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山

第九十四章　最高的山

因此，凌晨时我已经和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订了婚，并且同意担任山洛伦佐的下一届总统。

“爸爸”还没有死。弗兰克觉得假如可能的话，我应当接受“爸爸”的祝福。所以在波拉西西，即太阳出来时，弗兰克和我乘坐一辆从下届总统警卫队里调集来的吉普车到“爸爸”的城堡中去。

蒙娜留在弗兰克家里。我庄重地吻了她，而她则庄重地睡着了。

弗兰克和我越过高山，经过野生咖啡树丛林，火红的朝阳在我们右边冉冉升起。

在初升的太阳光中我看到了岛上最高的山，麦克凯布山鲸鱼般的威严。这是一座可怕的山，是一只蓝色的海鲸。在它的背上矗着一块怪石，那就是主峰。要是真的把它看做鲸鱼，这块怪石就是一只折断了的捕鲸叉的叉头。这一怪石显得如此突兀，仿佛与那座山毫无关系，于是我问弗兰克，那块石头是不是人造的。

他告诉我，那块石头是天然的。他还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去过麦克凯布山顶。

我说：这山很容易爬，除去顶上那块怪石，并不比法院办公楼的楼梯更陡峭。而那块怪石本身，从远处看来，周围都是斜坡和突起的部分，好像也不难爬。

“以前也许是。但是自从波克农来了之后就不是了。”

“为什么没有人爬了呢？”

“还没有人想爬。”

“也许我想爬上去。”

“去嘛！没有人会拦阻你的。”

我们默默地开着车前进。

“对波克农教徒来说，什么是神圣的呢？”过了一会我又问。

“据我所知，连上帝也不是。”

“什么都没有吗？”

“只有一样。”

我猜：“是海洋吗？还是太阳？”

“是人”弗兰克说，“只有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