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为自己辩护

第一百零九章　弗兰克为自己辩护

我对弗兰克说：“将军，这一定是少将今年所下的最具有权威性的命令。作为我的技术顾问，你对改变现在的混乱状况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弗兰克的回答非常干脆。他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我能够看出他已认定自己与眼前发生的全部事情毫无关系，他正怀着逐渐增强的自豪和精力把自己置于那些廓清迷茫、拯救世界、扫除污秽的人物的行列之中。

“拿扫帚、畚箕、喷灯、电炉、水桶来。”他一边啪啪地打着响指，一边下着命令。

“你想用喷灯焚烧尸体吗？”我问。

弗兰克这时候专心致志地考虑技术方面的事，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随着响指的节拍跳踢踏舞呢。他说：“先把地板上大块的冰扫起来，用水桶放在电炉把它们烧化，然后再用喷灯在地板上整个喷烧一遍，以免留下晶体微粒。至于如何处理这两具尸体嘛……”他还得再考虑一下。

“堆一个火葬柴堆！”他得意洋洋地喊了一声。“我要在刑钩旁边堆一个大柴堆，我们把尸体和床一起抬出去丢进火里。”

他正要出去叫人准备火葬用的柴堆和收拾这间屋子所需的工具。

然而安吉拉把他叫住了。她想把事情弄清楚。她说：“你怎么可以呢？”

弗兰克呆滞一笑，说：“所有的事情都会处理好的。”

安吉拉问他：“你怎么能把它交给蒙扎诺‘爸爸’这种人呢？”

“先把这里清理了再说吧！”

安吉拉抓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她摇晃着他说：“你怎么可以呢？”

弗兰克把他姐姐的手使劲拿开。他呆滞的微笑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愤怒、轻蔑的神情。在这一刻里，他极尽轻蔑地对她说：“我给自己买了一个职务，就像你给自己买了个雄猫似的丈夫，就像牛顿给自己买了跟俄国侏儒在科得角同居一周的时间。”

他的脸上又出现呆滞的微笑。

弗兰克把门一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