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们全都在天使的知识里，至少按某种次序存在

49.另一方面，我们是否能说这三个时间原本是同时的？因为它们并非如我们的日子这样，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再回到原处而产生；它们不属于时间的缓慢变迁。创世时的白昼、晚上和早晨发生在天使心里的灵性权能里，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同时抓住想要知道的事物。但不能由此推出，这些事物之间没有次序、没有明显的因果关联贯穿其中。若不是先有要被认识的对象，知识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些对象首先存在于道里面，万物藉着这道被造，然后存在于被造的事物里面。

同样，人的心灵首先通过身体感官感知已经创造的事物，并根据它有限的属人能力对它们形成一个概念。然后寻求它们的原因，以期能够找到原初不变地存在于上帝之道里的那些原因，看见上帝的不可见特性，通过被造之物领会它们。[63]谁不知道，因为可朽的身体是灵魂沉重的负担，[64]即使灵魂怀着炽烈的愿望，昂首追求这个目标，矢志不渝，要完成这个任务有多慢，有多难，得花多少时间？

但是天使的心灵在纯粹的爱里与上帝的道相联，因而在创造秩序里他们先于其他创造之工被造；他们首先在上帝的道里看见那些还没有实际造出的事物，因而当上帝下令要创造那些事物时，它们先是被造在天使的知识里，然后再被造在它们自己的本性里。当事物实际被造之后，天使也在它们自己的本性里知道它们，这种知识显然等级较低，故被称为晚上。在这种知识产生之前，被造对象已经存在，可知对象总是先于知识。因为可知对象若不是先存在，就不可能被认识。

此后，如果天使的心灵选择在它自身中而不是在造主里寻求喜乐，那就不会有早晨，也就是说，天使的心灵不会从它自己的知识上升到对造主的赞美。而当早晨来临之后，又有另外的工要创造、要知道，如上帝所说“要有这样这样的工”；因而它同样先造在天使的知识里，然后上帝才会说“事就这样成了”，最后它被造在自己独特的本性里，接下来的晚上就是有关它实际本性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