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毛类制品在《诗经》中的出现

毛类制品在《诗经》中的出现

时间:2023-05-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诗经》中毛纺品的描写可见“无衣无褐,何以卒岁?”其二,《诗经》中描写兽皮、裘服并未有任何鄙夷之意,反而都是贵族所好,因为它们的保暖性极佳。裘服是《诗经》中描述最多的毛类制品,裘服以羔裘和狐裘为主,且多为贵族服用。

毛类制品在《诗经》中的出现

诗经》中毛纺品的描写可见“无衣无褐,何以卒岁?”(《豳风·七月》),褐就是一种粗制的毛织品,当时所用的原料就是绵羊毛,《豳风》描述的是今陕西彬县以北一带的农家生活,但羊毛纺织生产又何止在西北少数民族中进行呢?周代金文中即有“毛”和“羊”的表达形式(图10-1、图10-2),可见毛和羊在当时社会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否则是不会反映到文字上去的。《小雅·无羊》中“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反映的正是周人已从事畜牧业的最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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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1金文“毛”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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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2金文“羊”的表达(www.daowen.com)

李仁溥先生认为,由于毛纺源于少数民族,周人对华夏之外游牧民族文化多有鄙夷,从周人对少数民族东夷、北狄、西戎、南蛮的称谓可见一斑。此外,毛织物不如丝、麻织物精美。这样的文化心理和生产现状导致当时贵族们对毛纺并不看重。但毛褐却为贫苦奴隶所倚重,纺毛织褐借以御寒过冬的人,必定不在少数。这一观点仅凭“褐”为贫苦奴隶服用而认为贵族恶毛,有些以偏概全。笔者认为当时贵族并不恶毛,毛皮衣物在当时某些畜牧业发达的地方普及,说明其保暖的效用性较高,是物品性质使然。其原因有二:

其一,笔者要反问,《诗经》中只谈褐,那精美的毛织物为谁所有呢?不能因为没有谈精美的毛织物而否定它的存在吧。毛织物是比毡更复杂的织物的形态。西汉元帝时成书的《急就篇》中有“旃裘蛮夷民”,让旃裘(毡衣)成为在中国古代华夏文明鄙夷少数民族文化的明证。但《诗经·王风·大车》中有“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大车啍啍,毳衣如璊”,有些观点认为坐车的是贵族,毳衣(毛毡衣)为贵族服用。笔者在此要反问,坐车的除了主人外,还有驾车人吧?诗中所用并非主人而是驾车人,毳衣可谓驾驶服也。这一文献并没有与《急就篇》相关论述相左,恰是相互印证。毡服才是华夏鄙夷之物,因为毡子本身制作粗糙、味道较重。《急就篇》中没有说毛织物是蛮夷民所使用的,可见毛织物不为华夏民族所鄙夷,而是为其所喜好。

其二,《诗经》中描写兽皮、裘服并未有任何鄙夷之意,反而都是贵族所好,因为它们的保暖性极佳。在“文茵畅毂”(《秦风·小戎》)、“献其貔皮”(《大雅·韩奕》)中,“文茵”是虎皮,“貔皮”是狐皮。虎皮装饰车辆,狐皮作为珍贵的礼品,可见皮制品的珍贵。裘服是《诗经》中描述最多的毛类制品,裘服以羔裘和狐裘为主,且多为贵族服用。在《邶风·旄丘》《郑风·羔裘》《唐风·羔裘》《秦风·终南》《桧风·羔裘》《小雅·都人士》中都可见“羔裘”“狐裘”的描写。《桧风·羔裘》中“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遨翔,狐裘在堂”,从“朝”“堂”可见穿羔裘、狐裘的人的贵族身份。试问保暖性和吸湿性更好的毛织物会被鄙夷吗?

所以,毛皮衣物保暖的高效用,从技术层面上证明了《诗经》中所反映的毛皮衣物使用区域普及化的正确,驳斥了从社会层面上来说毛皮衣物为华夏民族所鄙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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