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弗·丹尼尔逊致恩格斯
伦 敦
1893年4月23日于圣彼得堡
尊敬的先生：
毫无疑问，克里米亚战争后我们的经济、政治和精神条件大大落后于——现在也是这样——更高的经济形式的需要。但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条件正在使破坏我国经济结构基础本身的力量得到发展……
俄国是最后一个采用资本主义形式的国家这一事实，使我们失去利用这一形式的有益方面的希望。我不能设想，“用新的资产阶级的土地所有者阶级代替大约八千万农民”的过程怎么能发生？我完全清楚地看到，农业收入资本主义化的过程已达到了顶点，但我不能想象，在达到危急关头的时刻，当农民在产品中的份额将缩减到维持他们生活所必需的最低限度时（这在现在已经发生了），也就是说，当人们的劳动力变得比任何机器都便宜时，用新的土地所有者阶级来代替大量的居民的过程怎么能发生？由于剥夺过程的结果，人的劳动力的价格在大批失业工人的压力下将降低到使新的土地所有者不可能采用任何机器的程度。例如，在棉纺织工业或是煤炭工业部门里，我们的资本家得到关税和补贴金的保护，这与其说是为了抵御国外的工业，不如说是为了抵御农民工业（《概况》296页注1〔1〕）。
由于新的生产形式不符合整个社会的要求和缺乏适应这种要求的能力，自然力本身将保护我们，正象它现在所做的那样。
而我们的社会如何呢？当这种不可避免的危险将威胁社会本身的存在的时候，我们的社会能够始终消极被动吗？1891—1892年的饥荒使我们稍稍从梦中惊醒。我们的社会不可能始终处于消极观望的状况中。它想知道，哪里能找到我们不幸的根源？能使我们未来的福利大厦建立起来的基础又在哪里？
缪丘阿尔先生[1]的身体很健康，他的亲属们从他那里得到了消息。〔2〕
忠实于您的 尼·丹尼尔逊
《概况》已出版，现给您寄去几本。
[1]洛帕廷。——编者注
〔1〕指丹尼尔逊的《我国改革后的社会经济概况》一书，1893年圣彼得堡版。署名：尼古拉——逊。这本书发挥了自由民粹派固有的对俄国农民公社和俄国资本主义前途的看法。这本书在俄国马克思主义者中间引起了激烈的论战。普列汉诺夫、查苏利奇和其他一些社会民主党人请求恩格斯对当时争论的这些问题在俄国报刊上发表意见。恩格斯在《论俄国的社会问题》这本小册子的序和跋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列宁在九十年代的许多著作也对丹尼尔逊的这本书提出了批评。——第655、660、661、672、679、690、692、713、716、733、757、763页。
〔2〕指格·洛帕廷于1884年10月6日在彼得堡被捕。洛帕廷被侦讯到1887年5月，于1887年6月4日在“二十一人案件”中被判处死刑，以后又改为在什吕谢尔堡要塞服无期徒刑。——第478、511、535、634、662、6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