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异象的本质是什么，知道它不是属体的就足够了

40.比如，有人问我catus这个词的含义，[87]我说它的意思是“聪明的”（prudens）、“敏锐的”（acutus）；但他并不满足，继续追问catus的源头是什么，我通常会反过来问他：那么acutus（“敏锐”）的源头是什么呢？对此他同样一无所知，只是因为对该词习以为常了，不知道它的起源也无所谓。而当一个词听来很陌生时，他以为若不去追溯它的源头就不能知道它的意思。

同样，当有人问我迷狂状态中出现的那些与物体相似的异象——对灵魂来说是一种很罕见的经验——从哪里来时，我会反过来问他，平时睡梦中出现在灵魂里的影像从哪里来——这是人们几乎或者完全不关心的一个问题。人们会认为这些异象没什么奇异之处，因为天天发生；或者对它们没多大兴趣，因为它们只是一种普遍的经验。如果说人们不去探究这些事是对的，那么收起他们的好奇心、不去探究那些奇特的异象就更对了。令我更为惊奇的，不是睡梦中甚至迷狂中的异象，而是当我想到灵魂在自身内形成那些肉眼所见之物的影像，何其迅速，又何其轻松，简直令我拍案叫绝。不论这些影像的本质是什么，可以确定它们不是属体的。谁若不满足于这样的知识，可以向其他人寻求它们的起源；我得承认我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