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生产与社会经济的发展、政治环境的变化休戚相关。汉代初期，政治孱弱、经济萧条，社会各种行业百废待兴，国家音乐生产也仅仅是继承秦代旧制，音乐生产者数量较少，音乐产品单一，帝王自己也缩衣节食，尽量减少音乐消费。但是，经历文景之治，汉代政治稳定，国力强盛，经济繁荣，商贾林立，汉武帝就大兴土木，大量扩充音乐生产者的规模，音乐产品也日趋丰富多样，由此带来的音乐消费也日益膨胀，以致日费万金之巨。社会上各级政府官员、世袭的王侯、与政府勾结的商贾也大肆蓄养乐伎，日常宴飨、婚丧嫁娶等音乐消费极为奢靡，甚至与帝王媲美。这都显示了音乐的生产消费与社会的发展紧密相连。

正因为政府的音乐消费太过奢侈，只要国家经济一旦减弱，罢免乐人以减少开支则是首当其冲的措施。如《汉书》，宣帝四年春正月，下诏令乐府减乐人，使归就农业，以减少政府开支。^[271]

哀帝时期裁减乐府最为严重，究其原因，表面上是“郑声淫而乱乐，圣王所放，其罢乐府”，实际上则是由于“制节谨度以防奢淫，为政所先，百王不易之道也。诸侯王、列侯、公主、吏二千石及豪富民多畜奴婢，田宅亡限，与民争利，百姓失职，重困不足。其议限列”^[272]。于是将乐府人员“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罢”。^[273]不仅如此，哀帝还规定：

诸王、列侯得名田国中，列侯在长安及公主名田县道，关内侯、吏民名田，皆无得过三十顷。诸侯王奴婢二百人，列侯、公主百人，关内侯、吏民三十人。年六十以上，十岁以下，不在数中。贾人皆不得名田、为吏，犯者以律论。诸名田畜奴婢过品，皆没入县官。齐三服官、诸官织绮绣，难成，害女红之物，皆止，无作输。除任子令及诽谤诋欺法。掖庭宫人年三十以下，出嫁之。官奴婢五十以上，免为庶人。^[274]

《后汉书·孝安帝纪》载，永初元年秋九月，孝安帝再次下诏，要求王公大臣：

禁奢侈，无作浮巧之物，殚财厚葬……诏太仆、少府减黄门鼓吹，以补羽林士；厩马非乘舆常所御者，皆减半食。^[275]

政府以节俭的名义减少音乐生产与消费，说明政府主导下的音乐生产一方面受经济规律支配，另一方面也受政治因素支配，归根到底还是经济支配。

当然，无论帝王如何重视音乐，整个社会的侈靡之风、蓄伎之风并没有改变汉代音乐生产者的卑贱社会地位和悲惨命运。当他们失去恩宠、失去恩主的庇护之后，便犹如飘零之落叶任人处置，毫无任何生存权利。如《汉书·景十三王传》记载：

宫人姬八子（八子，官位）有过者，辄令裸立击鼓，或置树上，久者三十日乃得衣；或髡钳以铅杵舂，不中程，辄掠；或纵狼令啮杀之，建（太子）观而大笑；或闭不食，令饿死。凡杀不辜三十五人。^[276]

武帝时期，立敬肃王小子偃为平干王，是为顷王，十一年薨。子缪王元嗣，二十五年薨。病先令，令能为乐奴婢从死，迫胁自杀者凡十六人。^[277]

景十三王去有一个宠爱的歌姬名为望卿，因衣服常鲜于王后昭信，受到昭信的诬告，望卿通过歌声表达了不满，但结果是王与王后带着诸姬在望卿居所，“裸其身，更击之。令诸姬各持烧铁共灼望卿。望卿走，自投井死。昭信出之，椽杙其阴中，割其鼻唇，断其舌”。这还不够，昭信与王将望卿尸体支解，“置大镬中，取桃灰毒药并煮之，召诸姬皆临观，连日夜靡尽”。^[278]

恩主有罪或死亡后，乐人随之受到惩罚在汉代极为普遍，如《后汉书·章帝八王传》载：“悝（渤海王）自杀。妃妾十一人，子女七十人，伎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279]《后汉书·刘玄刘盆子列传》也记载了东汉初年皇室音乐生产者在失去最大的恩主之后活活被饿死的悲惨命运。^[280]

综上，这些案例用血的事实证明两汉时期的音乐生产、传播与消费都是建立在恩主雄厚的经济基础和权势之上，恩主一旦失去这些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音乐消费也不复存在。

【注释】

[1]［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66-2467.

[2]［汉］桓宽.盐铁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6.

[3]［汉］班固.两都赋／郑竞，主编.全汉赋［C］.台北：之江出版社，1994：96.

[4]［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12.

[5]［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38.

[6]［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39.

[7]［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85.

[8]［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22.

[9]［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22.

[10]［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27.

[1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55.

[1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913-914.

[13]［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912.

[14]［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466.

[1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61.

[16]许继起.汉代黄门乐署考［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02（04）：22-28.

[1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913.

[18]［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514.

[1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38.

[20]［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31.

[2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320.

[2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613.

[23]［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616.

[24]［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36-2437.

[2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79.

[2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639，643.

[2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38.

[2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25.

[29]［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58.

[3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687.

[3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53.

[3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07-2908.

[33]［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58.

[3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61.

[3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33-2934.

[36]［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16-2917.

[3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091.

[38]［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36.《汉书·陈胜项籍传》对此也有详细记载。

[39]［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4.

[4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76.

[4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68.

[4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513-2514.

[43]［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43.

[4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084.

[4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087.

[46]［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876.

[4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00.

[48]笔者曾有专文论述，此节部分内容源自笔者所撰《“以舞相属”考》（南京艺术学院，2014年第2期）。

[49]［南朝梁］沈约.宋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371.［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五十二“舞曲歌辞一”也记载了此条文献。

[50]［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5.《汉书·窦田灌韩传》记载与此相同。

[51]［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602.

[5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22.

[5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354.

[5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63.

[5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08-1809.

[5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840.

[5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24.

[5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604.

[5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333.

[60]［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20.

[6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355.

[6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82.

[6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68-1869.

[6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3.

[6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4.

[66]［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8-1049.

[6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95.

[6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02-1103.

[6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319.

[7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47.

[7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99.

[7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中华书局，2000：1905.

[7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中华书局，2000：1905.

[74]［唐］魏徵.隋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6.

[7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13.

[7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20.

[7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21-2122.

[7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76.

[7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35.

[8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35.

[8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40.

[8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08.

[8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99-1900.

[84]［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01.

[8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95.

[86]冷鹏飞.中国古代社会商品经济形态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2：61.

[87]［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36.

[88]［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74.

[89]［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76.

[90]［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68-1869.

[9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53.

[9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084.

[9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9-300.

[9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77.

[9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77.

[96]［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5.

[9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95.

[98]［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3.

[99]［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9.

[100]［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80.

[101]［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6.

[10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477.

[103]［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69.

[104]［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865-866.

[10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60.

[10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65.

[10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918-919.

[10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319.

[10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63.

[110]［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22.

[111]［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672.

[11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44.

[11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99.

[114]［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06.

[11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26.

[116]［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840.

[11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26.

[11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01.

[11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90.

[12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885.

[121]［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06.

[12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00.

[123]［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893.

[12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892-893.

[125]［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4.

[126]［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331.

[127]［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195.

[12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669.

[12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904.

[130]［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015-2016.

[131]［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3.

[132]［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045.

[13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687.

[134]［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66-2467.(www.daowen.com)

[135]［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68.

[136]［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473.

[13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321.

[138]［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07-2908.

[139]［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09.

[140]［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933.

[14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24-2125.

[142]［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3.

[14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355.

[144]［汉］班固.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1563.

[14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77.

[146]［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287-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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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汉］司马迁.史记／／“二十四史”（简体字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0：2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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