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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因此我们主的话“我的父做事直到如今”表明,上帝在持续工作,从而维持并管理整个造物界。如果基督只是说“他如今做事”,那可能是另外一个含义。如果是那样,就不必认为这是强调他的工作具有持续性。但基督说的是“直到如今”,对于这个词必须赋予不同的含义,因为它表明上帝自从他创造万物的那一刻起一直在工作。

《圣经》说到神圣智慧时说:“她的大能渗透到每个角落,她将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条”[22],又说:她的动作比任何活动更快更敏捷。[23]如果我们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很清楚,当智慧将被造的事物管理得井井有条时,就赐予它们一种运动,是我们无法理解、难以描述的,我们可以称之为恒定运动(stabilem motum)——如果可以设想这样的事物。一旦这种活动被撤销,智慧停止这样的工作,那所有造物就会顷刻毁灭。

圣保罗在向雅典人传讲上帝时说:“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24]如果我们尽人的智力所能努力参透这话的含义,我们就会发现,它有助于我们相信并论断这样的观点,即上帝不停地在他所造的造物中作工。诚然,我们不是作为他的本体在他里面存在,不同于经上所说的“他在自己有生命”[25]。但尽管我们不同于他本身,我们在他里面不是因为别的,恰恰是他通过自己的工作成就的,通过这工作他维持万物,通过这工作他智慧的“大能渗透到世界每个角落,她将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条”。正是藉着这种神圣管理,才使得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

由此可以推出,如果他停止在造物界作工,我们就会停止生活、动作和存留。所以显然,上帝一天也不曾停止管理他的造物界的工,免得它们瞬间失去自然运动,它们的活动和生命进程就会不再。因此他使它们各自拥有自己的本性,每一个保留在自己的状态中,各从其类。否则,如果神圣智慧那将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条的活动离开造物界,整个造物界就会不再存在。因此我们明白,上帝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的意思是说,此后他不再创造任何新的本性,而不是说他停止维持并管理他原先所造的事物。因此上帝在第七日安息了说得没错,同样,他做事直到如今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