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冯观察手下有一文书王某，他与寺院一僧人十分要好，你来我往，亲如兄弟。这年冯观察因事去京城，没有带王某，王某因此失了业，衣饰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吃喝也成了问题，境遇十分不佳。那个僧人本是嫌贫爱富的人，见王某到了如此地步，便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常以白眼对待他。王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也不与他计较。不久，王某又得到一美差，比以前更为阔绰，有华丽衣服可穿，有好马可骑，风度翩翩。僧人见他富了起来，又开始对王某谄媚奉承，三番五次地来拜访。王某觉得难却其情，一日，便也来到了寺院拜谢僧人。僧人备酒款待王某，酒酣之时，又拿出自己的照片请王某题字，王某便拿起笔写下一首七绝诗：“一夕灵光出太虚，化身人去意何如。秋丹不用炉中火，凡事心头一点除。”僧人读后十分高兴，就把它挂在墙上。挂了一年之久，也无人说什么。

一日，有几个人来到寺院，看到这张照片后，忽然大笑不止。僧人问他们笑什么，一人说：“诗中隐藏‘死秃’二字，你不知道？”僧人这才明白，愤然取下照片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