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如何理解星宿为“记号”

29.当上帝说众星要“作记号”时，谁会轻率地扎进这个深不可测的奥秘之中，搞清楚那是指什么记号？他肯定不是指毫无意义的记号，而是对实际生活有益且必不可少的记号，比如水手航行时要观察的记号，普通人为识别春夏秋冬气候变化所需要的记号。显然，星辰引起的变化称为“时令”（tempora这里指季节），[44]不是指时间周期，而是指天象变化、季节轮换。因为如果天体创造之前就有属体或属灵运动，并且引起某物从将来经过现在走到过去，那么不经历时间的流逝它不可能发生。谁能证明这样的事在星辰被造之前没有发生呢？但是我们所熟悉的时令、日子、年岁不可能没有天体的运动。

那么我们不妨认为，时令（tempora）、日子、年岁可以理解为我们通过时钟[45]计算时间长度的方式，或者根据太阳从东升到中天再走向西的过程中产生的熟悉的天象计算时间周期的方式。我们也可以观察月亮或者日落之后随即从东升起的其他天体；当它们升到中天时，我们知道时间到了半夜；当太阳升起黎明开始时，它们就落山了。我们把太阳从东到西的行程算为一个整天。年岁则有两类。通常的年岁由太阳的旋转作标记，不是它每日的从东到西再回到东的过程，而是它再次回到原先在众星中占据的那个位置的时间。这个过程需要365天6小时，即四分之一天。这个小数积累四倍之后，就必须另外加上一天，罗马人就称之为闰，[46]这样我们可以再次对应太阳的旋转计算时间。此外还有更大的神秘的年岁，据说是根据其他星辰完成环行的时间计算的。[47]这样，如果我们在这个意义上理解季节、日子和年岁，没有人会怀疑它们依赖于天上的光体。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圣经》的话“作记号，定时令、日子、年岁”是指让所有天体都来作时间的记号，还是只叫太阳标记日子和年岁的流逝，而其他天体用来标记时令和季节，我们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