖,能解面毒。子可入药。四时皆可种,然不如末伏秋初为善。破甲以后,便可供食。老圃云:萝卜一种而四名:春曰破地锥,夏曰夏生,秋曰萝卜,冬曰土酥。故黄山谷云:“金城土酥净如练。”以其洁也。苏颂曰[76]:有大小二种:大者肉坚宜烝食,小者白脆。河朔有极大者,信阳有重过二三十斤者。一时种莳之力也。
《齐民要术》曰:种芦菔法,与蔓菁同。芦菔根实粗大,其角及根叶,并可生食,非芜菁比也。
《四时类要》种法:宜沙糯地。五月,犁五、六遍,六月六日种。锄不厌多。稠即小,间拔令稀。至十月收窖之。又新添种萝卜[77]:先深㔉成畦,杷平。每畦可长一丈二尺,阔四尺。用细熟粪一担,匀布畦内,再斫一遍,即起,覆土,再耧平。浇水满畦,候水渗尽,撒种于上,用木杴勺撒覆土。苗出两叶,旱则浇之。每子一升,可种二十畦。
水萝卜[78],正月二月种,六十日根叶皆可食。夏四月亦可种。大萝卜,初伏种之。水萝卜,末伏种。皆候霜降,或淹、或藏,皆得用。如要来年出种,深窖内埋藏,中安透气草一把。至春透,芽生,取出,作垄或畦,下粪栽之。旱则浇,令得所。夏至后收子,可为秋种。
萝卜三月下种,四月可食。五月下种,六月可食。七月下种,八月可食。地宜肥,土宜松,浇宜频,种宜稀,密则芟之,肥大。
《农桑通诀》曰[79]:种,同蔓菁法,每子一升,可种二十畦。畦可长一丈二尺,阔四尺。择地宜生,耕地宜熟。地生则不蠹,耕熟则草少。凡种:先用熟粪匀布畦内,仍用〈火〉[灰]粪和子令匀[80],撒种之。俟苗出,成叶,视稀稠去留之。其去之者,亦可供食。以疏为良,疏则根大而美,密则反是。尺地约可二、三窠。厚加培壅,其利自倍。欲收种子,宜用九月、十月收者,择其良,去须带叶移栽之。浇灌得所,至春二月收子,可备时种。宿根在地,不经移种者,为斜子。种之,疥而不肥。按蔬茹之中,惟蔓菁与萝卜可广种,成功速而为利倍。然蔓菁北方多获其利,而南方罕有之,芦菔,南方所通美者。生熟皆可食,淹藏腊豉,以助时馔。凶年亦可济饥,功用甚广。玄扈先生曰:萝卜克气耗血,不如蔓菁十倍。
王省曾曰:“胡萝卜,伏内畦种,或壮地漫种,频浇灌则自然肥大。”
【校注】
①土芝:《广雅十·释草》作“地芝”。②《广志》曰:引文转引自《齐民要术二·种瓜第十四》,文字有删节。引文中〈香〉[清]、〈二〉[三]、〈秫〉[秋],据《齐民要术》原引文,并推文意改。③萦:《说文解字》作“”。④市江:据《广雅》及《齐民要术》所引张载《瓜赋》,作“庐江”。⑤落疏:即茄子。⑥中藏:适合收藏。⑦〈能〉[笼]: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改。此处“笼死”,指瓜叶被蚜虫为害后,叶片背面绉缩,并出现笼罩形而坏死。⑧〈但〉[旦]: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改。⑨〈拔〉[茇]: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改。茇(bá),植物的根。⑩〈德〉[起]: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改。⑪〈上〉[土]: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改。⑫浪花:此处指只开花不能结实的花。⑬〈十〉: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删。⑭《月令》:指《礼记·月令》。⑮《广义》:指冯应京《月令广义》。⑯《农桑通诀》曰:此处所引内容出自《农桑辑要五·瓜菜·西瓜》。⑰瀹(yuè):以汤煮物。⑱瓜有两鼻:指瓜头和花柱随着子房生长而膨大的部分。瓜有两鼻,这是瓜果常有的现象,而本书引《鱼龙河图》言“瓜有两鼻者,杀人”则不可信。⑲商:即“蒂”。⑳瓜当(dàng):指瓜尽头的部分。㉑〈丘〉[腌]:据王祯《农书》,并推文意改。㉒《务本新书》曰:此处所引内容见《农桑辑要五·瓜菜·茄子》。㉓一星:指称杆戥子上的一个星点所标示的重量。㉔瓠(hù)栖:即“瓠犀”,胡芦籽。㉕九月断壶:《诗·豳风·七月》作“八月断壶”。壶,同瓠。断壶,采摘葫芦。㉖不材于人:意指苦瓠人不可食用。材,通“栽”。㉗供济:此处指佩带匏可助人渡河。㉘《郭子》曰:引文见《齐民要术二·种瓠第十五》所引。〈口接〉[壶楼]:据《齐民要术》,并推文意删、改。㉙《淮南万毕术》曰:引文见《齐民要术二·种瓠第十五》所引。㉚王祯曰:所引内容见王祯《农书八·百谷谱三·瓠瓜》。文字有删改。㉛《千金月令》:据《本草纲目·序例上》所刻书目,此书全名为《孙真人千金月令方》。当系后人假托隋唐之间的孙思邈之名所著。㉜《氾胜之书》曰:此处内容见《齐民要术》所引。㉝〈菑〉[蓄]:据《齐民要术》及《玉烛宝典》引文,并推文意改。㉞《四时类要》云:所引内容见《四时纂要二·二月》。疑“类”字当作“纂”。㉟又曰:引文见王祯《农书卷八·茄子》,据内容亦不当置于“瓠”这一节中。当系刻印致误。㊱《前汉书》曰:引文见《汉书·货殖传第六十一》。㊲〈植〉[菹]:据《齐民要术二·种芋第十六》引文改。菹(zū),腌菜。㊳《氾胜之书》曰:引文见《齐民要术》所引。据该书及推文意,本书增补[置四角及中央,足践之。旱,数浇之。箕烂,竽生,子]十八字。㊴菹芋:推文意,“菹”字当为“种”字。㊵《务本新书》曰:引文见《农桑辑要·五·芋》所引。〈火〉[及],据该书并推文意改。㊶《齐民要术》曰:查《齐民要术》,未见此段引文,而见于王祯《农书八·芋》。㊷堥(mǎo):此字今写作“峁”。峁,此处指田地间整理成的长行小土堆。㊸《备荒论》:指王祯《农书十·百谷谱十一·饮食类·备荒论》。㊹莲,一名水芝……:此以下一大段小字注文,见《群芳谱·果谱四·荷》。㊺〈休〉[代]:据平本、鲁本等,并推文意改。㊻种藕法:此处所引内容见《齐民要术·养鱼第六十一·种莲子法》。㊼莲子可磨为饭……:此句起,以下这段正文内容见陆佃《埤雅》及罗愿《尔雅翼》。㊽[缺者]:据王祯《农书》,并推文意补。㊾青黄:推文意,当作“清黄”,指蛋清和蛋黄。㊿
:“栗”的古字。[51][音]:推文意补。[52]陶弘景曰:从此句至本段末的小注,见《本草纲目·芰实》。[53]火通:指当时竹制的吹火筒。[54]李时珍曰:此处引文见《本草纲目三三·果之六·水果类·菱》。引用时有删节。[55]〈烝渫〉[蒸煠]:据王祯《农书八·百谷谱三》原文,并推文意改。煠(zhá),同“炸”。[56]菱:李时珍《本草纲目》原文作“棱”。[57]董炳曰:所引内容见《本草纲目三三·乌芋》集解下引董炳《集验方》文。原引无“地栗能毁销”句,而同条前引汪机《本草绘编》有“乌芋善毁铜”语。[58]寇宗奭曰:据《本草纲目十九·菰》集解,此处“寇宗奭曰”当为“苏颂曰”。[59]《异苑》:当指唐人所作神怪小说《稽神异苑》。[60][土]:据《农桑辑要》原文,并推文意增。[61]《山居要术》曰:所引内容转引自《四时纂要二·二月·种薯蓣》。[62][三]:据《四时纂要》原引文补。[63][根]:据《四时纂要》原引文,并推文意补。[64][已]:据《四时纂要》原引文,并推文意补。[65]《异物志》:《太平御览九七四·甘薯》所引内容,与本书此处引文同,而标明为陈祈畅《异物志》。[66]嵇含《南方草木状》曰:所引内容未见于嵇含此书。参校《太平御览》及《齐民要术》,此处引文内容当出自徐衷《南方草物状》。[67]《稗史汇编》曰:所引内容见《群芳谱二·甘薯》所引。[68]《图经》云:所引内容见《重修政和证类本草六·薯类》所引。[69]稻稳:指粃糠。[70]向二法:意即以上两种方法。[71]消息用之:意为减少增多而灵活运用之。消,减少;息,增多。[72]薯:推文意,“薯”当为“藤”字。[73]距堙:据《孙子·谋攻》杜佑注:距堙为以土修筑用来掩护攻城的土堆。[74]〈一〉[二]:推文意改。[75]王祯曰:引文节录自王祯《农书·百谷谱·萝菔》。[76]苏颂曰:所引内容,转引自《本草纲目二六·莱菔》集解。所引文字有删节。[77]又新添种萝卜:此节材料出自《农桑辑要五·萝卜》,系《辑要》编写者新编的内容。[78]水萝卜:此节材料出自《农桑辑要五·萝卜》,系《辑要》编写者新编的内容。[79]《农桑通诀》曰:所引内容见王祯《农书八·百谷谱三·萝卜》。[80]〈火〉[灰]:据王祯《农书》,并推文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