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中产阶层与公共服务财政支出的发展

中产阶层与公共服务财政支出的发展

时间:2023-06-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社会保障支出、医保支出占美国联邦政府预算支出的比重分别为23.31%和14.42%,或占GDP比重分别为5%和3.1%。美国教育财政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也长期保持在5%—6%。1965—2014财年,美国联邦政府教育预算支出由377亿美元增加到1930亿美元,增加4倍多。2007—2008财年,美国地方政府教育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的45%,公共福利支出占34%,两项合计占地方财政支出的78%。

中产阶层与公共服务财政支出的发展

(一) 公共服务财政支出存在逆向分配影响

美国中产阶层不断减少的原因,既有工业化、自动化进程中科技创新、产业升级与劳动力市场结构调整之间的矛盾带来中等收入就业供求不匹配的原因,也有收入分配政策和社会保障等福利支出“累退效应”导致逆向分配的原因。

图8.1 2017财年美国联邦政府预算支出结构
资料来源: 美国政府公共支出网

1. 医疗卫生支出、社会保障支出对调节收入分配作用不足甚至存在逆分配效应。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美国财政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总体保持上升趋势,1929—2010年,美国财政支出年均增长率为8.3%,人均财政支出年均增长率为7.1%,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由8%左右上升至35.8%。1960—2010年,美国医疗卫生支出和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分别从4.5%和19%上升到21%和25%。这一方面是由于美国强调社会保障政策导致,另一方面与人口老龄化直接相关,到2010年美国65岁以上人口占比由20世纪30年代的6%左右上升为12.7%,导致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支出压力上升。美国财政支出中经济建设性支出较小,2010年的比重在6%左右,主要用于物流服务、资源能源农业以及交通设施等。[24]2017财年美国联邦政府预算支出为4.147万亿美元,约2.6万亿美元即62.8%的支出为包括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移民改革津贴、国债利息支出(3 030亿美元)等在内的强制性支出(如图8.1所示)。社会保障支出、医保支出占美国联邦政府预算支出的比重分别为23.31%和14.42%,或占GDP比重分别为5%和3.1%。[25]美国总统预算办公室预测,2016—2025年,美国联邦预算支出占GDP的比重将由21.4%增加到22.7%,社保支出、净利息支出、医保支出和医疗补助支出将增幅较大。[26]

2. 社会保障支出和医疗卫生支出规模的扩大没能有效减轻中产阶层快速上升的医疗和社会保障负担。个人承担的医疗、教育等费用的快速上升加大了中产家庭负担,特别是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在就业机会短缺、收入增长停滞、财富大幅缩水的情况下,住房、医疗和教育费用等却全面飙升。白宫中产小组的年度报告显示,1990—2008年,中产阶级的家庭收入实际增长率为-34%;与此同时,住房支出、医疗保险支出和大学费用大幅上升。住房支出实际增长率为56%;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的费用支出实际增长率为60%和43%;医疗保险支出的增幅更高达155%,在中产阶级家庭支出中增幅最大。2004—2010年,只有一半左右的美国学生读完大学,低收入家庭的毕业率就更低了。[27]金融危机过后,许多工薪阶层发现他们的401K养老保险失去了30%—40%的价值,退休后生活水平大大低于预期。由于401K计划覆盖率不足,工薪阶层养老保障严重不足。数据显示,2007年美国家庭工作年龄的户主中,只有60%有资格参与401K退休计划,有资格参加的人中又有15%的人不参加,意味着将近7 800万美国工人的退休保障不足,这些家庭的生活压力显著上升。[28](www.daowen.com)

3. 教育支出保持了较高水平,但教育不公平问题仍然十分突出。美国教育财政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也长期保持在5%—6%。1965—2014财年,美国联邦政府教育预算支出由377亿美元增加到1 930亿美元,增加4倍多。[29]其中,美国联邦财政预算支持中小学资金从137亿美元增加到805亿美元,增加近5倍;高等教育从85亿美元增加到704亿美元,增加7倍多;教育研究从128亿美元增加到306亿美元,增加1倍多。[30]美国联邦政府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长期以来保持在12%—15%的水平,其中高等教育财政支出在教育支出中的比重占20%左右。[31]但是,美国基础教育严重依赖地方税收,富人越集聚的地区税收收入越多,教育投入越多,教育资源更优质,而穷人越集聚的地区税收收入越少,教育投入越少,教育资源不足,而教育财政支出的巨大差别又加剧了地区间的居民收入差距和贫富两极分化。此外,美国顶尖高校大多属于私立学校,学费昂贵,对大多数低收入家庭来说这样的高门槛是难以逾越的。

(二) 地区间收入差距中存在公共服务财政支出的不利影响

美国学者罗纳德·费雪在其著作《州和地方财政学》中提出,在公共服务财政支出上,州政府和地方政府支出责任较大且占比不断上升,导致各州公共服务差别较大,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支出超过财政总支出的50%,主要提供对民众生活最有影响的教育、交通、公共安全等产品。2006—2007财政年度,教育财政支出中联邦政府支出占8.9%,州政府支出占43.3%,地方政府支出占38.1%。[32]在地方政府预算支出结构中,社会保障、低收入补贴等公共福利、教育等公共服务支出占财政支出的大部分。教育是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共同事权,州政府负责高等教育支出,地方政府负责基础教育支出。教育支出是地方政府的第一大支出。2007—2008财年,美国地方政府教育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的45%,公共福利支出占34%,两项合计占地方财政支出的78%。[33]2012财年,教育支出占地方政府总支出的36.97%,主要用于初等和中等教育、高等教育(如社区大学)、图书馆等,其中初等和中等教育支出占地方教育支出的90%以上。[34]社会保障支出上,联邦政府负责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支出,州政府负责公共医疗补助等。[35]医疗卫生支出上,联邦政府支出占比约为66.8%,州政府为14.5%,地方政府为18.7%。[36]教育等公共服务支出责任向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倾斜,由于各州的政策不同,各个地区的公共服务存在明显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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